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秘书感觉极度的不可思议,他隐隐觉得这里另有内情,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想起自己的使命,他果断地道:“我是来道歉的,我希望和夏川两人说。当然,如果今天的事情对你们造成了伤害,我本人表示歉意,但那位没这么说。” 这话就无可挑剔了。 左逸阳几个都感觉有些窒息,那位就因为囚禁的事情道歉?而且是在老道救走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安宁没去想,她只是确定了一件事,夏川和诗云都没事,当然,老道更没事,至于他们去哪了,已经不重要,不管什么原因,人没事,道歉就够了。 她慢慢起身,微笑道:“我替他们两个接受你的道歉,但他们始终没回来,我也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陈秘书终于明白自己输了一筹,楚安宁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跟你强硬对上,只因为软禁夏川一件事,就敢鱼死网破! 他暗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家人真没一个善茬啊。 但夏川三人哪去了? 要说上医院,不可能啊,有老道还用去医院? 那么,他们去哪了呢? 他一念转过,猛地醒悟: “明白了,我再次对今天的事情表示歉意,另外,听说诗云喜得贵子,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区区薄礼,聊表心意,还望笑纳。我的任务完成,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再次冲众人一拱手,转身走了。 楚安宁也没去送,其他人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几个保镖抱着一大堆礼品盒进来,众人眼睛都直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元香喃喃自语:“他一定猜到了夏川三人在哪。” 众人点头,可惜他们不了解内情,想不明白。 桂花心中暗道,我也猜到了,但我不能说。 他们就在老四合院。 …… 吉普车到了老四合院。 “你不用进去。”陈秘书吩咐了开车的内卫一句,然后下了车。 走到中门前,发现门虚掩的。 肯定在这里。 陈秘书推门而入。 他对老道无比了解,也只有老道才这么敞亮,晚上不插门,盗贼随便进。 看着顺眼的还能喝一杯。当然,不顺眼的就不能再让他见人了。 进了二进门,便是宽敞的院子。 正房亮着灯,院子里空无一人。 陈秘书刚走到院子中间,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好似耳语:“站住。” 他吓一跳,猛地转身找,可原地转了一圈,没人啊。 猛然抬头,才发现枣树之巅,一个人盘膝而坐,正是老道。 陈秘书立刻就头皮发麻,虽然明知道老道在这,可看到的时候依旧心惊肉跳,感觉就像自己是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原来是道兄,抱歉打扰了,我是专程来道歉的。”陈秘书隔空抱拳,客客气气地说。 “等着。” 老道的声音,依旧像趴在他耳边说话一般。 陈秘书心中骇然,只好老老实实的站着等,怎么算都是命要紧。 …… 诗云满脸幸福,任由弟弟给她沐浴完毕,然后看着镜子里完美无瑕的身体,心中无比感激: “不知道老道又付出了多少寿命的代价,让姐姐此生永无遗憾。” “放心,他死了我还能救活。” 诗云顿时喜悦的满脸霞光灿烂,但依旧掩不住那一丝失血的苍白。 夏川把她小心的抱起,走到衣柜前,诗云快速穿好了衣服,夏川又端了红糖水过来给她喝。 等夏川穿好衣服,诗云趴他耳边问:“怎么老道也会炸膛?” “噢,我相信他能让子弹打不到你,只需要给那些人一个错误的意念,让他们‘以为你站在位置’和‘实际位置’相差一尺就可以了。但炸膛,他怎么做到的?”夏川反问。 诗云明白了,再不多问,做个乖巧懂事的女人,无限柔情地一吻:“我们回去吧,但你要先替姐姐把婚纱埋在枣树下。” 夏川点头,当然不能扔垃圾箱里,但他却说:“姐姐先躺一会儿,我去就行。” 诗云柔柔的点头,她失血过多有些眩晕,确实想躺一会儿。 夏川拿着血染的婚纱,独自走出正房,正看到陈秘书。 陈秘书终于松了口气,迎上来满脸笑容地道: “夏川,我来向您和夫人道歉,今晚的结局绝不是我们的本意,尤其那十一人向您夫人开枪的事,真的就是误会,希望我们就此冰释前嫌,共谋果家社稷的福祉,这才是我们共同的大愿。” 夏川微笑温和道:“我已经问清楚了,确实是我误会爷爷了,请代我向他老人家道歉。 另外,那个地方我不会再去了,也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我妻子能忘却染红的记忆。其他一切都不会改变,我该做的依旧去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人不是为自己活着,请转告爷爷,放心。” 陈秘书先放心了,笑容越发真诚:“我会一字不差的回复,另外我刚才去你家了,希望不会给你的亲人带来不必要的担忧和困扰。” 夏川笑了笑:“没事。我埋葬了婚纱就回去。” 陈秘书心中微微一沉,这事对诗云的伤害恐怕比想象的要严重,他立刻大胆做出决定:“老人家会亲自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希望能弥补一下您夫人的心灵创伤。” 夏川却严肃了,“如果爷爷没糊涂,就是你擅自做主,这件事绝对不行。请回。”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