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耐久坐,终于步入主题了。 “咱们来聊聊私事,你能找到老道吗?” “不用找。他办完事一定去见菲儿。如果没办完,我说也没用。” 章冰兰气得一闭眼,章万里两口子对望了一眼,夏川毫不掩饰老道和菲儿的关系,什么意思? 老爷子却很欣赏,笑说:“老道去找菲儿不找冰兰,你又做不了他的主,那你来找我什么意思?” “嘿嘿,老道应该不知道冰兰怀孕的事情。但我告诉了菲儿。我想,老道知道之后就会找冰兰。” “那就让他来找好了。” “可我觉得燕京法制之地,老道太容易给您老惹麻烦。另外,他不够年龄结婚啊,不如在远东先办了,过两年他们一起回来再补齐。您老认为呢?” 老爷子摆手说: “革命家庭,哪在乎形式。我知道他不愿意来,不要紧,燕京这边不用办了。我关心的是,老道一个浪子,动辄扔了冰兰母子没影了,哪还有幸福可言?” 夏川立刻道:“这件事我负责,我保证他没事的时候哪也不去。” 老爷子笑了,有事就可以走吗?找点事还不容易? 他知道老道谁也管不住,夏川能说出这车轱辘话也不容易了。 “行,这事我同意。我累了,你们聊吧。”老爷子说完起身,夏川起身恭送,冰兰搀扶着进卧室去了。 随后章万里两口子和夏川商议起来。 至于商量的内容,主要就是那直升机的载重是多少,空间多大。 能装多少,就给准备多少嫁妆。 最后决定,明天上午九点装机,十点准时出发。 夏川告辞。 …… 左家豪宅之中。 左诗云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夏川和臧鸿。 左逸阳两口子因为夏川不是专程来,所以全当不知道,拿捏着根本没回来。 “陈家摆什么谱,还准备一飞机嫁妆,向老道示威啊。别是一飞机棉被才好。”左诗云不满地说,她对老道是很欣赏的,尽管那丫全身都是野人味。 夏川认真道:“姐姐你的嫁妆一定要超过陈家,必须两飞机,棉被。” 臧鸿差点喷了,你俩救灾呢? 诗云妙目含嗔:“美死你,就带一个皮包,爱要不要。” 夏川点头道:“姐姐我就喜欢你这么朴实的,我也不是奢侈的人,就不准备房子了,你赶着你的马车,唱着你的歌,带着你的嫁妆来,我们相约在青纱帐,席地幕天,先把孩子生了。” 臧鸿终于喷了。 诗云咬着嘴唇斜睨道:“你也太奢侈了吧,我们找一个城乡结合部,坐等驴车路过农家,给他一块钱让我们上去照张结婚照,照片里有房有车有嫁妆就行了。麻烦的是我还没有自己的歌,你给我写一首?” 臧鸿哈哈大笑。 夏川立刻同意:“这是我强项,要说你嫁给我就这么点乐趣了,必须满足。” 说完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边唱边夸张的扭动身躯: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忙……” 臧鸿直接笑弯了腰。 诗云气得板着脸娇叱:“别唱了!姐姐就这形象啊?换一个!” “ok!”夏川又换了一个深情的表情,“是谁敲开了我的门窗,是谁闯进了我的梦乡,我心在飘荡,情也迷茫,谁是我的新郎,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谁是我的新郎……” 这个比刚才含蓄一些,但诗云依旧板着脸呵斥:“别唱了!怎么像傻老婆找野汉子的感觉,换一个!” 臧鸿简直笑抽抽了,偏偏那两人都一本正经,很认真的样子。 夏川双手一摊:“和皮包配套的歌,这就是最好的。” 诗云勉为其难地说:“给你两飞机棉被。” “早说啊。”夏川瞬间精神抖擞,换成欢快的节奏: “姑娘想嫁人,给我一个吻,哪天赶得寸,碰个宁采臣。姑娘想嫁人,想拴住你的心,牢牢勾住你的魂,陪我过一生。我自己比谁都郁闷,没人懂我的心,遇见的男人全都是浮云……” “闭嘴!”诗云一拍桌子,“换两飞机钻石的!” 臧鸿直接笑翻过去。 夏川一脸怀疑:“姐姐,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两飞机钻石多少钱啊?你卖血也不够吧?” “那是姐姐的事,放心吧,两飞机钻石。” 啪,夏川打了一个响指:“姐姐你一看就是真受不住寂寞了,诚意满满啊,别是玩具飞机吧?” 哈哈哈,臧鸿简直受不了这两人了。 诗云气得脸颊绯红,羞恼道:“你唱完再说。” “ok,”夏川敛容端庄,深情款款地唱道:“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诗云和臧鸿两人立刻被这首歌感动了,这绝对是钻石级的,闪闪发光的那种,没有任何杂质,只有无尽的虔诚,足以贯穿三生三世的深情。 夏川唱完,严肃说了一句:“两飞机钻石。” 话音刚落,诗云起身一顿暴捶,“这是三百年前仓央嘉措写的,是你写的吗?我让你骗姐姐!还两飞机钻石?打死你得了!” 夏川连忙求饶:“姐姐我还有骨灰级的!” “啊?骨灰级?先唱再说!”诗云瞬间恢复大家闺秀气派,悠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