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早已经摆上,众人寒暄过后,分左右两个房间落座。 臧鸿本来想和九个保镖一起,却被邹凤翠特意招呼了过来。 三杯过后,气氛融洽起来,邹凤翠看出安娜和夏川并无任何暧昧,便不深不浅地问了一句:“夏川,老道的姐姐怎么不会说汉语?” 夏川笑道:“安娜姐姐生在雅库特,长在雅库特,一直在雅库特。” 邹凤翠早猜到如此,嗔怪夏川等于没说,便又问了一句:“安娜的爸爸妈妈做什么?” 夏川若无其事地道:“安娜听不懂汉语,阿姨你听过就算了,她妈妈杀了她爸爸,老道杀了她妈妈。” 邹凤翠浑身一哆嗦,难怪夏川领这里来,还是给老道擦屁股啊。 左逸阳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了老婆一脚,暗骂这婆娘缺心眼,能说夏川早说了,还等你问? 诗云连忙用俄语岔开:“哎呦安娜,原来老道也是雅库特人啊,我说他三个哥两个姐,怎么就他天赋这么好呢?” 安娜笑笑说:“我也没有天赋,就他一个人像爸爸。” 诗云没想到拍马蹄子上了,正不知道怎么转圜,夏川笑嘻嘻地接道: “安娜姐姐是被害的,她原本应该天赋很好的。这充分证明基因还是起主要作用的。所以我们的儿子应该是这样的:长的像我一样英俊,像诗云姐姐一样的聪明,生下来就会伸手要钱。” 安娜哈哈大笑。 诗云嗔道:“你是不是说反了,长的像我,聪明像你才对。” “不不不,儿子的智商百分之百决定于妈妈,和爸爸没有丝毫关系。你看那些傻子娶了正常女人做老婆,生下的儿子一定智力正常。反过来就不行,傻女人嫁给聪明男人,生下的儿子一定是傻子。但生了女孩就有百分之五十决定于爸爸了。” 安娜深感震撼,她发现雅库特萨满教中有很多谬误,这在雅库特人的解释是,灵魂缺失。 诗云却深感遗憾,儿子要像小弟一样聪明多好啊。 岂不知夏川很得意,儿子像诗云一样聪明绝顶多好啊,他只是有三十年的先知而已,结果碾压来碾压去,气势越来越强大,做事越来越自信,也就越容易超水平发挥,其实论智商还不如诗云,这在前世就证明了。 臧鸿若有所思的接了一句:“我说梦忆怎么敢生孩子呢。” 夏川豁然大笑,诗云趁机捶了臧鸿一拳:“你真缺德,辜负梦忆的心。” 臧鸿笑道:“我就开个玩笑。”看安娜莫名其妙,他就给解释了一下自己曾经变成傻子,后来有了梦忆被她治好了。 安娜听得惊奇不已,梦忆也不是一般人啊。 左逸阳两口子就尴尬了,我们巴巴跑来陪酒呢?这四个人说的什么啊? 邹凤翠趁机转移话题:“安娜的衣服真好看啊,这是雅库特的民族服装吗?” 夏川笑道:“说民族服装也没错,这是雅库特大萨满的神衣,安娜妈妈留下的,世界上就一件。” 左逸阳终于明白了安娜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他震惊道:“大萨满就是大巫师吧?安娜会巫术?” 夏川促狭地用俄语问安娜:“叔叔问你会巫术吗?” 安娜笑道:“我没有这天赋,倒是我弟弟无师自通,比我妈妈都强大。” 诗云给父母充当翻译,邹凤翠十分惊奇的问:“老道都会什么巫术?” 夏川很自然的接过来解释: “巫术其实就是疗愈,只不过是借用了其他灵魂之力。但你别误会,萨满说的灵魂,不止是人有,山水树木鸟兽都有,也就是万物皆有灵。而老道的巫术我是见过的,他能让我身上的伤彻底消失,而且不留疤痕。” 说完一撸胳膊,左逸阳两人瞪大眼睛看去,果然什么痕迹都没有,汗毛都没断。 两人顿时高山仰止,难怪夏川下死力的帮老道擦屁股,这特么绝对值啊。 诗云和臧鸿齐齐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吃着眼前的菜。 夏川只是不经意的这么一展示,自然而然的又盖上,然后给安娜翻译:“我替老道吹嘘他会疗愈,治伤不留疤痕,你别拆穿了。” 安娜也认真吃饭了。 诗云和臧鸿越发吃的香了,但诗云心中的紧张还是暴露了,这从她三秒之内六次咬中筷子就能看出来,她心中暗骂小弟王八蛋,万一妈妈要找老道祛斑怎么办? 反倒臧鸿只是握紧了拳头,死也不露馅,反正老道也不回来。 可是。 邹凤翠忽然热情洋溢的说:“夏川,你和老道情同兄弟,我们都不是外人,理应有所表示,我代表左家去参加老道的婚礼吧?” 诗云哏喽一声卡住了。 安娜连忙给她捶背。 臧鸿赶紧给她倒水。 唯有夏川淡淡如风:“阿姨,老道和我同岁,不够年龄结婚的,海参崴的婚礼只是权宜之计,冰兰的父母都不去的,因为过两年还要回来正式登记结婚,到那时候你们都参加就是。” 邹凤翠哪有耐心等两年,可左逸阳直接封口说:“那就这么定了,陈家不去我们不好喧宾夺主。” 邹凤翠心中骂死老王八,但她们两口子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和谐典范,当即微笑点头。 诗云终于顺过气来了,飞快的转移话题:“安娜,雅库特人对灵魂是怎么描述的?” 这正问对人了,安娜立刻侃侃而谈: “雅库特人把灵魂分三种:腾、苏内、库特。人是同时具备这三种灵魂的。 腾,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有,比如人、马和鹿,腾一旦离开人体,人就死亡。 苏内,是人类特有的,它让人类有思想、意志和感情,睡眠中它能离开身体四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