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欢喜的冲了出来,先捡起狙击枪,若无其事的对准了托利。 老道难得一脸微笑:“你输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托利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却全身无力,别说老道在旁边,就是只有一个章冰兰,他也不可能夺枪反杀。 “我是受中间人委托,不知道雇主是谁。” “这个我知道,是克格勃,他们为了杀冰兰,损失了二十四个人,两架米—8T,所以又让你来送死。但我想问的是,你七月份去华国狙杀过一个老头,对吗?” “草。没有。”托利其实对为什么雇佣他杀人根本不关心,只是对老道的问题很有些无语。 他也明白老道为什么怀疑他,就因为他是黄种人。 老道又问:“那是谁杀的?” “我哪知道,可能是克格勃吧。”托利不是给克格勃拉仇恨,他真这么认为。 老道琢磨着,看来只能先查老头的身份了,知道了身份,就知道他的仇人是谁。 可怎么描述老头呢? 他念头一动,“那你认识一个拄拐杖的高手吗?他是雅库特人。” 托利目光微微变幻了一下,老道瞪大了眼睛,他肯定认识。 “你说的拐杖什么样?”托利先问了一句。 “长114厘米,杖下端是四楞尖,用铁包头,木柄是用蛇皮缠起来的,上面有一个七里米高的铜人,铜人嘴里中有活动的铜钱,拐杖拿在手中一晃,还哗啦哗啦地响。” 托利顿时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你是不是太蠢了?就这问题还用问我?你随便找一个雅库特人都知道。” 老道呆住,原来老头这么有名吗?他连忙问:“他叫什么?” 托利又反问了一句:“就是这个人死在华夏对吗?” “对。”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萨满。他手中拿的叫神杖。” “什么是萨满?” “我说了你放了我。”托利趁机讨价还价。 呯! 冰兰的狙击枪响了。 托利直接被轰飞了整个头盖骨,红白之物洒了一地,淋漓惊心。 老道暴怒,转头大吼: “你有病啊?等他说完了再杀不行吗?” 冰兰做出怯怯的表情,嘴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委委屈屈地说:“你的问题全世界人都知道,就这么个问题他居然敢让你放了他,这不是耍戏你吗?你能忍我不能忍。” 老道怒气略平,尼玛的,全世界都知道?难道我是外星人么? 他悍然说了一句:“你最好能回答上来我的所有问题,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冰兰心中暗道,你快点收拾我好了,今天是七夕情人节。 “我先说神杖吧,这个简单。神杖是萨满送死去的亡魂到阴间里用的。我想那个雅库特人不是你亲爹,哪有儿子不知道爹叫什么的,噢,你别瞪眼,萨满除了神杖,还有神刀。 传说萨满在与阴间鬼怪对敌时候,右手拿神杖,左手拿神刀,将铜偶向上,铜偶威力很大,能破坏一切灵魂障碍物。 而且在天旱的时候,雅库特人常常偷了神杖到河边,把铜人浸入水中求雨。萨满在祝祷的时候,也要用到神杖,文萨满手拿神杖,武萨满手持神刀。” “等等,你说文萨满拿神杖?” “对。我们先烤鹿肉吃吧?” “好。”老道也觉得天这么热,鹿肉不烤好就坏了,当下他生起篝火。 冰兰却又去河边洗澡了,没办法,那一顿匍匐让她全身是泥,还擦破了胳膊肘和膝盖,这太影响心情了。 至于安全,两人都不再担心,至少今晚不会有人来了。 时间不大,冰兰又抱着衣服回来了。 这次是真的需要抱着,她到篝火便先把肘部和膝盖的擦伤烤干,然后上了一些二百二,确保不会感染,身上也都干了,这才穿好衣服。 老道递给她一块鹿肉,冰兰斯文的双手接过,小声说:“谢谢。我 “哦,你这么泡容易感染。” “没关系,今天七夕。” 老道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吃完了鹿肉,各自喝了些水。 冰兰继续讲述起萨满来。 —— 萨满来自女真语,是“智者”、“晓彻”的意思。 这是史前渔猎时代就有的,可以说遍布全世界,只不过名称有些变化。 现在的萨满教,其实是一种现象的通称,没有教规,或者信仰体系。 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 萨满能随时改变自己的意识状态,接触或者进入另一个灵魂之中,从而获得知识和力量。完成之后,用他获得得的知识和力量帮助别人。 这就是萨满。 最崇拜萨满教的地方是伏尔加河流域、芬兰人种居住的地区、东西伯利亚、西西伯利亚。 种族上,包括满、锡伯、赫哲、鄂伦春、鄂温克、雅库特、达斡尔、维吾尔、乌孜别克、塔塔尔、高丽、大和民族,都在不同程度上信仰。 有些萨满是一夜之间成为,有些是要拜师。 萨满的举止被西方医师描绘为精神病患者,而西伯利亚文化将其解读为灵魂附体,南美土著那里萨满被称为托梦。 最诡异的是西伯利亚人,容易患上一种名为模仿性舞蹈症的病,很多萨满都是患病后成为萨满。 雅库特人称这种病叫‘萨满症’,先经过一昏迷阶段,大约三天,然后脱胎换骨,成为萨满。 一旦成为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