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拿着电话,直到菲儿讲述了全部经过,她又问了几个细节。 最后才平静地道:“我早知道童玉有这一天,她就是玻璃心,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她以后就是废人了,早点把她的总经理拿掉,让她回奉市当顾问,别等她在远东闯出大祸来。” 菲儿喟叹道:“小凤,你这话和我说说就行了,朱依的感受你不考虑?回国是不可能的,那打击更大。与其让朱依把她弄回银行,还不如留在我身边,至少我放心。” “卧槽,菲儿姐姐,你适合当圣母。看着什么都能干出来,其实你心比谁都软。我就纳闷了,你这矛盾综合体,是怎么圆融自洽的呢?晚上能睡着觉吗?” “傻丫头,我只是对敌人心狠,对自己人心善,从来没有矛盾过。” “完了,你早晚死自己人手里。”小凤啪的挂了电话。 菲儿一笑,浑不在意的放下电话。 反倒臧鸿心中一紧,小凤的话必须重视,这丫头太邪门儿。 他立刻劝道:“菲儿,我觉得小凤说的有道理,不能因为心软就破坏企业规则,‘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是夏川的定的规矩。” 菲儿一笑,抱着他的脸颊轻吻了一下,低声说: “你傻啊,我是心软的人吗。有一种人失恋就会发胖,知道为什么吗?” 臧鸿一怔,道:“我还真知道。夏川和诗云说过,当一个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转换成其他的欲望,比如,饕餮而食,疯狂购物,或者别的什么。这是人体的防御机制,为了摆脱痛苦的伤害。当时夏川开玩笑说:如果姐姐哪天胖了,就是不爱我了。” 菲儿慨叹说:“姐姐要保持身材,夏川就给她一个理由,姐姐的节食就有了神圣意义。 但在童玉眼里,这就是自私,没人性。 我想说的是,欲望转换只会出现在童玉这种‘意志力和自制力都差’的人身上。 童玉为了摆脱痛苦,必定疯狂的寻求其他方面的补偿。 但她的痛苦不是失恋,而是失败! 换句话说,男人是谁无所谓,她需要的只是成功,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宠,如果这个男人地位越高,能力越强,她也就越有成功感,越满足。 所以,她寻求的补偿,不是吃,不是购物。 是什么呢?要么是男人,要么是钱! 可以证明她成功的东西。 所以,如果让她留在朱依身边,她疯狂起来银行就危险。 把她留在我身边,我才放心银行啊。让她找男人补偿吧。我打赌她会发疯,自己找个理由跑莫斯柯去把政界的头脸人物都睡一遍。 皎皎易污。夏川表现的过于清高了,和这社会格格不入,很容易成为公敌。这次就是一个危险信号。 而童玉的地位足够高,夏川的小姨子,人也足够漂亮,如果她放开了,对我们是好事,全当打入政界了。 有了这件事铺垫,还没有人怀疑我们的动机,还都愿意睡这种有身份的女人,但童玉的便宜是白占的吗,她可没傻到这个程度。 所以,她会奇迹一般崛起。这才是真正的挽救童玉。当然,也是我们需要的。” 臧鸿目光呆滞,已经被菲儿的韬略震撼的一塌糊涂。 菲儿咯咯笑:“我也需要男人补偿,来啊,设里面。” 臧鸿哪会信,苦笑道:“哪一次我真控制不住,你就哭了。” “咯咯咯,哥哥,我好想哭啊,你快让我哭啊,让我哭一次嘛。”菲儿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哭了,她抿住嘴唇,竭力控制了一下,终于哽咽说:“哥哥,我这半个残废,就想让你快活一次啊。” …… 小凤放下电话,就把秘书又叫了进来。 哦,别想多了,莫斯柯还是白天。 “纳博科夫,我有一个正治问题请教你。”小凤丝毫没有替童玉隐瞒的意思,原原本本的把整个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问:“我想知道叶氏和酒驾会怎么做。” 纳博科夫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份信任的沉重,他凝重地道: “酒驾可是保守派魁首,真的保守,无法忍受这种事情,一定会出手打击鹅掌柜。叶氏也不敢装憨,他可以亡谠,这是民心所向;但不可以亡国,这是找死。 所以,对叶氏来说,打击鹅掌柜就是正治正确。但前提是,CIA的事情有证据,否则他们这种人物,是不会捕风捉影,弄出被人利用的笑话来的。” 小凤笑了,“证据已经有了,他们具体怎么对付鹅掌柜?” “具体我不知道。但鹅掌柜掌控着媒体,而且有正府人脉,不能用CIA这个名义,这很容易被鹅掌柜把水搅浑了。如果民众再被他煽动蛊惑,很可能弄出点游行示威之类的麻烦。 另外,叶氏肯定会借着打击捞自己的好处,也就是鹅掌柜破财就可以消灾。这就和酒驾矛盾了。所以他们之间的掣肘,也让鹅掌柜很容易获得喘息之机。” 小凤思索着,又问:“如果我出手弄死鹅掌柜,叶氏和酒驾什么反应?” 纳博科夫吓一跳,这位小公主真是杀气太重了,他凝重地提醒道: “如果你吞并了鹅掌柜的媒体,就打破了互相牵制的平衡,等于你的正治话语权最大,那你就危险了。如果你没有吞并的意思,你杀他干什么?逼他让出‘莫斯柯之声’广播电台多好?各方面都能接受。 还有录像带的事情,你不用提这事,别和他利益交换。除非他能打垮夏川,否则他拿出来就是大忌,哪个寡头和正客没有点隐私?他敢流传出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他了。 但我还是提醒你慎重,即便鹅掌柜真的疯了,这么做了,你也别随便弄死一个金融寡头。让人人都忌惮你,绝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