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臧鸿把夏川护送到了四合院门口,就站住说:“我琢磨着,还是回去看看吧。” 夏川微微摇头:“言而有信,否则就是不信任诗云。” “我不是不信诗云,我怕她气晕过去,李海涛就不一定怎么做了。” 夏川依旧摇头:“放心。纹身那一道关,李海涛过不去。” 臧鸿微微一怔,他还以为诗云只是给夏川纹身,没想到她自己也有,那除了‘夏川’两个字没别的可能了。 “我看诗云有时聪明有时糊涂,直说别动他就完了呗,难道喜欢她的人都得弄死?你看她整这复杂。”臧鸿感叹。 夏川笑了笑,“姐姐只是太在意我的感受,就失去了她的自我。她虽然聪明绝顶,可没有情感经历,但这样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姐姐是有大智慧的人。” 臧鸿点头,诗云确实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智慧,让他惊叹。 …… 冉虹抱着两个月的孩子正在喂奶,眼中充满无奈,她心中满是事业梦想,不想在孩子上面浪费时间。 如果人生一定要取舍,她第一个可以舍弃的就是家庭,那是最不靠谱的东西,近似于坟墓。 第二可以舍弃的是男人,有也行没有也行,有了第一次,哪个都行,全由利益决定。只是现在能打动她的利益已经很少有人能拿出来了。潘军觊觎她一年也没得手,她不贱卖。 第三能舍弃的是孩子,只是人生已经不完整。女人没生过孩子哪行?打拼的事业谁来继承? 唯一不能舍弃的,就是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才有一切自由。 她知道自己躁动的心,骨子里的疯狂,只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才能承载,家庭会憋死自己,男人会束缚死自己,孩子会捆绑死自己。 “什么时候才能长小虎那么大呢?”冉虹叹气说。 小虎是梦忆的儿子,正在床上爬来爬去,长的虎头虎脑,虽然还不会说话,却已经咿咿呀呀的表达,而且健壮的就像一岁半,其实才九个月,没有一刻闲,如果一分钟没动弹肯定是病了。 梦忆满满的喜悦骄傲看着孩子,随口应道: “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两个月的孩子不能离手啊,你现在却要当总经理,创业初期千头万绪,你全部时间都用上也不够,孩子交给谁能放心?” 冉虹却浑不在意:“就算老板不安排,‘他’也会安排,都不管我自己雇四个人看着,钱给到了还怕没好人?只是赶上过年罢了。” 她现在可不缺钱,梦忆更不缺,这俩富婆只缺花钱的时间,否则早去扫荡了。 敲门声轻轻响起。 冉虹欢喜道:“老板回来啦。进来。” 梦忆回头一看,夏川和臧鸿走了进来,她一脸佩服地笑道:“冉虹只听敲门就知道是谁,看来夏川经常半夜敲她的门。” 夏川和臧鸿都付之一笑,女人的八卦之火燃烧起来,谁也别想扑灭,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臧鸿对冉虹视而不见,直接过来逗孩子玩。 夏川却光明正大的看着冉虹喂奶,冉虹知道肯定有事,笑吟吟的期待着。 反倒梦忆不忿地捶她一拳:“诗云没有奶啊?” “有,但今天轮不到我看。”夏川随口道。 噗,臧鸿差点栽倒在床上。 梦忆脸色一僵,凶巴巴地问:“你什么意思?” 夏川努努嘴示意:“详情咨询你老公。” 梦忆蓦地抱起孩子,板着脸示意臧鸿回自己房间,然后两人走了。 夏川坐下,继续看。 冉虹轻声问:“给我看看伤口?” 这是给他一个理由,已经两个月过去,哪来的伤口。伤痕倒是有的。 “不,等你喂完奶,跟我去爸妈房间,以后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冉虹有些意外,“这是他的意思?” “不是。朱老板的意思。” 冉虹吓一跳,蓦然脸颊就红了,尼玛的,都捅的满城皆知了?可别牵累了他才好。 她是极懂得取舍的,从她放弃银行股权换来总经理的位置就能看出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建立在那个男人的基础上,所以只祈祷那个男人别出事。 …… 梦忆听完臧鸿的详细描述,气得脸都红了,她拿起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立刻就接通,这是诗云装的电话,而且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号码,她居然都认识。 “梦忆?”诗云紧张的声音传来。 梦忆如河东狮吼一般:“诗云!你特么脑袋有病啊!你精神分裂啊?李海涛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舍弃一切?穿好衣服,让李海涛接电话!” 她咬牙切齿准备把李海涛骂到脑溢血。 诗云脑袋嗡的一声,脸色雪白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脱了我衣服?” 梦忆脸色瞬间剧变,声音比诗云还颤:“我的亲妈,你给我一个理由行不行?否则我会疯的!就因为李海涛能打给你安全感?他能打过臧鸿和老道吗?能我就撂电话,就算你没疯,好不好?” “不……”诗云颤抖着想说不是,梦忆以为不能,直接爆喝: “不能你在干什么?他还有一点儿地方能赶上夏川十分之一吗?你以为他比夏川专一是吗?夏川从创业第一天起就做好了放弃一切和你一起归隐的打算,这都不够专一?李海涛肯为你放弃一切吗?告诉我!” 诗云直接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昏了过去被他脱光……” 梦忆顿时怒火三千丈:“那你就认了?就这么跟他了?” 诗云猛然一惊,尖叫一声:“我没认啊,谁说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