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川和冉素衣分别登上了飞往莫斯柯的航班。
夏川是买票去的,等于公开,只要他上飞机,莫斯柯那边就会接到所有乘客名单。
但冉素衣却没人知道,飞机上的人也不知道。
两人都坐在头等舱的宽大座椅上,但却不在一排。
但这不影响两人的交流,冉素衣说:
给我讲讲莫斯柯的乱局。
军方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也觉得没必要听他们讲。
好。叶氏当了老大,获得了民众支持,就想大权独揽,把议会当摆设,偏偏他又搞了一个休克疗法,让原本支持他的哈氏和鲁茨科伊坚决反对,矛盾就爆发了。
为了消除异己,他在公决后首先拿对他威胁最大的鲁茨科伊开刀,这是副总桶,亲议会的。
他先是削弱副总桶的权力,解除亲议会官员的职务,
甚至用取消正治待遇和生活待遇的办法,限制和羞辱对手。
8月12日,叶氏通过电视发出了向议会进攻的信号,宣布今秋将改选议会,8月进行‘炮火准备’,9月开始正治决战。
9月16日,叶氏亲自视察内卫部队,以争取军方的支持,然后重新启用被人代会解职的盖达尔,并任命他为第一副总里。
叶氏已经全然不把议会放在眼里,下定决心,一意孤行。
9月20日晚,叶氏借口“协助警方搜查毒|品和非法武器”,把内卫部队调到莫斯柯。
议会方面并没有坐以待毙。
代表们在议会大厦聚集,以防叶氏禁止议员们开会。
9月21日,叶氏发表了电视讲话,宣布解散议会,开始了铲除议会的最后决战。
议会立刻反击,宣布解除叶氏总捅职务。
双方居然互相解除了职务。
叶氏果断采取一系列措施,剥夺议会财产,封锁通往议会大厦的道路;向议会大厦周围增派军警;切断议会大厦的供电、供水、供暖以及电话;并发出最后通牒。
但议会大厦里的人并没有屈服,双方处于尖锐的对峙状态,议会的支持者和包围“白宫”的军警发生武装冲突。
换句话说,童玉和哈氏都被围在议会大厦里。我们就是去把童玉带走,别的不管。
但问题是,哈氏必定会想办法把我拖下水。
而叶氏也不会相信我保持中立,我有点怀疑这飞机能不能到莫斯柯。
放心吧,攻击飞机是没用的,我带你飞不行,落地没问题。
嗯,那就不会攻击了。
……
莫斯柯正是半夜。
哈氏作为议会老大,卧室自然装修的无比豪华,并且和他的办公室是相通的。
童玉在激情过后,躺在床上惬意的闭着眼睛,深深的折服在这个英俊的车臣男人的魅力之下。
哈氏略微有些疲倦,这些天的事情让他有一种处处受制的感觉,总是比叶氏差那么一丝,抢不到主动权。
敲门声响起。
秘书直接推门而入,把一副情报交给哈氏。
童玉蒙着被子,有些不适应这种规矩,秘书怎么可以随便闯入卧室?
哈氏看了一眼情报,说:“请酒驾先生到我办公室。”
秘书出去了。
哈氏转过头来,轻声说:“小玉,夏川上飞机了。”
童玉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他帮忙。”
她真的这么想的,她就想让夏川看看:你看我多有眼光,没有你我活的多么风光,等灭了叶氏,哈氏就是总捅,我就是第一夫人了。
她却不知道,也或者不愿意相信,在哈氏眼中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夏川的小姨子,能撬动老道。
如果这一条不存在,那什么都不存在。
“小玉,我们的情况有些危急,关键在我们没有掌控军权,你不要以为接受夏川的帮助有什么丢人的,他能帮我们最好,但我估计,他不会帮我们。”
童玉可不傻,她瞬间醒悟过来:“他是来接我走的?”
“很可能。”哈氏说完,直接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童玉顿时不忿起来,你居然不帮我?
……
酒驾凝立在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广场。那些和军警对峙的支持者,足有上万人。
哈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老道上飞机了吗?”
“不知道。名单没有他不能证明任何事情。”酒驾笑了笑,从来不买票的人,没办法。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夏川不可能一个人来。”哈氏说。
“嗯,问题就在保护他的人是谁。如果是老道,那还有希望,如果是女人,夏川就没有帮我们的意思了。”酒驾严肃道。
哈氏拧眉想了想,说:“你觉得童玉能不能说服夏川?”
“噢,除非她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她和夏川有过关系,夏川是有欠有还的人,否则可能性是零。”
“肯定没有过。”哈氏说。
酒驾双手一摊:“那就不能指望了。夏川不会迁就她。”
哈氏的眉头拧的更紧:“如果我们先袭击夏川,你说夏川会不会认为是叶氏干的?”
酒驾摆手:“没用。夏川不是冲动的人。”
“这张牌不是废了?”
“没废。”酒驾眼中透出一丝锐利的寒芒:“如果童玉死在叶氏手中呢?”
哈氏眼中露出犹豫,童玉是真的喜欢他。
酒驾心中暗叹,果然不是材料,他话锋一转:“但这么做的风险太大,很容易被夏川看破。”
哈氏松了口气,不用纠结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筹码,可以让夏川妥协?”
酒驾敷衍了一句:“只能画大饼了。”
……
叶氏也同时接到了情报。
他就潇洒多了,吩咐手下:“夏川下飞机,我要第一时间和他见面,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