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忽然加速,停在夏川前面,然后两个青年如狼似虎的扑了下来。 冯文获就坐在副驾驶上没动,他可没让两人说明白是征兵。 这两人也没有说的觉悟,只顾装逼了,八旗遗风在,四海美名扬,这特么够吹一辈子的了,到了夏川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擒拿,把夏川的两个胳膊拧到背后,然后厉声道:“老实点,上车!” 冯文获发现夏川毫无反抗,更加失望,连趁机揍一顿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心中鄙夷,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夏川被推上后座,吉普车开走了。 但这一切,都逃不过特勤的监控,特勤震惊的后背全是冷汗,急忙找了个电话亭,迅速汇报了上去。 吉普车上。 冯文获扭头淡笑道:“夏川,我很佩服你的淡定,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你搞错了,我不是夏川。”他终于开口,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依旧浑厚的震耳。 两个青年微微变色,抓到夏川的趾高气扬彻底消失无踪,他们感觉就像身边坐了一头雄狮,那淡定自若中蕴含的爆发力,似乎随时可以把两人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哈哈哈。”冯文获陡然大笑:“你和我玩这小把戏,太幼稚了!我要能认错了你,那我女儿雨萍岂不是白死了吗?” 两个青年更加头皮发麻,不是上面特别批准的征兵吗?可千万别是为了报私仇啊。 “看来你就是冯文获了,是冯文斩要抓我吧,带我去见他。”夏川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魔力。 冯文获恍惚间就失去了控制,好似不经过大脑,说了一句:“好,去我大哥家。” 两个青年一愣,原来不是这么计划的,但开车的青年还是立刻转向。 紧跟着,他们就松了口气,既然冯文获敢去见冯文斩,那还是上面的意思。 …… 陈老爷子从老道走了就郁闷的不行,他终于把冰兰单独叫进来问:“老道在远东银行也不合群吗?” 冰兰无奈地摇头:“他和谁都能聊的来,唯独陈家这些人不行,太假。” 陈老爷子气得指了指冰兰,又颓然放下。 冰兰感觉没说明白,又解释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说,陈家有些人心中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远东银行可没有这样的人,至少没人敢对老道这样。老道能察觉每一个人心中对他的恶意,口蜜腹剑还不如明着骂他,他还能高看一眼。” 陈老爷子豁然猛醒,有些汗毛倒竖,老道没杀了这群王八蛋真是给我面子了,他们居然心中还敢对老道…… 但想想陈锋的死,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那才是真正的陈家人。 秘书忽然跑进来,惊慌失措地说:“不好了,老道被军方的人抓走了!” 冰兰瞪大了眼睛:“什么?” 这简直无比荒谬,就算需要抓老道,都不用通知老爷子吗? 冰兰脱口问道:“谁抓的?老道怎么会不反抗?” “是武装×的车,在大街上抓的,我怀疑老道想把武装×一锅端了。”秘书飞快地说。 陈老爷子连忙道:“不会一锅端,赶紧给张年打电话,问他谁下的令,先躲起来!冰兰给夏川打电话,老道没这耐心,一定是他指使的。” 两人同时去打电话,只不过一个是红线,一个是黑线。 时间不大,两人同时回来汇报。 秘书说:“张年说没人下令抓老道,肯定是抓错人了。” 冰兰说:“夏川说他不会承认的。” 陈老爷子气乐了,“他不承认不要紧,你告诉我为什么行不行?” 冰兰不好意思地一笑:“冯家报复夏川,要抓他去当兵,嗯,结果抓错人了,就这样。” 陈老爷子明白了,反倒平静了下来,心中冷笑,冯家可没这胆子,张年啊张年,你觉得不通过我也能让夏川妥协是不是,好,你自己收场吧。 随即饶有趣味地一笑:“老道这个,这个技术,里面应该有秘密吧,你学不会吗?” 冰兰咯咯笑道:“这里真没有秘密。如果有秘密,顾天娇和安娜会不知道?但她们都不行,臧鸿也就会点皮毛,更何况是我。不过,嗯,告诉你一个真正的秘密,小凤学会了。” 陈老爷子微微动容,那就是可以复制的,他慨叹道:“夏川到底怎么选的小凤,这里也没有秘密吗?” “这也没有秘密,夏川说过,苦难是炼金术,你们老一辈革命家,不都是苦难锻造出来的吗。” 陈老爷子嗯了一声,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怅然长叹:“大道至简。” …… 冯文斩没等来弟弟的消息,反倒上面电话打了过来,劈头就骂: “你是猪啊?让你抓夏川,你抓老道干什么?” 冯文斩瞬间感觉全是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完了,掉夏川陷阱里去了,他颤声道:“我怎么可能抓老道,那是我能抓住的人吗,这一定是夏川搞的鬼啊。” “你先躲起来再说,别弄到无法收场!”那边啪的摔了电话。 冯文斩好似三九天被泼了一瓢凉水,已经凉到不能再凉了,一声不吭的抓老道就是打陈老爷子的脸,更何况老道既然认抓,那肯定是奔他来的。 就连上面都站在老道的一方,宁肯让他躲,也不和老道掰,这价值天平向哪倾斜,是显而易见的。 什么关系都没用,不值得为他去和老道火拼。 冯文斩知道自己完了,即便老道放过他也完了,陈老爷子一句话他就得下去。 他心中无比懊悔,为了弟弟一个莫须有的猜测怀疑,就和夏川这种妖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