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很快告辞走了。 诗云轻声道:“小弟,你不是定下规矩,亲人夫妻都不能在同一个公司吗?现在童玉留在远东传媒,已经让公司高层产生裂隙,应该尽早解决了。” 她非常体贴的把借口都想好了,按规矩办事就是。 夏川却笑道:“你这借口太蹩脚,让老道冰兰怎么想?梦忆臧鸿怎么想?而且,童玉当初说了永不回去,我们不能逼她自己打自己脸。另外,你还指望女人之间永远没有裂隙?放心吧,有老道在,什么事都没有。” 诗云嗔道:“老道……”她想说你这办法太粗暴了吧? 不过又一转念,夏川说的极有道理,在这流弹横飞的男人世界里,每年有百万人非正常死亡,老道却让远东银行如圣地一般没人敢冒犯,这就给了所有女人安全感,让她们无比依赖,所以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听他的话。更何况,那野人对女人的震慑力真不是盖的。 结果诗云话到嘴边变成了:“女人之间怎么就一定要产生裂隙?我和梦忆就永远不会……” 看到夏川似笑非笑的表情,诗云懊丧道:“好吧,我不是公司的人。” 夏川大笑:“姐姐好有觉悟啊。” 诗云轻嗔薄怒,立刻给了他一记粉拳:“你那诗还没说完呢,最后一句‘谁人能解姐弟袍’怎么解释?” 夏川立刻来了精神,笑吟吟地道: “姐姐,不是我批评你,你这思想境界有待提高啊。袍,不是指衣服,是袍泽的意思,《诗经·秦风·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们现在说的同胞,其实就是来自同袍,这说的是亲情啊。 另外第二句的‘豪’字,不是豪放的意思,是豪毛的意思,就是豪猪那个豪,引申为玉米的须子。那句话就是‘小玉米羡慕老玉米有须子’的意思。所以,整首诗没有一句涉黄,都是赞美玉米啊。” 夏川正得意洋洋,诗云暴起一顿捶:“我再让你没涉黄,你家玉米不是黄的?!你找个黑的我看看?” …… 话说饿罗斯每年百万人非正常死亡,绝不是夸大。 解体后的饿国,基本上是一种黑手党资本主义,经济严重依赖资源,比如石油,天然气。 但整个90年代,石油的价格,惨不忍睹。 所以饿国人过的很悲催。 80年代,石油价格依然惨不忍睹,所以苏×悲催的解体了。 从计划经济忽然过渡到市场经济,民众都像一群企鹅一样懵逼,根本没有接受过市场经济的洗礼。 而且,饿罗斯人被别人抢惯了,也抢惯了别人,要正当做生意对他们来说有难度。 不过也有好处,战斗民族不再发展军事,学会发展农业了,广大饿罗斯少女终于用上祖国小黄瓜了。 1992年,叶氏选择36岁的‘盖大耳’主管经济改革工作,推行“休克疗法”,希望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快速实现经济自由化和私有化。 盖大耳吹嘘,两年以后国家各个方面都会变好。 根本不懂经济、心里也毫无把握的叶氏问他:你能不能向我保证? 他说:我不光向你承诺,我还向上天发誓,我以我先辈的名义发誓。 结果怎么样? 1992年底,饿罗斯有近一半的工业企业脱离国家的控制。 昔日的“红色”经理或厂长,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 企业管理者、各级官员以及暴发户们串通一气,大搞钱权交易,按照远低于实际价值的价格,收购正府拍卖的企业。 在私有化之前不对企业做任何资产评估,企业卖得基本上一文不值,实际上是象征性地卖出去了。 更有一些国营企业厂长,低价把产品卖给私营企业,他的老婆或者女儿在那工作,结果私营企业变富了,国营企业却变穷了、破产了。厂长辞职不干了,就变成私营企业的老板,自己就发了大财了。 乌拉尔机械制造厂是一家拥有3.4万名职工的大型国有机器制造企业,仅卖了372万美元。 12.5万家国有企业平均售价只有1300美元。 在私有化过程中,数千亿美元的资金外逃,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经济门类被金融寡头控制,而大量掌握核心军工机密和国防工业的专家流失西方。 这是一次“世纪大拍卖”。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迅速、最疯狂的私有化。 这是当权者利用手中的权力疯狂瓜分和掠夺全体人民财产的强盗盛宴。 苏×几代人艰苦奋斗积累的成果,瞬间化为少数人口袋里的财富。 其结果是,造就了占总人口5%—7%的饿罗斯新贵,而使1亿多人口陷入赤贫,与之相伴的还有社会的分裂和动荡。 这是一个充满苦难的“疯狂年代”。 犯罪经济、强盗经济、寡头经济盛行,生产急遽下降,卢布贬值,物价飞涨,贫富两极迅速分化。 无数工人丢掉了工作,一直在找工作,收入为零。 居民的收入和存款突然化为零…… 形象一点描述,如果生产出什么烟,商店寸巴整包烟打开,论支卖。酒类产品也很紧张。即便售货亭安着铁栅栏,人们为了买酒就把铁栅栏扒开。 财富严重两极分化,伦理道德观念极度混乱,民族精神全面倒退。 这场改革造成的破坏和损失,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这种机遇面前,夏川不能远离。 但他也不想让诗云看见太多负面的东西,折磨她那颗善良的心,所以每天陪着她写书,间隙了解一下情况,有问题及时解决,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时间匆匆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