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臧鸿直接进自己卧室去了,免得菲儿想干什么还不好意思。 这是三居室的房子,夏川和臧鸿各睡一间,还空下一间。 “菲儿,你睡那个房间。”夏川指着空房间说。 孙菲坦荡荡的一笑:“我一个人睡不着,我要和你睡一起。” 在她心中,夏川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果自己非要去争取,那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她把这份情感小心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努力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可在她看来,达到蒋学妹那样,才是最好的朋友。 夏川想也不想,点头说:“好。我正好给你讲讲我们的战略。” 孙菲的笑容撑不住的绽开。 夏川哪会不知道她想什么,立刻取笑道:“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她顿时大窘,“我去洗澡了。” 转身走向卫生间。 夏川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直接上床躺下,他是能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从来没有失眠的时候。 孙菲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回来了。 她先关了灯,然后把衣服脱了,板板整整的躺在夏川身边,轻声说:“好了,你可以讲了。” 夏川没动静,她靠近仔细一看,居然睡着了? 她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就算我长的一般,好歹是个新鲜,你不能无感到这个程度吧? 她郁闷了半晌,索性把剩下的最后一块布也脱了,盖着被子依偎着夏川,心脏跳了半天,慢慢平静下来,暗骂自己没出息,又翻身背对着夏川,闭上眼睛,这一路的紧张劳累袭来,终于沉沉的睡去。 过了一个小时,夏川梦中翻了个身,碰到了孙菲,直接搂在怀里。 孙菲哪有过这经历,极其敏感,立刻醒了,却正听得夏川口中呢喃了一句:“菲儿,菲儿,别哭……” 孙菲呆住,我,我哭了吗? 她猛然想起,自己白天说‘对不起’的时候,差点落下泪来。 她明白了,夏川当时是无比怜惜心疼自己的,就连睡梦中都在哄自己。 她心中甜蜜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水真的汩汩而下,却是喜悦激动的泪水。 可她这激动,却把同样敏感的夏川惊醒了。 他只是对搂着女人睡觉习惯了,对其他异常还是很敏锐。 但他醒来这全身一僵,孙菲立刻察觉。 她索性直接转身抱住了夏川,呜呜哭了起来。 “你……啥意思?我干过什么吗?”夏川有点不确定。 孙菲噗嗤又笑了,“别怕,你干什么都不用有负担,你要干什么吗?” 似乎是鼓励,又似乎在期待。 夏川反倒确定了,笑说:“对了,我想给你讲讲我们的战略。” 当下把未来要做的事情,如何在国家解体、货币崩溃之中获利,详细讲了一遍。 孙菲听得暗暗心惊,这就是掠夺老百姓的财富啊。 可偏偏这么做又不犯法,错不在银行,甚至夏川不开银行,老百姓的钱,包括哪些企业的钱,也是存到别的银行,一样被掠夺。 夏川最后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拉存款,想尽一切办法拉存款,不要怕花钱,懂吗?” 孙菲瞬间明悟,“在解体之前,哪怕花四百万,能拉来一千万的存款,也可以做。” “很好。你无耻的样子很像我。” 蓬! 孙菲终于怼了他一下,却笑说:“我今生就为你下地狱,也是心甘情愿。” “嗯,菲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吧,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菲儿握着他的手,轻柔地说:“你说想听小曲,是真的吗?” “你……真会啊?” “……你是不是怕把熊招来?” “哦,不,我忽然觉得我给你唱比较好。” “噢,我听过你唱的‘闯海人’,我觉得招来狼也不好。对了,我倒是对你说的那个可卿姐姐很感兴趣,她是谁啊?” “我给你讲个笑话,你就明白了。” “好。” “我在电梯间看见一小孩儿在吃雪糕,出于关心,顺口告诉他:这么凉的天,会吃坏身体的!小孩告诉我说:我奶奶活了103岁。我问:吃雪糕吃的?他说:不是,我奶奶从来不管闲事!” 孙菲抿了一下嘴唇,这次终于没误会:“明白了。你不想我和她有交集,应该是黄绢儿那一类人。”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你总是那么聪明可爱。”夏川笑着赞道。 孙菲顿时醉了,目光迷离地道:“你把我保护的那么好,让我有一种要放纵的冲动。” “放纵吧。臧鸿是猎熊高手。”夏川认真道。 蓬!孙菲嗔道:“我只是想打你!” ……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当地媒体记者来采访,夏川是来者不拒,保证让每一个记者满意,临走还给发红包,这些记者自然高兴,回去可劲儿替远东国际银行吹嘘。 一连串的媒体宣传起了作用,应聘的人忽然大增,大多是应届大学毕业生。 海兰泡,是饿罗斯著名的大学城,这里有六所高等院校,学生是来自全国各地。这些人熟悉了这座城市,也就不介意留在这里工作,不过,前提是有地方住。 孙菲正式接管了招聘选拔工作,同时还要熟悉银行的每一项流程。 装修工程终于在七月十五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