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微微一颤,挤出一丝笑容:“我们是来调查李海涛自杀的事情,根本电话局的记录,他最后一个通话人的电话地址,就在这个四合院。” 他都没敢说要对质夏川。 臧鸿目无表情地问:“那李文革来干什么?” 徐凯看看慢慢爬起来的李文革,果断和盘托出,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他以为说完就被臧鸿随便一句话打发了,比如是孩子拨的,那他立刻就走,李文革根本不是对手。 却没想到,臧鸿说:“那个号码是夏川房间,带着李文革,跟我去对质吧。” 徐凯后背窜起一股凉气,夏川敞开大门,就为了要和我对质? 他有一种走向陷阱的感觉,却又不能退缩,只好干笑一声,硬着头皮吩咐: “搀着李总,先进去。” 臧鸿无语了,就进个房间你都让李文革先进? 李文革咬着半边牙,一把推开搀扶的井察,独自跟着臧鸿向前走去。 他就不信了,臧鸿嚣张也就罢了,夏川还敢暴力抗法? 对抗国家执法人员,那罪名就大了。 他就准备豁出自己去,坐实夏川这个罪名! 李文革当先走进了夏川的房间,顿时瞳孔一缩,脊背冒起一股寒气。 夏川坐在一把椅子上,两旁站了九个俄罗斯保镖,膀大腰圆,目光如电,煞气逼人,李文革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特种兵王。 弄一个来都不容易,夏川这弄了九个。 徐凯跟在李文革后面,比他还心虚,夏川这是要干什么? 他后面的八个井察,根本没进屋,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里面太挤了。 此时臧鸿把徐凯的话重复了一遍,夏川眼睛一亮,忽然笑了。 卧槽他妈,正需要炮灰的时候,李文革来了。 他这一笑更让徐凯浑身哆嗦,夏川什么手段他哪能不知道,怎么能让他一个大队长踩在脚下? 好在李文革开口了,“夏川,你给李海涛打过电话吧?” 徐凯松了口气,真有炮灰的觉悟,都不用我开口。 夏川微笑点头:“打过。” “你是用什么威胁李海涛,让他自杀的?”李文革一副审讯的口吻。 那九个保镖眼露杀气,徐凯缩了缩脖子,更像乌龟了。 夏川好整以暇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让他自杀?” 李文革冷笑:“因为李海涛强间了你的未婚妻左诗云,你是不是很满意?” 气氛陡然凝固,杀气冲霄而起,徐凯差点转身就跑。 夏川站了起来。 臧鸿吩咐了九个保镖一句:“还手剁手,还脚跺脚。” 说完自己先出去了,他去看着梦忆,别让她发疯。 那九个保镖齐齐抽出匕首,徐凯吓的急忙退出房间,他成打酱油的了。这一个就够让李文革死十次,九个一起抽出刀来,他感觉自己都得死十次。 至于开枪,九个人谁也没这滔天的胆量,全都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进入修炼状态。 李文革回头一看徐凯跑门外去了,顿时气炸了肺,怒吼一声:“徐凯,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啪!夏川一个耳光,抽在他没肿的左边脸上。 “夏川,你敢暴力抗法?”李文革怒吼,他也只敢怒吼,那九个人绝对能在他还手之前,切断他的手腕。 夏川狞笑一声:“你代表正府?” 猛地一脚,正踢他裆部,李文革惨叫一声,身子像虾米一般躬着,这一下就失去抵抗力了。 外面九个井员双腿一紧,脸色微变,这个比较熟悉。 夏川一摆手:“全都退后,今天我要用李文革的血,洗刷我未婚妻的耻辱,谁也不准帮手!” 徐凯忽然全身一震,夏川要亲手杀人?他这是疯了吗? 里面九个保镖却都无语了,你这么厉害,刚才怎么不说? 但这些人都迅速收起匕首,全都退后。 夏川再次一脚爆踹,正踹向李文革的脸。 却没料到李文革听说不准保镖帮手,猛地闪身侧滚一个扫堂腿,把夏川扫翻在地。 李文革可是练家子,虽然不是任何一个保镖的对手,虽然他先遭受了重创,可这也比夏川强。 那九个保镖齐齐闭眼,丢人啊,实在丢不起这人了。 夏川暴怒如狂,大吼一声:“你们九个都滚出去,别在这碍事!” 九个保镖浑身一哆嗦,我们靠墙都碍事了? 他们可都是战斗民族,崇尚的是英雄,夏川要单打独斗,这些人绝对不会阻拦,立刻就出去了。 然后外面这些人就尴尬了,九个保镖站一排,对着九个井员站一排,听着里面翻箱倒柜声,椅子碎裂声,嘶吼怒骂声,不时闷哼痛楚声…… 大堂之中,梦忆正纠着臧鸿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就让他一个人在里面?” 臧鸿目无表情地说:“他要独自血洗耻辱,你没听见?” “可他出事怎么办?” “你信不信他?” “卧槽!这和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他了解李文革吗?” “他需要了解吗?”臧鸿意味深长,暗示了一句,这就是打给人看的,属于互殴至死,真要想杀李文革,有杀手锏啊。 可梦忆已经疯了,她也顾不上吓到楚安宁了,再次发出河东狮子吼:“给我滚开!我去帮夏川!” 臧鸿痛苦的眼睛一闭,侧身。 梦忆疯了一般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