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继续执行夏川的战略,距离海岸线不远也不近,看似寻找补给的感觉。
但再没有海盗出击,反倒前方迎面开来一艘油轮,相距十公里就引起老道注意。
海盗是不可能用油轮的,这是真正的油轮,运输汽油柴油的。
但这艘油轮却正对着货轮开过来。
老道摸了摸鼻子,还有这么吊的船,几百公里宽的海峡你跟我霸道?
他哪是让路的人,立刻道:“过来一个开船的。”
人已经穿窗而出。
玛蕾骤然一紧,竟然痉挛了,把夏川锁住了。
幸好眉苗桑帛匆匆穿好衣服跑过来。
夏川趴玛蕾耳边道:“你这是憋的,叫出来就好了。”
玛蕾羞窘:“不是,我就是没失火嘛。”
“好吧,我失火了,叫给我听好不好?”
“嗯~~~”拐了三道弯,竟然就好了。
……
皮特罗号油轮,已经在这海峡漂了两天。
船长布莱斯,在星加坡港口看着工人们把货装到他的船上,那是价值150万美元的航空汽油。
可当天晚上,负责放哨的是一名有着印度血统的马来水手,但他那天太大意了,悠然自得地在收听收音机,根本没有注意雷达屏幕。
一艘蓝色快艇悄悄驶近油轮。
凌晨一点,蓝色快艇开足马力,迅速赶上油轮。
快艇上共有十二名海盗,包括七名印尼人、三名马来人、两名泰国人。
他们对这艘油轮的情况早就摸得个一清二楚,海盗们顺着梯子爬上油轮主甲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户大开的驾驶台。
经过一番较量,海盗们控制了油轮。
可船上根本没有多少财物,值钱的只有航空汽油、和这个五千吨排量的油轮。
此后,油轮在海上漂了两天,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买主。
布莱斯所有船员都被关在底舱,已经饿的奄奄一息,彻底绝望了。
而船长室里,十二名海盗正满怀期待的冲向货轮。
他们想先问问要不要油轮,不要再问问航空汽油,都不要就劫了货轮。
没办法,油轮这东西仓促之间太难遇到合适买主了,而且这特么的是航空汽油,只能卖给机场,可他们去机场,那不是投案自首吗?
“咦?我怎么看见一个人从窗户穿出来?”
“好像是。”
“卧槽,这人会飞啊!”
相距越来越近,他们看的越来越清楚,来人就是在空中飞向油轮!
十二个海盗顿时毛骨悚然,我擦,打还是逃?
至于卖油轮,想也不敢想了,当然抢货轮更不可能了。
海盗头子艾力克,急速转舵,准备逃走。
但船都没横过来,老道就已经到了。
而且是直接飞进了船长室,就在众海盗目瞪口呆之中,停下了油轮。
老道问:“你们的枪呢?”
“没枪。”艾力克轻轻地说,好似面对恋人一般温柔。
“那怎么抢的油轮?”老道纳闷。
艾力克也纳闷,你怎么断定我们是抢的?他摇头说:“这是我们自己的油轮,如果你喜欢,送给你也可以。”
说完,噗通,栽倒在地。
其他十一人吓得直接跪地上了,嗷嗷求饶,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求大爷饶命。
老道无比纳闷:“你们……是海盗?”
众海盗齐齐否认:“不不不,我们是渔民。”
“噢,那就对了,你们的船呢?别告诉我飞上来的。”
“船被一个伙计开走了,去联系买家了。”这些海盗异口同声,再不敢撒谎。
老道立刻吩咐:“把他叫来。”
一个印尼海盗立刻打电话,说的是印尼语,老道一句听不懂。
但他根本没当回事,无论叫多少人来,都是全灭。
等这个海盗挂了电话,老道骤然的气势骤然碾压了过去,众海盗只感觉一头洪荒猛兽站在面前,吓得差点屎尿齐流。
“你刚才打的海事求救电话,说的什么?”老道淡淡地问。
众海盗差点晕过去,他离那么远,是怎么知道拨的什么电话?
这个打电话的海盗彻底崩溃了,脸色苍白地说:
“我说我的油轮被一艘货轮劫持。”
扑通通。
全体栽倒。
老道看都没看,重新穿窗而出,打开了底舱的门。
然后便返回货轮,开足马力迅速远去,同时把经过和夏川说了一遍。
夏川点点头,走是对的,别因为误会冲突。
……
船长布莱斯,和他的一众手下一共才十七人。
当底舱门忽然打开的时候,他们以为油轮卖出去了,立刻相扶走出了底舱,到了甲板上。
然而,一个人影没看见。
不但没有买家的踪影,就是海盗也没影了。
“这是海盗放弃了吧?”一个水手虚弱地说。
“那海盗的船呢?刚才谁开的门?人哪去了?”布莱斯反问。
“可能在船长室?”
众人茫然,这不合理啊,没卖也没走,放人干什么?
想不明白。
最后,布莱斯决定去船长室看看。
他吩咐众人先去吃饭,然后独自上了楼,走进船长室。
踏进门的瞬间,便如雕像一般凝固。
满地的尸体。
一个不少,都死在这里。
布莱斯想了一分钟,终于明白了,有人救了他们,又走了。
他这么见惯风浪的人,都不禁老泪纵横,真有这种大侠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突然又想起,看看雷达,可什么船都没有。
倒是能看见陆地,肉眼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