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思索着,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确定克淋顿能当选呢?刚刚打赢海湾战争的老布斯声望如日中天,似乎铁定连任。反倒克淋顿犯了一个大错误,选择参议员艾伯特·戈尔作为竞选伙伴。 媒体上很多人都批评克淋顿十分不智,因为戈尔就来自于与阿肯色州接壤的田纳西州,两州都在南方,这对拉北方的选票十分不利,也没有人这么干过。” 夏川笑吟吟的赞了一句:“菲儿真是有心人。但你忽略了两件事。 第一,竞选是要花钱的,而且花费很大。从这一点来说,老布斯的声望如日中天,反倒帮了克淋顿的大忙。因为有实力的老资格竞争者,比如妞约洲的郭摸,都明智的放弃了,没有把握花那个钱干什么?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七个竞争者都是弱者,甚至被人戏称‘七矮人’。 第二,你想过没有,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克淋顿放弃了北方选票的考虑,他得到了什么?” 臧鸿和诗云默默思索,啥也没想出来,主要是两人没有想的动力。 可菲儿不一样,她经过夏川一提醒,急速思索了一会儿,恍然道: “我明白了。克淋顿必须有一样东西超过老布斯。而历任米国大佬都是老头子,克淋顿却是年轻人,才四十二岁,他选择同样年轻的戈尔,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优势给凸出了,给人的感觉很有活力,很清新。 这样不但有和老布斯叫板的本钱,而且超过了其他六个竞选者,给民众的印象非常深刻,这何止是弥补了北方选票的劣势,会比原来的选票多得多。” 夏川顿时笑的无比欣慰,却调侃道:“菲儿,我原来还担心你嫁人了,现在看来我多虑了,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 哈哈哈,臧鸿独自哈哈大笑,随即发现不太对,两女那都什么眼神?他连忙住嘴。 咳咳,夏川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问:“最近有新崛起的金融寡头吗?” 菲儿按下心中被夏川激起的涟漪,若无其事地笑道:“有一个人很有潜力,阿布拉莫维奇。” 诗云好奇地问:“怎么没听说过?他有多少钱?” “四百万卢布。”菲儿促狭地说。 诗云和臧鸿一脸呆滞,四百万卢布,折合美元只有三万,你管这叫金融寡头? 反倒夏川目光灼灼发亮,菲儿的表现越来越让他感觉惊艳,竟然能在阿布崛起之初,就看到他的未来? 岂不知菲儿看他的表情更是惊讶,“你知道这个人啊?” 夏川赶紧摆手:“我不知道。我只是欣赏你的思维方式,也相信你的判断,这个阿布必定成为金融寡头。 看人不要看钱,要看能力,比如我两年前欠债一万,比阿布都不如。 做小生意可以靠资本,但在俄罗斯成为金融寡头,和钱没有任何关系,全看能力,时势造英雄! 私有化的巨大历史机遇在前面摆着,无论华国还是俄国,看不清的普通人只感觉生存艰难,怨声载道,穷困潦倒;能看清一步的才能活着;看清两步的小富;看三步的就是金融寡头。” 诗云和臧鸿听得震撼,夏川却话锋一转:“对了,阿布追你了?你可别上他当,他说喜欢你,那一定是想利用你。” 本来菲儿认真的听着,可到最后一句,蓦然浑身一抖。 她脸颊绯红地嗔道:“你不用老提醒我长的难看,我知道凡是追我的都不是看我脸,我不嫁人了行不行?” “那行,你嫁不出去我就放心了。”夏川认真点头。 哈哈哈,臧鸿大笑。 菲儿越发哭笑不得,她相信夏川是真喜欢她的,可你也不能又不要我又不让我嫁人啊。 诗云只是笑吟吟的毫不担心,她很乐意成全小弟,既彰显了自己这个妻子的大度,又没有任何威胁。试想一下,仅仅老道那一关就过不去:你不娶菲儿还敢碰她?我特么都没碰呢。更何况菲儿长的真让人放心。尤其让人放心的是她非常懂事,懂得取舍。 诗云岔开道:“那阿布怎么赚的四百万卢布?” 她觉得这才是关键,否则菲儿凭什么认定阿布行? 菲儿笑道:“其实我根本没见过阿布。7月9日的时候,内务部莫斯科局立案侦察了一宗与柴油失踪案,就是阿布干的。 我一直很留意人才,就查了这个人的底子。 结果发现,这人是个孤儿。 这让我想起了小凤,这两人很有些相似之处,都一样的擅长适应环境,擅长在任何环境下生存。 阿布本来是石油大学的学生,就在一月份商品价格放开之后,他退学了。我觉得他选择这个时机不是被生活所迫,他是看到了机遇。 他凭借圆滑高明的处事,迅速成为一家小公司领导。 然后,从乌赫塔炼油厂购买了五千吨柴油。高明的是,在运输过程中,这些价值400万卢布的柴油,离奇失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一事件引起了莫斯柯市副检察长的注意,他下令监视阿布。 但阿布最终凭借高明的手腕和编织关系网的技巧,几天时间就迅速将此事化于无形。 如果仅仅是弄到五千吨柴油,只能证明这人手段厉害。但他随后做的事情,才让我想到了夏川,阿布的深谋远虑和夏川太像了。 这些卖柴油的钱,没有一分钱浪费,成立了四十家公司,然后和外资合伙,假竞标,就像操纵木偶一样,牵动一根根线…… 他的手段虽然黑,但这个环境够黑才能生存,善良只能被吞噬,遵守规则只能被淘汰。但阿布有一点强过其他金融寡头的地方,就是他低调,善于隐忍,如果环境变了,他会迅速做出改变,这样的人才能活的久。 反倒别烈那些人我不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