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两人进了卧室,就紧紧的抱在一起,小别胜新婚。
这思念都是真的,尤其夏川生怕姐姐因为素衣的事情压抑,更加温情饱满。
诗云的心终于安定了,温馨的闭着眼睛问:“到了班霍夫大街没给素衣买礼物啊。”
这话问的,怎么让人头皮发麻?
夏川凛然道:“我发誓没给素衣买,倒是莉莉给她买一套衣服。但我却给姐姐带礼物了。”
诗云嗔道:“你给素衣买是应该的,怎么像姐姐不让你买一样?”
夏川明智的不接这茬儿,笑嘻嘻地道:“姐姐,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只有姐姐有吗?”
“那当然。每人一箱子我就吐血了。”
“噢,就是这个箱子吗?不像装衣服的,倒像个钱箱。”
“嗯,我们果然心有灵犀,这就是一箱子钱。”
诗云立刻板起脸:“你管这叫礼物?”
夏川笑的见牙不见眼:“姐姐,如果不叫礼物,那是钱不够多。你猜这里多少钱?”
诗云疑惑的看了看:“就这么个小箱子,最多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敢送姐姐吗?”
诗云笑了,“那就不是钱。哦,我明白了,美国债券。”
“嗯。打开看看。”
诗云打开箱子,慢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价值十亿美金。”
“姐姐,先放保险柜里,这都是你的私房钱。”
诗云娇嗔的捶了他一拳:“姐姐没有私房钱,都是我们的。”
然后兴高采烈的把债券拿出来放进保险柜。
随即激情四射的给夏川脱了衣服,两人进了浴室。
“别动,姐姐给你洗澡。”
“我没动啊,那不是我控制的。”
“好吧,姐姐错了……”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天籁般的歌声,初始宛若小虫唧唧,渐渐如夜莺婉转,最后高亢如凤鸣。
两人终于洗完了澡,夏川抱着诗云走出浴室,然后尴尬的站在那里。
床边坐了一个女人。
冰兰。
容颜憔悴,目光幽怨如海。
诗云窘迫地挣扎下来,暗骂桂花也不提醒一声。
她先找出新衣服给夏川穿好,然后才自己穿好衣服。
夏川终于想好词儿了,小心地道:“冰兰,吃早饭了吗?”
诗云直接捶了他一拳,你奶奶的。
然后坐到冰兰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冰兰,老道没事,你放心吧,就是去奉市了。”
冰兰终于开口,却无力好似耳语:“桂花说了。”
“呃,那个,对不起,我们都管不了老道,你还得靠你自己。”诗云终于还是咬牙说了。
冰兰的目光越来越空洞,喃喃地问:“诗云,那天的事,换成你能做到吗?”
诗云知道她指的是老道逼她选择的事情,立刻坚决摇头:
“做不到。”
说完,却话锋一转:
“但我也不可能犯你的错误,你不该威胁老道,说再杀一个就死在他面前。
老道已经快死了啊!如果不是夏川包机回来,他死定了!
你的话在他看来就是,陈家每一个人的命,都比他的命重要,包括凶手。
他就临死之前要你一个选择,你都不能给吗?难道你真以为他能杀你父母和老爷子?不可能的!他就想知道凶手是谁而已!
所以老爷子让你选择他。
可你缺少对老道的信任,生死关头选择了保护家人。
这也不能说你错,只能说你们不在一个频率上。
既然你选择了,在老道这种极重情义的人眼中,你就不值钱了,弃之毫不可惜。”
冰兰顿时傻了。
诗云是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说话毫不留情,让冰兰彻底死心得了,那样她后半辈子还能过的好一点。
冰兰终于明白,错的只是她自己。
老道没错,甚至老爷子都没错,只是她自己错了。
难怪夏川都不说话,那是无话可说。
冰兰那复燃的心,再度冰冷如死灰,她彻底放弃了。
她再也不想努力了,泪水滚落冰凉的脸颊,却轻缓地道:
“夏川,我不会去远东了,那股权还给你吧。”
夏川连忙摆手:“这绝对不行。你的股权其实是老道的,但老道名下不能有任何财产,你懂得。而且,你救过我的命,就算白送你也是应该的。再退一步讲,你就当是老道给孩子的吧。”
冰兰闭上了眼睛,她想要分个清白,却无力争执。
最后,只能失魂落魄的起身,慢慢走了。
诗云小心的跟在后面,一直送出了大门,确定有人有车不会出事,才默默的目送她上车离去。
诗云一回身,却发现桂花站在身后。
不等她训斥,桂花连忙小声撇清:“姐姐,你当时正关键的时候,我不敢出声啊。”
诗云一窘,在她耳边道:“你做的对,关键的时候绝不能打断,下次给小弟准备好衣服,站浴室门口等着,别让女人看见我们男人的身体,天天晚上惦记怎么办?”
“嗯嗯嗯,我记住了。”桂花欢喜的挽着诗云的胳膊。
诗云想起那十亿美元的礼物,心中高兴,又在她耳边道:
“你别听小弟胡扯什么时间不够,学会给男人惊喜,家里的念想多了,外面的吸引力就小了,嗯,好好想想,但今晚不行,周六,玉华回来。”
桂花顿时心中鹿撞,脸颊晕红。
诗云独自回到卧室,发现夏川又把衣服脱了,正躺在床上。
她娇嗔道:“你在干嘛?我可没有心情了。”
夏川立刻严肃到:“姐姐,我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吗?我就是想睡觉啊,可没有你睡不着。”
“噢,这么说你这些天都没睡觉?”诗云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