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拿来纸笔,两人背转身子各自写完,然后互相交换。
韩梅没有丝毫犹豫,就写上了自己的愿望,她断定夏川的愿望也是如此,所以她表达的更强烈一些,这不就心有灵犀了吗。
可她看到夏川愿望的一霎,顿时羞的脸颊通红,一顿狠捶:
“让你捉弄姐姐!”
“姐姐,我怎么捉弄你了?”夏川立刻喊冤。
“那个需要力气吗?”
“怎么不需要,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做不到?就因为没用力。”
“好吧,算你有理。可你要看那个,这不是捉弄姐姐?”
“姐姐,你这是什么低级审美观?那是最美丽的一幕,怎么是捉弄姐姐了?”
韩梅有些哭笑不得:“既然这么美,你是不是看完应该做一首诗?”
夏川眼睛又亮了,小心地道:“那是必须的。”
韩梅发现他真的对这个极度感兴趣,便笑道:“好,姐姐信了,你要做不出来,那姐姐生你一辈子气。”
夏川的眼睛越来越亮了:“放心!我做一宿或许不能,一首是妥妥的没问题!”
韩梅立刻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卫生间,又插好门。
这个插门的动作,让夏川一哆嗦,貌似当初没插门啊。
然后,卫生间里传来对话声。
“姐姐,你插门是防我还是防外人?”
“弟弟,你是不是在梦游啊?姐姐把你揷门里,怎么防你?只是习惯而已,你在家上惯了卫生间,姐姐却一直住在外面啊。”
“姐姐我错了。”
“嗯,没关系,姐姐就喜欢原谅你。”
过了许久。
“姐姐,每次都这么长时间吗?”
“不是,被你的眼睛堵住了。”
“姐姐,你是准备耍赖了吗?”
“没有,这确实需要力气,姐姐冤枉你了,要不你先作诗?”
“呃,这只能做半首。”
“咯咯咯……”
紧随其后一阵水声。
然后夏川朗声吟道:
“冬雪横飞寒风峭,佳人开眼放尿笑,饥餐渴饮漏豆雨,求君日我谁知道?”
蓬蓬蓬!
夏川开门夺路而逃,韩梅在后面羞愤的追,非打死他不可。
终于打到床上去了。
灯也关了,两人蒙着被商量。
“姐姐,现在月黑凤高,你有没有犯罪欲望?”
“没有。你哪天犯罪都行,就今晚不行,姐姐会真生气的。”
“这没有道理吧,我满足姐姐的愿望也生气?”
“嗯。姐姐什么道理都懂,就是不想讲理。”
“姐姐,如果十年后你未嫁,我未娶,那我们……太惨了,真的太惨了,都是不讲理惹的祸。”
韩梅听前面还心跳不已,听后面又娇嗔的捶他一顿:“姐姐有个会发光的男人,还会害怕黑暗吗?倒是你自己太惨了,太惨了,没有一个能陪伴你的女人。”
“不,陪伴的有,但没有姐姐。”
“哦,是啊,多少红颜憔悴,多少相思破碎,你却逍遥飞去了火星,只留下满地球的无数子孙,萧断笛残,泪染墨香,血祭衣冠冢。”
“那能怨我吗?蝴蝶虽美,终究飞不过沧海。所以姐姐趁着翅膀还在,还能煽动满榻缭乱春风,赶紧求我吧。”
“咯咯咯,弟弟,求你给姐姐唱首歌吧。”
“哦,这得激情,姐姐你懂激情吗?就是先激发情感。”
“ok,姐姐先给你唱一首。”然后,她果真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意思很明显,我不掩饰我的情感,但我拒绝你的是理智。
“姐姐,你见过夫妻没有?我们没有那感觉,倒是有随时劳燕分飞的赶脚。”
“小王八蛋,姐姐今晚豁出去了,就不求你,睡觉!即便明早飞了,也认命了。”然后转过身去。
夏川又从后面抱住她,做着面包师的工作,两人温馨许久。
韩梅轻声道:“弟弟,你明天在不在?”
“在是在,霍氏来。”
韩梅翻过来,柔声道:“姐姐等不及了,一辈子太渺茫,只争这一宿。求求弟弟,要了姐姐好不好?”
“嗯,先做首诗我看看,想的是否强烈。”夏川手捻下巴做圣人状。
韩梅下定决心要烈死他,随口吟道:
破幽寂,揷闷骚,姐姐只求床上老。
弟有矛,姐妖娆,水火相克热处闹。
河溪曲,船头直,累死河鱼万万千。
男儿蔓,女儿剪,餐风饮露肉蒲团。
六韬祭,三分鼎,汉陵唐寝埋荒草。
乱石山,荒衣冢,楚殿吴宫起暮烟。
闲中生,忙里老,死前谁会把心宽!
日三竿,人不起,只因名利不如闲。
红酥手,管萧酒,啊……弟弟……慢点……
……
狂风收拢了乌云,仿佛驱使无数的黑色野马,怒吼着在天地间冲撞涌动。天和地被翻滚的乌云拉紧,密不可分的连接在一起,曙光还在云层之上。
韩梅做了一夜的夜航船,只渡了一个人。
她没有丝毫疲惫,愿力洗去了她所有的劳顿,只剩下伊甸园里百花盛开,她是唯一的夏娃。
但她却心疼起男人了,只死死的抱着不让动,松手即是别离。
“姐姐,我起来给你做饭。”
“不,姐姐给你做。”
“你起不来了,衣裤都不能穿了。”
确实,原来肥大的衣裤,现在穿身上像套了两个麻袋。
韩梅眼中柔情万种,一夜的滋养让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宛若婴儿,可她还不知道,她亲昵地道:“弟弟放心,再松的裤带也只有弟弟能解开,等弟弟走了再去买,姐姐穿着大衣看不出来的。”
夏川叹道:“那是何苦,我连做饭带做衣服,都给姐姐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