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板着脸进了卧室,顺手插好了门,便一把抱住小弟,仿佛化作春泥呵护着小草,呢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润泽:“对不起,姐姐不该打你,姐姐真的着急了,但小弟以后不准说出来。”话到最后一句,转为娇嗔。 夏川喜滋滋像揉面一样,还引导了一句:“姐姐,你着急干什么?” 诗云美美的看着小弟,眼中波荡着无尽的喜悦深情,智商急速滑到五十九,然后顺着沟就掉下去了,“干什么都行,凡是小弟的愿望,姐姐都想满足,然后看着小弟高兴。” 夏川顿时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简直想大笑三声,白静啊白静,真是太感谢你了,怎么把姐姐弄这么高兴? 但他还是小心地问:“姐姐,你刚才说的话,不会明天早上就失忆了揍我一顿吧?” 咯咯咯,诗云笑的浑身肆意的抖,“我们各自把今晚的愿望写下来,留作明早备忘,好不好?” “太好了,我们的愿望肯定不一样。” “我猜一样的。”诗云低语,棉花一样柔软。 夏川却一脸不信,“姐姐,如果真的一样,我要留作永久纪念。” 诗云脸颊便红了,“小弟,你要保证永远别让人看见。” “我保证。”夏川牵着诗云的手,走到床头柜前,各自拿了纸笔。 诗云转过身去挡着写了一句话,然后折起,回身。 夏川已经写完了,却没有折起,就那么递给诗云,把她手中的纸换了过来。 然后,两人齐齐呆滞。 诗云的脸颊腾的红了,羞愤的去抢夏川手中的纸,“赶紧给姐姐烧了!” 夏川急忙藏到背后道:“不能给姐姐烧纸啊,不吉利!” “那你撕了!”诗云凶巴巴的说。 “我要留到明天早上备忘。” “你还备忘个屁!”诗云更加羞愤凌乱,“姐姐还以为小弟心底最惦记这件事,只是怕姐姐不愿意才没做。本来今天是想奖励小弟的,可又得给妈妈谆谆教导一个交代,所以才这么写。可你的愿望不是这个,就不能满足了!你要真敢强了姐姐,姐姐生你一辈子气。” 夏川十分小心问:“那我的愿望?” 诗云顿时一脸崩溃:“你不是看过吗?” “我什么时候看过?那最多叫听,什么也没看见啊。”夏川认真的纠正。 诗云简直哭笑不得,最后软语温言说:“小弟,姐姐想给你最美好的东西,可你却想要看姐姐最丑陋的一面?你这不是……” 她想说你这不是折磨姐姐吗,可话到嘴边想起,小弟一直在折磨她,这还用问吗? 夏川却严肃地道:“姐姐,还记得我让梦忆转告姐姐的话吗?” 诗云哪会忘记,甚至时时想起,只要心中闪过,便充满了无穷的温暖,她又深情的抱住了小弟,柔柔地说: “姐姐在心中重复过无数遍,感动过无数次,只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小弟。第一句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姐姐一起慢慢变老。 第二句是:如果我拥有了全世界,我想用来换姐姐。小弟,你肯定不知道,姐姐当时听完都哭了,只是逼着梦忆发誓不准说。” 夏川心疼的搂紧了诗云,“姐姐,我是想让你笑的。” 这一句话却比刚才那两句更感动诗云,她蓦然就泪下,“小弟,如果那都能笑出来,姐姐还有心吗?” 夏川搂的更紧,抚着诗云的如云秀发,轻叹说:“姐姐,其实你在我心中每一个细胞都是完美的,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想看,我就想一直看到老。” 诗云心中感动,终于释然了,却微笑问:“嘘嘘也是完美的?” “当然。” “那面对如此美景,岂不是得赋诗一首?” “必须的。” “行,姐姐满足了。但你要做不出来,就证明你在骗姐姐,姐姐就伤心一辈子。” “姐姐,我或许做不了一宿,但一首是妥妥的。” 诗云温婉一笑,主动拉着小弟的手,走进了卫生间,然后门关上。 少倾,里面传来对话声: “小弟,你别瞪那么大眼睛。” “姐姐,你每次都要等这么久?” “不是,你别离这么近。” “姐姐,这距离足有三公里。” “地图啊?” 哗——流水声传了出来。 当最后一滴落下,夏川饱含激情的吟诵声传了出来: 聚散几匆匆,直如醉梦中。 分虽姐弟异,情实夫妻同。 哗哗眼前雨,嘘嘘耳边风。 冬去干涸久,庭草盼虫耕。 声落,夏川狼狈逃出卫生间,诗云在后面羞愤地追着打:“你还哗哗眼前雨,你嫌姐姐声音大了?你还嘘嘘耳边风,哪来那么大风?” 她其实羞愤的是最后一句,但那句实在不适合对质,那张纸还在小弟手里,铁证如山。 ……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喁喁细语。 “小弟,姐姐今天好欢喜,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懂,需要捅。” “打你呀。满足了那个还敢提这个?洞房之前不准再提,否则姐姐就哭给你看。” “好,不提。” “心里也不准难受,否则姐姐更难受。” “我还真不难受,我非等到姐姐求我不可。” “咯咯咯咯,好,有志气,你耐心等,还有一年半。” “嗯。要不姐姐先练习一下,万一到那天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