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平静的坐在桑塔纳出租车上,旁边坐着她的保镖杜海,正开往机场。 既然要走,就走的彻底。 千锤百炼的她,已经心硬如铁,只有夏川和诗云,才能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是珍藏在心底,最稠浓的酒,最珍惜的人。 其他人,那都前行路上的浮云,耳边吹过的风。 杜海反倒很生气,小声问:“我留下怎么样?婚礼结束让她消失。” “不行。”玉华平静否决:“我也不生气,只是因为姐姐才来的。” 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本来最喜欢聊天,每天和各种各样的人胡侃,是他最大的乐趣,但这两人显然不是聊天的人,人家私聊。 他正郁闷,忽然身边一辆劳斯莱斯贴着他的倒后镜划过,吓的他急忙踩刹车,这要碰上,卖肾也赔不起。 可那辆车偏偏还压他的道,强行并到他前面,这还没完,嘎吱就站住。 司机幸亏提前刹车,这经验救了他的肾。 要说桑塔纳的刹车距,可比劳斯莱斯长多了,人家一秒就站住,他这漓漓拉拉差一厘米就撞上了,才特么站住,气得他破口大骂: “这是哪个孙子开的车?还有开劳斯莱斯碰瓷的?你特么偷来的吧?” 话音未落,老道已经下车走了过来,司机赶紧闭嘴,这车不是偷的。 根据他的经验,车和人都是配套的,什么人开什么车。 而眼前这人,和劳斯莱斯就绝对配套。 只是,他拦我车干什么?这地方很容易堵车啊,后面已经喇叭声响起。 司机郁闷不已,这是我要停的吗? 老道已经打开后车门,淡淡道:“跟我回去,婚礼在等你。” 司机一看明白了,这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而且是在结婚的这天,结果男人开车婚车追来的,这下热闹了。 不过,貌似车上这男的有点怂,没敢说话。 反倒女的平静的说:“老道,我不能回去,姐姐对我好,我走就是回报,再说你怎么能把婚车开来?让左家又挑毛病了。” 老道笑了笑:“我今天就要让你坐婚车,他们不高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看谁再敢说话?你痛快的自己下车,我不想抓你回去。” 蒋玉华哭笑不得,你这是帮我么,把婚礼搅黄了好看吗? 杜海低声劝了一句:“走不掉就回去吧。” 蒋玉华一想也是,回去再说吧。 她只好下了车。 那些跑下来看热闹的司机,立刻纷纷鼓掌,哇,真浪漫啊,开劳斯莱斯婚车来抢新娘? 老道和玉华哪会理会这些人,直接上了车。 劳斯莱斯蓦然喷出一股浓烟,四轮飞旋出浓烟,仅仅一个微小的前冲,蓦然踩死刹车,车身一百八十度漂移,竟然原地把头调了过来! 众人一片惊呼—— 卧槽! 卧槽! 车真好! 车技更牛啊! 劳斯莱斯呼啸而去。 出租车司机兴奋的回头看看杜海:“还去机场吗?” 杜海一瞪眼:“我自己去机场干什么?追啊!” 司机瞠目,刚才你怎么不出声呢,等人走了你牛逼什么?回去参加婚礼啊?草! 他心中把杜海鄙视了千百遍,掉头又追了回去。 …… 卧室中,夏川泰然独坐,其他人都无言,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逸阳和邹凤翠是阻止不了,有心想委屈求全,请求夏川别把事情闹大毁了婚礼,可这么多人又拉不下脸,更何况这事本来就心中憋屈,只能郁闷的硬抗,看起来倒像是冷战。 臧鸿芦筝柳长生只能看着,他们是必须站夏川一边,可人家这是家务事,外人绝对不能多嘴。 冰兰站在诗云身边默默的陪着,安慰诗云等于说别人错了,说谁不对都不好,她的嘴也没那么巧。 桂花只是默默忍受着脸上的麻痒,心中越来越惊奇。 凌乱的上楼脚步声响起。 夏川飘然起身,目露杀机。 邹凤翠终于慌了神,拦在门口道:“夏川,这事就算我不对,你不能欺负诗云娘家人啊。” 她知道仅仅臧鸿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人都平了,更何况老道很快就回来。 夏川笑了,无比温和地道:“妈,你为了姐姐,对或不对,我都不怪你。但我忍不了那么多人欺负玉华。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决斗机会。这个屋里的所有人,谁也不准出去。让开吧。” 邹凤翠目光呆滞,我也不是让你出去挨打啊。 左逸阳却一把把她拽开,让夏川自己出去解决最好,他可不信夏川真决斗,那还不被打死。 夏川走出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果然谁也没跟出来。 客厅很宽阔,南霜带着左天明十几个年轻人,默默的站在客厅中。 他们听到了夏川在卧室门口说的话,都感觉夏川太嚣张了,一个人要和他们决斗? 角落里的摄影师,心脏突突直跳,犹豫了三秒,悄悄打开了摄像机,却是在手里拎着,凭感觉盲拍。 夏川面对所有人站住,看看南霜,淡淡地道:“就这些?单挑还是一起上?” 屋里的人一个趔趄,真要决斗啊? 单挑你都未必行,人家里面肯定有保镖,要是一起上你骨头渣子都没了吧? 邹凤翠脸色苍白的看向诗云,如果夏川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女儿?这纯粹是因为她一句话,南霜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