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并没有特别刁难镜花,甚至连敦觉得对方身负几十条人命很急着脱手都没有发生,只是顺水推舟地接纳了她。镜花自然也和宁音挤一个房间,卧室里安置的单人床勉强能睡两个人,但宁音还是决定把那张床放到客厅里,她们两个之后在卧室打地铺。
可是宁音虽然知道平静生活不会有太多,但这一个月未免有点太过于频繁了,少女接到来自国木田的电话之后神色一凛,飞快地和镜花对视一眼,赶去了侦探社。
太宰失踪了。
虽然说对方确实每周都能失踪那么几次、但这种悄无声息的消失违背对方的理念,所以不可能称得上是自愿。而武装侦探社虽然树敌颇多,可唯一能称为死对头的也就那一个。
“乱步先生不在横滨吗?”宁音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吐槽,“也是时候给乱步先生弄一部手机了吧?不然按照这种情况,求助都没地方去。”
“给过了,是乱步先生自己不要的。”国木田也觉得棘手,最近刚好有个跨国异能者案件,乱步被调到北海道出差,那边的出资者豪横地表示有专人接送,所以一时间完全没办法联系上。
宁音看着来往的车辆,喃喃道,“希望太宰先生这次也只是随便跑一个地方,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与谢野的电话打了进来,“太宰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在横滨港附近。”
黏腻的红色蔓延到了太宰脚边,男人随意地抬眼看向站在楼梯上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呐、看呀。”太宰轻佻地说道,“这是谁来了。”
对方像是被点爆的炸药桶一样三两步从楼梯上跳了下来,一脚踩在了太宰的胯骨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我、是、你、爹!”
来自重力的压制感在太宰身上并不明显,中原中也自然也是在对待仇人一样下了死手,要不是太宰手脚都被锁住,不然高低和他打一架。这两位前搭档每次见面都冲着杀死对方的目的,太宰往右挪了挪,中也的皮鞋瞬间陷入了太宰身后的墙上。
“中也君当家父的年龄未免有点太小了,”太宰回呛道,“我爹早死了,况且组织把我抓来的目的应该不是让你过来把我杀了吧。”
中也冷笑着活动着胳膊,“虽然不能把你杀了,但是揍一顿应该可以。”
太宰流着冷汗,“喂喂,既然是为了从我嘴里挖出情报,好歹对待人质温柔点吧?”
“哈,不过背叛了两年多,太宰干员不会忘记我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了吧?”中也面无表情道。
“嗯……应该还没忘。”太宰说,“但是只要你打了这一顿,我接下来就一句有用的话都不会说了哦?”
“……妈的。”
太宰治这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向来遵守承诺,所以其实武装侦探社在他心里的分量也没有老大想得那么重。中也撇了撇嘴,把手揣在裤袋里,抬了抬下巴,“说。”
“你们那个新来的那个女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