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并不凉,空气中就像灌满了潮湿闷热的汤,吊扇还在转动,吹来的似乎都是阵阵热风,夏川和子秋终于沉寂不动,带着一身的辛勤汗水,懒散不愿冲凉。 “哥,我改主意了,我不当伟大女人了,我要你天天草我。”子秋目光迷离若梦呓。 夏川一哆嗦,立刻就全身冰凉了,这天一点不热了,他小心地道:“子秋,我可以为你多留两天,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子秋噗嗤一笑,转身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吓唬你呢,我就要你多留两天。” 夏川忽然有一种打她屁股开花的冲动。 “哥,我还要你给我洗澡。”子秋撒娇说。 “好。”夏川起身,抱着子秋走进卫生间,给她重新洗了一遍。 然后又重新抱回了床上,两人重新躺下,夏川感觉舒服多了。 子秋俏皮地问:“哥,怎么和第一次洗感觉不一样?” 夏川差点笑喷了,“子秋,渴时一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第一次你还是姑娘,这能一样吗?” 子秋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哥,你昨天说的不对,即便满足高层次的精神需求,爱情也可能消失,本质就是人的欲望是在膨胀的,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没买的衣服看着很喜欢,买到手就喜欢下一件没买的了。所以婚姻制度是违反人性的,只是为了秩序才建立的规则。” 夏川彻底呆住。 子秋继续道:“哥,我想明白了,我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孩子,不需要爱情,但我需要男人。我先提前和你说好,我不会刻意去找,但我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 夏川终于回过神来,连忙道:“子秋,你的体质恐怕特殊,你不能压制自己,那容易出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其自然吧。” 子秋顿时笑靥如花,“那你还有没有力气?” …… 元香盘膝坐在老道对面,闭目如僧尼。 老道忽然睁开了眼睛。 元香立刻感觉腹中气流立刻弱了九成,也睁开眼睛问:“怎么不给我带功了?” “杀几个好呢?”老道喃喃自语。 元香吓一跳:“是那十个矿工?他们去偷财务的钱了?” “嗯。” “一个不能留,明天招新的就是,否则等我们都走了,子秋一个人能守住吗?她就没有离开的时候吗?”元香说。她可不想自己犯下的错误,遗祸无穷,趁着老道在,一次解决得了。 老道点头,飘然消失。 元香心中一空,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填满了她的心,哪怕只是坐在身边,她就无比安详宁静。 那十个矿工,趁着夜色潜伏出简易棚。 旁边就是四个保镖住的地方,十个矿工小心翼翼,依次越过门口,本来以为会被元香的四个保镖发现,那就改成明抢了,哪知道毫无动静。 他们却不知道,四个保镖白天就知道他们晚上要干什么,只不过有老道在,他们无需多事。 而且,夏川让张子秋当面交接钱款,这明显就是一个套,谁钻谁死。 所以等那十个矿工过去,四个保镖齐齐翻身而去,趴门口看热闹。 然后,热闹就来了。 这十个人本来是猫着腰,潜向财务部的简易棚,但他们忽然全身一僵,然后就站直了身体。 老道像鬼一样,没有任何行走动作,就到了他们面前。 这十个人忽然有些头皮发麻。 他们一直以为最大的威胁是元香的四个保镖,可他们有十个人,剩下的那一百人根本没放在眼里,一脚能踹翻四个,甚至没等他们过来,已经抢钱走人了。 可现在才发现,似乎弄错了。 老道,才是最危险的人,白天只不过没露出獠牙而已。 “兄弟,这么晚还没睡啊?我们就是出来逛逛。”为首的矿工挤出一丝笑容。 老道轻声开口,声音凝聚不散:“跑吧,给你们十分钟,不跑现在就死。” 这十个矿工忽然一阵心惊肉跳,齐齐掉头就狂奔而去。 四个保镖暗叹一声,看不到热闹了,老道是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埋,省得他搬尸体了。 但随即发现,老道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足足十分钟,老道蓦然消失,四个保镖急忙冲出简易棚,向山下看去。 老道的身形宛若一只大雁在空中滑行,虽然离地很近,但那确实不是在地上奔跑,很快就看不见了。 四人对望一眼,眼中带着莫名的兴奋和震惊,这可比早上快的太多了,见识了真正的高人手段了。 他们赶紧回简易棚躺下,可别让老道回来误会什么,把他们也弄死。 财务的简易棚里,无声的走出一个老者,正是跑阳久盖,他看了看四个保镖的位置,又望了望山下,极低的感叹了一声:“果然是高人啊。” 转身又回到财务部,黑暗中女人问了一声:“没事了?” “没事了,我都说你想多了,轮不到我们和人拼命,睡吧。” “嗯。大总管,我想男人了。” “你是吃的太饱了,自己抠吧,我不行。” …… 元香正神思恍惚,脸上微风扑面,老道重新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忽然有杂念了?”老道问。 元香蓦然脸颊绯红,心脏通通乱跳,她有些口干舌燥:“……你一走我就乱,担心你再不管我了,怎么办。” “哦,我管你,继续吧。”老道说。 元香抿了一下嘴唇,小心地道:“我是说,你要了我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