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梦忆坐在办公室中,神情有些不安,唐武竟然被双规了,唐韵都被控制了。 她直觉这是冲着夏川。 她是很喜欢夏川的,也很想帮助夏川,正像刘震山说的,这个时候你不帮忙,等夏川一飞冲天的时候,认识你是谁? 可她只是一个记者。 但要说背景,也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很强大,至少安东这地方,没人能抗衡。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只可惜,人在燕京,她叫左诗云。 梦忆甚至为了帮夏川,逼着诗云认夏川做弟弟,却根本没告诉夏川,也不需要他们见面,只是有人问的时候,诗云承认就行。 她只是想让夏川不受权势碾压,并不是让夏川靠女人成功,所以根本没打算告诉夏川。 诗云一口应允,只要她不犯病就行。 梦忆此时不得不感叹,果然没有背景起不来,必须亮出老娘的杀招了。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燕京的左诗云。 “诗云,你弟弟有麻烦了。唐武被双规调查,唐韵都被控制了,矛头直指夏川。” “你是不是有没告诉我的东西?”诗云的声音柔婉动听,有如天籁。 “有件事我只是猜测,也没多大把握,唐文被双规那件事,我怀疑是夏川利用了……” “明白了。那唐武应该是误会了,以为夏川和那位大佬有关系,所以没有直接向那位大佬表示忠心。而那位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心胸也太狭窄了。” “是啊,现在的麻烦就是,如果唐武发觉那位大佬在查夏川,会不会再来一次弃卒保车?” “让他弃吧,自保是人的本能。夏川这件事做的还是冲动了,我不知道他的后手是什么,如果是靠刘家,目前来看脱离了他的掌控,刘家并没有死保唐武。而不救唐武,夏川就麻烦了,不符合刘家的利益。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局。” “啊?”聂梦忆如坠云雾,“什么意思?” “意思是,刘家和那位大佬达成了一个默契,最终目的并不是真要对付夏川,只是一个试探,要掀开夏川的底牌。毕竟夏川的表现太神奇了,要不惹人怀疑很难。” “明白了。我还敢继续报道他吗?” “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他们真抓了夏川,告诉我。如果有人认为我吃素就是信佛,那他就错的离谱了,我的屠刀也很锋利。” “ok。弄死这帮兔崽子,居然把唐韵抓起来了,还有没有做人的底线?操!” …… 一个隐蔽的房间中,两个便衣摘了耳机,后背直冒冷汗。 燕京左家! 年纪最大的便衣拿过监听记录,无奈的叹了口气,神仙打架,遭殃的总是他们这些人,如果最后一定要找个替罪羊,他们两个的大小正合适。 十分钟之后,监听记录摆在大佬的案头。 大佬脸色沉了下来,阴的要滴出水来。 很显然,左诗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你敢动夏川我就弄死你! 这是一个赤果果的警告! 而聂梦忆的警告也不可忽视。 虽然左诗云没有保唐武的意思,可聂梦忆却给她敲边鼓,唐韵是无辜的。 大佬那高度发达的正治头脑,瞬间解析出聂梦忆的动机。 只要放了唐韵,唐韵必定去告诉夏川她刚刚被抓了,夏川的反击就来了。 聂梦忆是铁了心跟着夏川啊。 这也暗示着一件事,聂梦忆认为他根本不是夏川的对手! 而夏川那神鬼莫测之机,堪称完美的斗争手段,确实让大佬忌惮万分。在安东这片天,谁能随随便便的利用他?可夏川就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佬用毛笔写完八个字,心境已经平和下来。 “说我心胸太狭窄了?嘿嘿,我这是震慑啊。你必须像绝世宝剑一样犀利,才没有人敢轻掠虎须。” 大佬摇头一叹,拿起电话: “老陈,第一届范长江新闻奖的推荐名额,你们定的谁啊?” “领导,还没定呢,您看扶持谁合适?” “这是宣传口的事,我定不太妥当。但我觉得从大方向上注意两点,就不会犯错误。第一,这人要和燕京有较高的人脉联系,可以让我们保持最高的正治敏感度;第二,这人的新闻报道是竖立企业家典型,这有助于把安东的企业家推向全国。” “嗯,按照这个标准,目前最符合条件的是聂梦忆。” “噢,这人什么情况?” “她履历上看不出亮点,就是燕京广播学院毕业。但实际上,她在燕京的时候,和左家的大小姐左诗云关系极好,如果她想去燕京媒体任职,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聂梦忆还是留在家乡了。” “我看这聂梦忆应该扶持一下。另外,左诗云在安东有什么亲友需要照顾吗?” “有。她弟弟夏川在安东,这是聂梦忆说的。否则我也不可能同意他报道夏川,因为不够典型啊。但我十分怀疑,聂梦忆是扯虎皮,只是她看上了夏川,硬给拉个靠山。” 大佬心中苦笑,左诗云已经插手了,是不是弟弟有区别吗? 他当即指示道: “这个典型要竖立的尽善尽美,差在哪都不要紧,缺头衔给头衔,缺资金让银行贷款,你只负责把宣传跟上,要连续跟踪报道,既然有左家支持,这是振兴安东的大好机会啊!” “是,领导!”老陈豁然猛醒。 大佬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