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席冬然开着一辆卡车,身边带着一个小弟,出了大门。 紧随其后的一辆车,是另一个小弟开的,二丫却坐在副驾驶上。 席冬然发现前面百米的路边,停了一辆集装箱卡车,这地方可是从来没见过,他心中有些不祥。 两辆车慢慢靠近,就在相差十米的时候,集装箱卡车的箱门忽然落下! 席冬然脑袋嗡的一声,完了。 上面全是人,全都是冲锋枪,乌压压一片冲了下来,直接把两辆卡车包围。 敢开车撞过去立刻就死。 他只好停车。 “双手抱头,下车!” “不要乱动,否则就地正法!” 个个杀气腾腾,这都是憋的,他们可是空运过来之后,直接就进了集装箱卡车,就为了保密,不走露风声,想想憋了多长时间? 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动不说话,一般人谁能受得了? 不愧都是精锐。 四个人乖乖下车,全都双手抱头,走到一起。 席冬然却大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抓我?深镇井局的人我都认识,你们哪来的?” 没人回答他,反倒从人群后面走过来两个穿便装的青年,到了他面前。 “席冬然,之所以等你们出来才抓,只为了人赃俱获。啥也别狡辩了,你认识谁都不好使。我们现在怀疑你盗墓,偷窃寺庙文物,走私文物,非法持有枪支,杀人焚尸。 现在你们可以不承认,但这两辆卡车,一千八百多件文物,就是证据;你身上的通关单,就是证据;焚烧炉里的骨灰,就是证据;二丫裙子里的枪,就是证据。” 二丫惊得浑身一抖,两个特警猛地把她按倒在地,另外有人掏出了手枪。 席冬然彻底傻了。 人家怎么就像在旁边看着一样? 夏川一挥手:“把车开回工艺品厂,把上面一层工艺品箱子卸掉,清点 另外去几个人提取骨灰,还有两个人也抓了。守好大门,任何地方井察不准插手,无论是谁来都不准放人,敢掏枪,就给我打!” 众人顿时扬眉吐气,听听,我们就是干这个来的,无论任何人阻拦,都不准放人! 当下两辆卡车又被开回了工艺品厂。 这也是没办法,地方井察都站席冬然一边,没地方可去。 只要席冬然栽了,井方却不救,那席冬然肯定把他们都招出来了,谁收了多少钱,收了什么古董,这都是要追回的,帽子也没了,钱也没了,鸡飞蛋打。 所以地方井察必定会出面保席冬然。 至于地方井察会不会知道,这个夏川丝毫都不怀疑,因为厂里还有两个人。 就在厂门口被抓,这么大的阵势他们看不见,不知道自救? 而且,夏川必须让兽首暴露出来,让地方的人都知道,才不至于出差错。 他毕竟还要留在这里继续指挥战斗,只能派一部分人押运回去。 果然不出夏川所料,厂里的两个小弟没逃,他们打完电话,就在那老老实实的等着被抓。 骨灰顺利提取出来,装了一个袋子里。 文物的清点就慢了,这活儿关键得鉴定真假,而且得专家亲自动手,可总共就来了两个专家,谁也没想到夏川要当场清理文物。 上面一层工艺品箱子,全都打开,确定是工艺品,这才让当兵的都拿走。 然后露出来的,不止是工艺品的纸箱子,还有两个特大号的旅行箱。 专家顿时热血沸腾,这肯定是宝贝中的宝贝,最值钱的东西。 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顿时呆住。 “天啊,兽首?四个兽首?” “卧槽,这是传奇汝窑!” “这是谁装的文物?” “我草尼玛,这不都挤坏了吗?” 夏川脸颊抽搐,有点想踹他一脚,尼玛的,你故意的吧?兽首还能挤坏了?别的挤坏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能留着。 两个专家心疼万分的一件件的拿出来,摆在地上,拿手电照了又照,摸了又摸。 夏川不耐烦的道:“我说两位,你们确定一下真假这么难吗?” 两人顿时恼羞成怒:“这还用确定?这都是真的。” 那群特警都崩溃了,真的你装起来啊。 夏川笑道:“我说,你们回去再看行不行?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吃饭呢。” “对对。” “回去再看。” “快点检查一遍。” 当下把那两个旅行箱的文物,分成了四个箱子,用泡沫包装重重包裹,这才贴上封条,记录在册。 就在这时,工厂大门口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 一排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这边的人就不怕战斗,不开几枪,怎么显得我们历经千难万险、千辛万苦呢? 呼啦一声就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守着文物,一路封住大门。 十几辆警车上,跳下四十多人。 一看人家六十多人,而且是冲锋枪,谁也没敢掏手枪。 装备不在一个层次啊。 为首的走上前来,大声说:“我是伍次友,你们哪来的?谁允许你们跨地域执法还不通知我们?” 特警队长回道:“我们这是绝密行动,我无权泄露任何信息。” “我要见你们领头的。” “我就是。” “别跟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