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推开了一扇门,宁音刚才一瞥,看到了小食屋三个字。
少女眼前一亮,这是带她来吃饭的?她可是真的饿了,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宁音满意地看了一眼银,总算有个好人了,既然都到了这里,那应该是好吃的东西吧!
也不用她付钱吧!……她绝对没有打算吃白食,森鸥外不是说她是客人吗。宁音眼神飘忽了一瞬,嗯,既然是客人,对方请客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银在前面帮她开了门,门后的景象却让宁音大失所望。
里面什么也没有。
虽然在日本十六岁就能结婚了,但是她现在十七岁还是可以告虐待的!
宁音撇了撇嘴,看向银的时候带了些许哀怨,这让对方顿了顿,示意宁音进去。
来都来了。宁音在心里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扯着湿衣服往前走,被角落站着的芥川吓一跳。
对方比她更像个水鬼,男人铁青着脸占据着这个屋子的其中一个角落,就好像他是从那边长出来的蘑菇,和黑暗融为一体。宁音看似平静,魂都快被吓没了,立刻找了个能依靠的地方,心脏砰砰的跳。
不过宁音发现芥川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而是越过了她看着门口的银,过了半晌,嗤笑了一声。
银始终没有出声。她垂着眼睑,保持着开门的动作,似乎还在等着什么人。
宁音贴着墙,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事?但是又感觉不太像只是同事,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除了那个大门,剩下的出口就是位于她头顶的通风管道。
“所以……到底是,要做什么?”宁音的肚子咕咕响,她的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在密闭的房间里还是出现了回声。芥川像这会儿才发现宁音一样,脸色变得更臭了,而伴随着臭脸还有一系列的咳嗽,宁音余光瞥到银往前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不仅仅是同事关系。宁音立刻下了定义,她现在觉得墙壁都比她暖和,不会真的又反复烧起来吧……
等银发现宁音失去意识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芥川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当然早就发现那个侦探社的小姑娘昏过去了,还以为这是什么缓兵之计,只觉得可笑,银还是太嫩了些。
他自己是个病痨子,但一点也分辨不出来这是真晕还是假晕,所以干脆坐井观天,对整个组织也称不上效忠。
“银。”他略带警告地叫了她的名字。女人僵硬了一瞬,随后将手试探性地压在了宁音的额头。
宁音确实又发烧了。这次脸蛋蒸的通红,却没有一点汗出来,嘴唇乌紫,全身颤抖,再不送去医院可能会留下病根,银当机立断用身体遮住女孩,先把宁音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然后套上自己的上衣。
勉强能把少女重点部位遮住,银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抱着宁音往外跑。
芥川被丢在这里,他大声地咳嗽了起来,甚至咳着咳着跪到了地上,之前和国木田打架的伤口被大雨淋到发炎,他却不得不在这里。
直到一双皮鞋落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