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学妹把夏川一顿胖揍之后,立刻又拱夏川怀里,柔声问:“现在能接受了吗?” “嗯,心理舒服多了,被男人看了就看了吧。”夏川抚着她的秀发。 蒋玉华温婉的一笑,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哪会相信夏川真为这个生气,两人长期无谎言无保留无情感隐私的深度交流,就像两个大脑连接在一起,早已经心意完全相通,对方的心思根本无从隐藏。 她知道夏川只是心中愧疚,注定要辜负她一生,所以故意让她揍一顿。 她打夏川一顿也只是想减轻他的痛苦,别太把她当回事。在她心中,夏川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宁肯我下地狱,也要推你上天堂。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这是上班时间,会传的满世界都知道。” “嗯,我给你竖立权威,让全世界都不要招惹你。” 蒋玉华咯咯笑道:“打自己老公叫什么权威?” “外人不这么想。”夏川笑说。 蒋玉华一惊:“姐姐不会生气吧?” “放心,姐姐不是外人。” 话音刚落,电话响起。 蒋玉华也没看号码,翻身拿起话筒就问:“喂?” “玉华,我听见夏川在惨叫?”里面传来诗云严肃的声音。 蒋玉华吓的扑棱坐起,“姐姐,怎么你在燕京都能听见?” “臧鸿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劝你别打了,影响不好。”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保证永远不打他了。” “嗯。能告诉姐姐为什么吗?” “我上午纹了两个字,是男人纹的,他说我‘为这么点小事让男人看’。” “噢?他说是小事?继续揍!”诗云挂了电话。 蒋玉华松了口气,小心的放下电话,转头问:“姐姐让我继续揍,是认真的吗?” “不不不,姐姐开玩笑的。”夏川连忙道。 蒋玉华一笑,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否则还得听姐姐话揍老公。 她又躺回夏川的怀里,轻声说着琐事。以前在电话里没必要说的,现在有时间挨个讲一讲。 “国外很多著名出版社联系过我,要求授权翻译出版《互联网》,我说版权在出版社,我们无权做主。他们都说出版社拒绝了,让我去买回版权,反正也没几个钱,他们会给高额版税。但我没答应。我想出版社也是执行上面的意思。但我觉得上面是不是太狭隘了?互联网是世界的,这样不利于互联网的发展吧。” 夏川不在意地说:“我们可以打破规矩,但别为这点小事违规。” “嗯。我也这么想。你让老鲍做的事情,已经有人在做。这个人叫黄红年,是印泥第二大财团金光集团董事长黄一聪的二儿子。我调查了黄家的详细资料。 黄一聪当年是靠贩卖椰干和食用油起家,成就10亿美元的家产,他特别注重维系与官方的互动。60年代初,他就把儿子黄红年送到了高干子弟云集的燕京26中就读中学。 黄红年参加过红卫兵,还短暂地到山西农村下乡插队。在离开华夏后,黄红年一直没有介入家族业务,而是在星加坡和香江的股市里投机。 这个人嗅觉灵敏,有过不少著名战役,有一个‘金手指’的外号。 为了收购国企,黄红年收购了香江股市一家名叫‘红宝石’的日资亏损公司,把它改名为‘中策’,意思是‘配合中|国改革开放策略’,这是他自己说的。 中策除了黄鸿年控股30.5%之外,李加诚的和黄公司、金光集团、摩根士丹利也是重要股东。 而且,黄红年还和日笨的伊藤忠财团关系密切,资本背景十分复杂。 我想,那些隐身在背后的资本大鳄们,都是想靠黄鸿年的突击获利。当然,黄红年现在刚进来,还没有大动作,但意图是毫不掩饰的,直接高举‘为改造国企服务’的大旗。 你说他会成功吗?” 夏川的前世记忆被翻了出来,想起黄红年的起落人生,不禁心中感慨,这真是一个造神的时代啊。 黄红年只是想收购国企投机套利,却被国人推上了神坛,认为其‘启迪超过一百本教科书’,他在全国割韭菜一般收购,后面跟着各路媒体和理论家啦啦队,把他吹捧上了天。 夏川抚着将学妹的秀发,平静地说: “对黄红年来说肯定是成功的。但对国企来说只是暂时有一点效果,毕竟企业上面的‘婆婆’没有了,会焕发出一定的活力,但是,也只能起到短期作用。 这两年的改革,各地都已经达成共识,通过引进外资来改造国营企业。 黄红年凌空而降,自然让这些官员大喜过望,媒体会对黄的到来寄予厚望,以为靠黄鸿年的资本和机制双注入,是改造积重难返的国营企业的一剂良药。 但是,黄红年不会改造国企的,当他置身汪洋大海的时候,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会发现收购价格如此低廉,而且企业是不计算土地价值的,所以他会一批一批的收购国企,要做的只是和市长谈,连企业都不用看。 对企业来说,突然松绑必定换来短暂的企业景气,可这会把黄红年推上风口浪尖,让他成为改革的急先锋,中策也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膨胀成庞大的企业帝国。 但是,当人们发现什么都没改变的时候,他还会摔下神坛。 而且,黄红年只会收购有盈利前景的骨干企业,比如橡胶轮胎和啤酒两大行业。 然后在百慕大群岛注册“×国轮胎控股公司”‘×国啤酒控股公司’,再增发新股在妞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对国人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天使’,背着钱袋从天而降,用一堆真金白银换走一张股权证,然后人不换,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