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绢儿匆匆走出溢香园的时候,听得身边有人说了一句: “咦,这不是夏川的车吗?他在这吃饭?我们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把单买了?” 她猛一侧头,看着几个中年人在看那辆奔驰,她顿时心中剧烈一震。 她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这是最顶级的豪车。 这是夏川的车?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如果是学校那些学生,自己摆个高姿态没什么,可如果是很有地位的人,那就太失礼了。 另一个中年人叹道:“问问服务员吧,如果夏川是请女人吃饭,我们就别打扰了。” 几个人走进了溢香园,黄绢儿看到他们开的是奥迪。 她忽然心乱如草,被人痛骂一顿的暴怒已经消失了大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夏川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妈妈怕我有压力? 她找了个公用电话,直接打给妈妈:“我刚吃完饭出来,那个夏川到底干什么的?” “这么快就吃完了?”冯淑玲非常失望,又赶紧问:“他没约你下次见面啊?” 黄绢儿烦躁地说:“我带朋友一起去的,我先走了,留朋友在那里继续吃。你先告诉我夏川的情况吧。” 冯淑玲勃然大怒,“你有病啊?你带人去什么意思?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了不起啊?自己买一份晚报看看吧,看看你和夏川差距有多大,看完立刻回去!” 黄绢儿茫然挂了电话,买了一份晚报,就着黄昏默默的看完。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如此名人加牛人,难怪脾气这么大。 她再没有半点怨言,也再不觉得夏川那些话是吹牛,但也拉不下脸回去。 她只是慢慢向家走去,心中喃喃地说了一句:菲儿啊,我骄傲是不对,可你谦恭就有用吗?以夏川的天纵之才,你们的差距太大了。 …… 夏川回到公司,已经晚上九点。 柳长生已经被他送回家,孙菲却在车上,而且,她喝醉了。 夏川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把躺在后座的孙菲抱了出来。 蒋学妹迎了出来,给他锁车,放下卷帘门,等上了楼,孙菲已经放在她的床上。 “怎么把人家灌醉了?”蒋玉华不解地问。 夏川把今天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蒋学妹笑说:“你俩也太缺德,就为了让她们今晚联系不上,离间她们两个的关系,好打击黄绢儿,就把孙菲灌醉了啊。” “学妹,我是那么坏的人吗?这都是长生的主意。” 蒋学妹抚着额头长叹:“你现在有自己秘密了,但你放心,我还是没有秘密。” 夏川哈哈大笑,没有一丝愧色。 而蒋学妹也确实没有秘密,连避孕套那事都告诉夏川了,用不用随他,用就给他解决需求,不用就是他珍藏的酒,什么时候觉得醇厚了可以喝,那是夏川的事情,她自己根本不操心了,她只想着拼命提高自己,让自己每一秒都在成长。 “去洗澡吧,我伺候她就行了。” 蒋学妹给孙菲脱了衣服,盖上毛巾被,又准备了一杯水在床头,以免她半夜醒来会渴,最后拿了一个盆子放在床下,如果要吐可以吐盆里,免得上卫生间来不及。 然后自己脱了衣服,睡到夏川的床上。 “我们的会计用不用聘个专职的?”等夏川洗完澡躺下,蒋学妹给他盖好毛巾被,同时问了一句。 “不用,这么简单的账务,兼职就可以了,一个月来三天就够,就是报税而已,给她全职会计三分之一的工资就可以。你明天直接去找咱妈就行,她认识会计多。” “我也叫妈妈啊?” “嗯,叫妈妈。” “好。”蒋学妹明白了,她现在是挡箭牌了,免得楚安宁再弄些相亲的戏码。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各自睡去。 …… 第二天早上。 蒋玉华醒来发现夏川还在睡,可孙菲却醒了。 她不但醒了,而且穿好了衣服,梳洗过了,正坐在床边等着。 嘘,蒋玉华竖了一下中指,示意不要说话,然后无声的开始穿衣服。 孙菲的表情怪异到了极点。 她断定这两人绝不是男女关系,说不出理由,就是一种敏锐的第六感。 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两人都只穿一个裤头,睡在一张床上,却能相敬如宾? 这需要什么样的信念才能做到? 至少一方是圣人才行吧。 另一方即便不是圣人,也得是圣人的信徒。 可这两人都和自己差不多大啊。 孙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仿佛眼前敞开了一扇窗,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蒋玉华穿好衣服,招呼孙菲一起下楼买早点。 路上两人简短交流一番,孙菲明白了是蒋玉华给自己脱的衣服,顿时更加钦佩夏川,她当然不可能走,至少要和夏川打个招呼。 蒋玉华也没有让她走的意思,多准备了一份早餐。 回到楼上,这才在孙菲的注视中,轻轻把夏川唤醒。 “咦,孙学妹早。” “早。”孙菲微感尴尬,他果然什么时候都叫学妹,估计从来没有学姐。 三人坐到餐桌前开始吃饭,都坦然的像一家人。 “夏川,昨天不是你和柳长生的生日吧。” “嗯。” “那你们骗我一夜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