着船去粮店看了看,比昨天的价又贵了差不多一半。” “这粮价一天一个样儿,老百姓可吃不起喽。” 孟大爷叹了口气,那张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也被口鼻喷出的烟雾笼罩其中而显得愈发模糊。 一时间,这地下室里也沉默下来,只剩下了几个孩子吧唧嘴的声音。 在沉默中吃完了简单的午餐,茉莉却替换了陶灿华,同时也示意他和卫燃全都上楼休息休息。 无论卫燃还是陶灿华,全都立刻明白了对方这隐晦的暗示,起身离开了地下室。 “我们晚上是” “嘘——” 卫燃止住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先自己找地方睡一觉,剩下的晚上再说。” “行,那就晚上,晚上再说!” 陶灿华压抑着兴奋点了点头。 根本没有商量,俩人便各自在一楼找了个闲置的房间休息。只不过,相比倒头就能睡着的卫燃,陶灿华却难免激动的有些辗转反侧。 当卫燃被惊雷叫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摸出怀表扫了眼一眼,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将近十点钟了,起身走到床边往外看去,院子里的积水距离阳台护墙的最高处,已经只剩下不过30厘米的距离了。 快步离开房间,当他跑到门厅处的时候,却发现孟大爷正带着陈许克勤,忙着用不知道哪弄来的砖头和水泥加高着门口那道堤坝呢。 不仅他们在忙活,其余那些孩子们,也在陈狗鱼的指挥下,忙着用沙袋加固着各个房间的窗子。 颇为有意思的是,这些沙袋竟然是那些孩子们从早已经被水淹了的车库里捞出来的。 “你醒了?”就在卫燃看热闹的时候,光着膀子的陈狗鱼也注意到了他,挥手打了声招呼之后说道,“我正想去叫醒你呢,你那房间的阳台要用沙袋挡一下了。” “麻烦你们了,再卖我两包烟。”卫燃说着,将一枚银元塞进了对方的口袋里。 或许是心知根本没办法拒绝,陈狗鱼倒是痛快的收下了那枚让周围同伴无比羡慕的银元,一溜烟的跑进曹哑巴的房间,拿了两包烟和一包火柴送到了卫燃的手里。 “灿华醒了吗?”卫燃一边将烟揣进兜里一边问道。 “醒了,也就比你早了一会儿醒的” 陈狗鱼指了指二楼的方向,“他被茉莉大姐叫上去了,还说如果你醒了,让你也上去,去二楼。” “我知道了” 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伸了个懒腰之后,这才踩着楼梯往上走。 等他来到二楼,远远的便注意到宴会厅的钢琴边点着一盏昏黄的蜡烛灯。离着钢琴不远的落地窗边,便站着几道人影。 见状,卫燃点上颗烟,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听到动静的四人也相继转过了身。 “就是今晚吧”手里同样夹着一支烟的美香没头没尾的说道,落地窗外,也应景的划过了一道闪电。 “那就今晚吧” 卫燃看了眼窗外电闪雷鸣的雨夜,在隆隆的雷声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卫燃看了眼窗外电闪雷鸣的雨夜,在隆隆的雷声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拿着这个”安迪说着,将一个也就拇指大的棕色玻璃瓶子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卫燃打量着手里这个看着无比眼熟的小药瓶问道。 “氰化物” 安迪用手勾着卫燃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在哗啦啦的暴雨声中,用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说道,“我从达格玛那里要来的,说不定能用上,就算用不上。万一被抓了.也能让你和灿华少受点罪。” “谢谢表姐”卫燃同样贴着对方的耳朵回应了一声。 闻言,安迪又如当初她和卫燃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颇为轻佻的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卫燃的耳垂,这才在轻快的笑声中轻轻一推卫燃的肩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美香像是没看到刚刚那一幕似的问道。 “你休息好了吗?”卫燃扭头看向正和茉莉并排站着的陶灿华。 “休息好了!”陶灿华立刻应了一声,同时也下意识的握住了手里那把格外引人注意的小手枪。 “把你的枪给我看看”卫燃却并不急着出发,反而朝着对方伸出了手。 闻言,陶灿华扭头看了眼茉莉,直到后者点了点头,这才将手里的那支小手枪递了过来。 果不其然,这是当初卫燃击杀植田女伴的时候,从对方手里缴获来的那支可以单手上膛的小手枪。 “这支不行”卫燃只看了一眼,便将其递给了茉莉。 “为什么?”陶灿华下意识的问道。 “万一不小心把这枪遗失在那个院子里,或者让哪个没来得及杀死的人看到,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上次我杀死的那个女人。”卫燃说到这里看向了美香,“会引起植田注意的。” “那就带着这一把好了” 美香说着,从她穿着的马裤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卫燃曾经匆匆见过一次,却和送他进入这段时空并非同一把的小手枪递了过来。 就和第一次见到这支小手枪的时候一样,这支仅仅只有巴掌大的柯尔特1908袖珍手枪套筒上并没有雕刻任何的戏文。它那似乎是水牛角材质的握把贴片上还镶着俩民国五年的一角面值银毫子。 “这支可以吗?”美香直等到卫燃接过这把枪这才问道。 “只要别人不会看到这支枪的时候就认出来是表姐的就行” 卫燃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将这支枪还给了对方,“不过我猜这支枪对表姐来说肯定有特殊的意义,所以算了吧。” 说完,他已经从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