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酒吃完最后一块金枪鱼寿司,目不斜视,走出了餐厅。
这是使馆新驻武官,享有豁免权,不能拘捕。
武官的含义,不言自明,多少装饰都掩盖不了间谍的本质。
当然,正事也做。
他负责两国军事上的沟通。
走进办公室,拿起一叠文件,正准备细看。
啪。
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头:“别动。”
轻盈曼妙,先声夺人。
有时候不需要多大声音,足以传递震慑。
武藤酒心中震撼至极,果然没有动,那手掌却收回,这毕竟不是撩汉。
他缓缓转头,面容竟然是十分清隽,和满身霸气颇不相称,然而若仔细看,却可见那一双眉斜飞如剑,锐利之极,他望这一眼,冉素衣竟觉得脸上微微一痛。
武藤酒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钟鸣鼎啸:“冉素衣?”
“没错。你的情报工作做的非常好。而且超过了你应该做的。”冉素衣声音轻缓,重复夏川的话。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没有解释,就永远不用解释了。”
武藤酒沉默了三秒,说:“我相信你一定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你们军方的事情。”
“哦,我也相信。那危害别人呢?”
武藤酒似乎明白了,“你是说陈春秀?”
这是一个试探,可冉素衣背后站着夏川,她淡淡地道:“不认识,解释你自己的事。”
武藤酒心中一沉,如此明确的指向他。
足足过了十秒,才道:“如果你问老道中毒的事,和我无关。”
一记精神刺,直接刺入他的后脑延髓,武藤酒慢慢软倒。
噗通,从椅子上栽落地面。
……
夏川一家的早餐会议还没有结束。
童玉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夏川的安抚下,并没有被排除核心之外的怨恨。
“对了,陈家有没有一个叫陈春秀的人?”夏川转向诗云。
诗云轻嗔道:“以后别问我陈家的事,好像我什么都该知道一样。”
众人莞尔,夏川径直起身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家。
“我是夏川,老爷子方便接电话吗?”
“稍等。”过了一会儿,传来陈老爷子的声音:“夏川,老道没事吧?”
“没事。老爷子,陈家有没有叫陈春秀的人?”
陈老爷子显然震惊了一下:“有,但她昨天没在家里啊。”
“我就是随便问问,打扰了。”夏川啪的挂了电话,自己想去吧。
老爷子郁闷了,我没有维护谁的意思啊,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秘书却在旁边提醒:“她有故意避开的嫌疑,或许就是提供准确消息的人,比如厨房各种细节。”
老爷子忽然清醒,夏川已经找到凶手了,只是已经杀了,凶手身份敏感不能说。
随即大怒:“把春秀叫来!”
秘书出去了,没过五分钟,领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爷爷,你找我?”陈春秀泰然问。
老爷子眯缝着眼睛,阴森森地道:“昨晚老道中毒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我不在家啊,你不会怀疑我吧?”陈春秀惊讶。
老爷子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下的毒,但是,凶手是怎么对陈家的细节,了解的这么清楚呢?”
陈春秀一僵,脸颊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竟然沉默了。
老爷子失望之极,他还以为凶手多么厉害,原来是有内应,他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你就这点道行,也敢吃里扒外?”
陈春秀惊慌的道:“爷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老爷子勃然大怒:“我说你那么镇定,原来你以为还有下次?”
陈春秀顿时傻了,没有下次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陈家差点因为你覆灭!要不是冰兰拼命死保陈家,你回来看见的都是骨灰!冰兰就因为你毁了一生的幸福,最关键老道还活着,你觉得你只是犯了一个错误?”
陈春秀战战兢兢,牙齿打颤地说:“我还不够十八岁……”
“放屁!”老爷子气得伸手掏枪,摸了一个空,才想起几十年不带了,他喝道:“赵武,给我毙了她!”
啊——,陈春秀吓的掉头就跑。
内卫一个箭步追上,捂嘴掏枪顶住心脏,蓬的一声枪响。
陈春秀瞬间不动了。
然后直接拖出了客厅,赵武也是心中有气,根本不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
昨天死了四个兄弟,赵武还以为老道冤枉了陈家,老道霸道也就认了,谁让打不过他呢。但现在才发现是陈家自己人作死,如果陈春秀不死,冰兰都得杀了她。
老爷子等了十分钟。
“原来老道没冤枉陈家。”冰兰走了进来,哭的红肿的眼睛,已经一片死灰。
如果是冤枉的,还可以挽回,偏偏自己为了有罪的陈家,舍弃老道。这老道就没有任何愧疚了,永远无法挽回了。
“下毒的不是春秀,她是提供消息的。”老爷子也很无奈。
冰兰一个深呼吸,仰天长叹:“一样的,在老道眼里。”
老爷子无言以对。
冰兰转身,泪又落下:“我去看孩子,好好养大。”
……
夏川坐在书房中,抚摸着狗首,一脸哀伤:“我还没稀罕两天,又要捐出去了。”
三女莞尔,还以为多大个事,弄的愁云惨淡。
桂花不解地问:“老板,也没人攻击你啊,怎么非捐不可了?”
“桂花同志,”夏川严肃道:“最高明的防守,就是进攻。在敌人即将发动攻击的时候,我们先把他们的嘴堵上。明白?”
桂花一头雾水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能挽救。
元香却忍不住了,嗔道:“我们不了解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