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开着装甲车狂奔,却飞快地说:“搜他身上,告诉我都有什么。” 老道细致的翻找了一下尸体身上,说:“就一个打火机,一盒烟,其他什么都没有。” “手表没有?” “有。” “把手表、打火机和烟都给我。” 老道递了过来,冰兰一样一样的都揣衣服兜里,然后解释了一句:“这都是特制间谍工具,回家跟你详细讲。” 老道郁闷了,“我只送你到边境。要不你给我,我自己研究?” 冰兰失望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们未必能抗住导弹袭击,也许一会儿就死了。” “不会吧,”老道一脸怀疑:“装甲车已经离开很远,我们才现身抢过来,难道雷达一直跟踪监控装甲车,却不搜索我们?” “就算监控不到我们抢装甲车,但你忘了一个致命破绽,那个吉普车不应该在装甲车的后面,更何况是停在那里不动。” 老道顿时皱眉,这确实解释不通。 可就在这时,冰兰发现后面竟然有车灯在打闪,意思显然是要超车。 冰兰不知道是什么车,索性不理,万一是敌人呢? 老道却说:“停车,我下去抢车,然后你让开路,我们换车。” 冰兰果断停车,虽然她认为换车极其不明智。 你换了车,装甲车谁开? 装甲车停在那里,岂不是告诉人家换车了吗? 那装甲车前面的车,不就是打击目标吗? 普通的车,还不如装甲车,也许能扛住最普通的导弹,不死。 当然,装甲车肯定报废了。 但她却分得清轻重,男人的话必须听,尤其这最关键的时期,别让菲儿卖了乖去,哪怕老道要日,她也得立刻脱裤子。 车一停下,老道打开装甲车特有的四十五度倾斜的门,鬼魅一般跳了下去。 后面是一辆吉普车,因为开着车灯看不清司机的模样。 但老道不需要看清,只是一闪身就到了驾驶室门旁,发现车门就像配合他一样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僵尸脸。 老道伸手就去抓那人的衣服。 太轻敌。 那人一声轻笑,翻掌扣腕,竟然刹那把他手腕子抓住。 老道没挣扎,虽然不认识脸,可这声音熟悉。 这是臧鸿。 果然,僵尸脸松开手笑道: “还以为接应早了,没想到来晚一步。你们这么虎,居然提前出来了,不但消灭了所有敌人,连装甲车都抢了。上车吧。这就是那辆吉普车,尸体被挪到我车上去了。你们应该坐这辆车才对,你看看玻璃上的通行证,通关都没人检查的,谁敢拿导弹打?” 老道只会说常用俄语,哪看得懂通行证,直接上了后座。 装甲车上的冰兰,已经把装甲车开到路边,然后跳下来,刚拉开副驾驶的门,发现不是老道,惊得差点掏枪。 老道在后面说了一句:“别动,臧鸿大哥来救我们。坐后面。” 章冰兰一僵,尼玛的,怎么还轮到夏川的人救? 但老道发话,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后座。 臧鸿根本没看她,油门瞬间踩到底,四个轮胎各自腾起一片浓浓的白烟,吉普车如离弦之箭,飚射而出,随后每一个弯道都是踩油门漂移过,在这公路上居然开出了赛道的感觉,即便是章冰兰的车技,都自叹远远不如。 这简直就是车神。 老道钦佩地道:“你对这路面很熟悉啊。” “嗯,我走过的路都记得。”臧鸿轻松地说。 “对了,托利不用找了,他去刺杀我们,被冰兰打死了。” 臧鸿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颇为惊奇,根据他的了解,托利无论是徒手杀人还是狙击,都是最顶级的。 他以为冰兰凭自己本事打死的,岂不知是躺地上等她打,会扣扳机的都不会失手。 冰兰心中得意,还是我男人向着我。 虽然臧鸿心中有很多问题,但觉得不方便现在问。 反倒冰兰觉得分离在即,也顾不上臧鸿了,直接搂着老道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头,胸中满满的抑郁。 臧鸿看了一眼倒后镜,心中琢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对夏川来说是好事,对菲儿来说就很糟糕了,她能找到一个替代夏川的人不容易,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只怕她从此孤独到老。 但臧鸿也不得不承认,菲儿和老道不合适。 终于到了伯力。 吉普车咆哮着冲过空无一人的长街。 到了边境线,一艘改装过的渔船等在那里,看到他们下车,出来四个渔民打扮的特工。 冰兰最后拥抱了一下老道,终于泪奔,准备好的漂亮话都忘了,什么祝你和菲儿白头偕老啊,祝个屁啊,直接掩面而去。 老道木立如石雕,臧鸿全当没看见,望天数星星。 渔船迅速开走了,速度快的像汽艇,直到消失不见,冰兰也没有再露头。 …… 时间倒回八月十六日,情人节,晚上。 这是一栋租来的滨海别墅。 夏川和诗云悠闲的躺在二楼阳台的躺椅上,在海风轻拂中,听着隐隐的海浪声,仰望着繁烁群星,悠闲而宁静。 两人偶尔交换一下意见,这是哪个星座,那是哪个星,认真的就像天文学家。 背后臧鸿和陶红叶完全听不懂,只是警惕地扫视着黑暗处,容易狙击的位置,如果有一丝可疑,立刻就会打断两人的浪漫。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