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去拿钱。” 蒋学妹转身,准备上楼叫人。 却没想到,张文革忽然一伸手抓住她的肩头:“慢着!” 蒋玉华暴怒,旋身就是一巴掌。 啪! 正抽张文革脸上! 这一下绝对出其不意,因为她不是从原来的方向转回来的,毫无征兆。 可她一击得手,立刻就往楼上跑。 张文革大怒,还没等追,潘军已经豹子一般冲了上来,出手就是锁喉撞裆。 与此同时,那三个小弟呼啦围上。 潘军却毫不理会另外三人,只是死死的抠住张文革的咽喉,转圈躲避的同时,还不停的膝撞裆部,宁肯承受着三人的围攻,也非要弄死张文革。 他的经验太丰富了,这四人都带着家伙,如果让张文革说话,那自己就血流成河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三个小弟有点蒙圈。都同意拿钱了,就因为一点误会,就拼命? 在他们三人看来,这就是误会。 张文革抓蒋玉华,绝没有要睡她的意思,拿钱不碰人,这是规矩,就是看蒋玉华好说话,得寸进尺,耍耍牛逼,问问名字之类。 但没想到人家宁死不辱,局面飞流直下三千尺,刹那演变成拼死搏杀! 蒋玉华冲上楼梯的同时就在尖叫喊人,等她冲上二楼,姜嘉辰和何宇已经冲出门来,直接掠过蒋学妹就窜下楼。 这下三对四,局面瞬间逆转! 姜嘉辰和何宇一出手就是碾压,重拳硬腿,以伤换伤,完全是生死搏杀。 他们练的就是一招致命,三个流氓完全没法比,蓬蓬暴击之声连绵不绝,没用上一分钟全都打残在地上,一个胳膊被掰断了,一个肋骨被踢断三根,另一个却是蛋碎。 都只剩下哀嚎,再没有还手之力。 潘军也终于松手,但是,张文革已经被他掐碎了咽喉,满脸紫胀,只剩下抽搐,眼看就不行了。 潘军也是满头满脸的血迹,但都是皮外伤。 他低声对蒋玉华说了一句: “别报井,直接找最高领导,他们背后肯定有人,而且和井方关系密切,一定性麻烦就大了,毕竟人死了。” 蒋玉华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吴迪生,说了情况,让他主持公道。 吴迪生暴怒,表示亲自处理这件事,无论是谁指使,都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随后潘军也躺地上不动了。 他这就是装死,任谁来了就是脑袋打坏了。 但这招必须有人罩着才行,否则能把你脑袋打好使了。 那三个小弟已经满脸恐惧,他们没想到这外来户的背景如此强大,而且,这保镖什么人啊?怎么比我们还无耻呢?就当着我们的面躺下? 井笛声很快响起。 紧跟着冲进来一队井员。 这个年头完全看不出级别高低,因为到92年才有井衔。 为首的中年人很客气的说:“我是大队长周鑫。” “我是经理蒋玉华。”蒋玉华握手道。 周鑫看看潘军,确定什么事都没有,他却不拆穿,而是说: “事情经过武领导都讲清楚了,这四个人上门索要保护费不成,便动手绑架,你们属于正当防卫,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如果需要索赔医药费之类的,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请直接诉讼到法院,张文革的哥哥张文魁,是银河歌舞厅的老板,可以作为索赔对象。” 这话从法律上完全不通,哪有向人家哥哥索赔的道理? 但蒋玉华却明白,周鑫是给她点明,张文魁才是主使,但人家有背景,我们动不了他,如果你能动你就去动。 “谢谢,我不需要索赔。” “那是否需要我们提供保护?” 蒋玉华看了一眼那些井员,凑到周鑫耳边小声说:“如果张文魁要报复,估计今晚会来砸车,你悄悄埋伏几个人,别走漏任何消息,有没有可能把张文魁抓起来?” 周鑫点点头,行不行都要做,这是态度问题,吴迪生的指示很明确。 然后转头说:“把这四个全部带走!” 有人问了一句:“他们三个都是重伤,要送医院吗?” “送什么医院?带回去突击审讯,务必纠出幕后主使!”周鑫怒叱。 三个小弟立刻哀嚎起来。 众井员却毫不迟疑地抬着三人,连带张文革的尸体,直接扔车上带走了。 来去如风,几分钟就处理完毕。 姜嘉辰和何宇心中感叹,跟着夏川就是风光啊。 蒋玉华亲自把潘军扶了起来,“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潘军摆手笑道:“上医院才危险,我自己用碘酒处理一下就行了。我们不要分开,别给人可乘之机,张文魁可是个狠人,我在安东就听过这个人。” 何宇和姜嘉辰点点头。 蒋玉华却道:“那今晚约了吴迪生吃饭怎么办?” “一起去就是,带着玲玲和小凤,另外要个包房,什么都不影响。”潘军说。 蒋玉华暗叹,玲玲刚流完产,这么折腾怕坐下病,但她说的却是:“潘军,今天多亏你了,这个月给你一万奖金,他们两个每人一千。” 潘军顿时尴尬了。 这可是大锅饭的年代,什么都讲究平均分配,可蒋玉华完全没这个概念啊,而且这分配差距也太悬殊了,他有心推辞又觉得辜负蒋玉华,只好不语。 姜嘉辰和何宇心中一凛,知道在蒋玉华心中,他们和潘军彻底分出亲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