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立刻兴奋地道:“妈妈,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睡过没有?” 高女士一晃,吸了口气:“你别乱说,他才二十几岁。”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丽莎纳闷。 高女士把硅谷的事情讲了一遍。 丽莎恍然道:“既然是爸爸的朋友,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还没去过华夏呢。” “必须去。”高女士打定了主意,立刻充满了勃勃生机,她缜密地道:“但我们不能空手去,不管你爸爸做了什么,人家给的回报已经不小了,而且,做人不能施恩图报。” 丽莎无奈道:“我不就是礼物吗,你还到处找什么礼物?” 高女士一哆嗦,许久才道:“你是病人,你愿意,别人未必。” 丽莎目光微微一黯,弱弱地道:“白搭行吧?” 高女士揉揉她的脑袋:“你要能治好了,嗯,那就是礼物了。” 丽莎哭笑不得,治不好我还就这么死了? “那你要送什么?” “我可以肯定,他需要兽头。” “兽头?什么野兽的头?” “一种文物,我不太懂,好像有十二个,他已经得到了几个。而我问过拍卖行,有一个老鼠的头,就在巴黎,只是人家不卖。” 丽莎笑道:“咱俩一起去,他就卖了。” 高女士立刻不悦道:“我说了你不要自暴自弃!” 丽莎伸伸舌头,俏皮地道:“妈妈,我是说,你让他看看我,就等着老鼠的脑袋治病呢,他不卖是不缺钱,这样的人还不做慈善吗?” 高女士心中一动,这也是个办法。 “他叫什么?”丽莎赶紧推进。 “布朗森。” …… 布朗森坐在书房里,桌子上铺的绒布,上面摆了一件青铜面具。 他手中拿了一个放大镜,正仔细观察青铜面具上的铭文,过了一会儿,又对照一个旁边的文物书籍,然后继续观察,继续思索。 他是法国著名收藏家,年纪不过五十,却声名赫赫。 叮铃铃。 布朗森起身拿起墙上的对讲话筒:“喂?” “布朗森先生,我是法兰西·高,我想买您的一件文物,能否见面再谈?” “哦,这名字耳熟,有一个歌唱家和你重名。” “没有重名,就是我。” “好吧,进来吧,记得关门,我在书房。” 他按了一下按钮,外面大门打开,便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研究铭文。 没过几秒钟,他就把这件事忘了,一直看了有十几分钟,直到不经意的抬头思索,才猛然发现旁边站了母女两人。 他吓一跳:“你们怎么进来的?” 两女瞠目,高女士连忙道:“我是法兰西·高。” 布郎森愣了愣,想起来了,笑道:“噢,听着耳熟,有个歌唱家就是你。” 高女士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精神病。 丽莎反倒咯咯一笑,布朗森看她一眼,高女士连忙道:“这是我女儿丽莎。” “您好,布朗森先生。”丽莎道。 布朗森纳闷地道:“你带孩子来买文物?” “请原谅,我女儿是骨癌病人,没有人照顾不行,但她很乖的,不会给您添麻烦。” “噢,单亲。” “是的。” “那你买文物干什么用?你应该找男人才对。” “那个,我丈夫去年刚死,我还没有放下。” “嗯,想起来了,唉。”布朗森叹了口气,问:“你还没说买文物干什么用?” 高女士诚恳地道:“因为我女儿的病医生治不好,我想换一个行业的人试试,他正好需要您手里的一件文物,希望您成全。” 布朗森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地问:“医生治不好,你换杀手有用?” 丽莎一哆嗦,高女士笑了一下:“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布朗森恍然,一琢磨也有道理,而且他很佩服这种思维方式。 他问:“这人是谁?” “夏川。” “啊?你要买鼠头啊?”布朗森诧异。 高女士:“对。请您务必成全,这是我女儿唯一的希望。” 布朗森古怪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我丈夫和他是朋友,我在硅谷见过他,而且,丽莎。” 丽莎把那本书递给布伦森,甜甜地道:“这是夏川写的书,送给您的礼物。” 布朗森认真的翻看了几页,看不出什么,他也没耐心,便问:“讲的什么故事?” 丽莎立刻滔滔不绝的讲了一遍。 布朗森笑道:“我没听出来哪个地方比我聪明。” 丽莎伸伸舌头,“那是我讲的不好。” “嗯。这倒是,就像文物,复制品永远替代不了原件。”布朗森沉吟了半晌,道:“这样吧,你既然认识夏川,你给他打个电话,他说能治,鼠首就卖给你。否则,抱歉。” 高女士想了三秒,说:“借您电话一用。” “当然。”布朗森一指桌子上的电话。 高女士从包里拿出一个通讯录,翻到了夏川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喂?” 高女士换成英语道:“您好,我是法兰西高,从巴黎打的电话,我想请问您是蒋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