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在翡翠楼一天接到几十个电话,都是询问夏川出了什么事。
偏偏哪个都得解释,她可没有桂花那么牛逼,桂花是代表夏川说话。
而她谁也代表不了,只代表翡翠楼,那能‘合法伤害’她的人就多了,给生意人找一堆麻烦还不容易?
最麻烦的是她爹,亲自来了。
“闺女啊,你跟我说实话,让我能交代就行,夏川出了什么事?”
“爸,你要问老道在哪,我立刻告诉你,但夏川出了什么事,你去问夏川的女人啊,问我干什么?”
“呃,好吧,老道在哪?”
“在奉市。”
“你看,你都不如我知道的多,老道和菲儿都在夏川家。”
元香一呆,慢慢变色,想起早晨夏川躺在桂花的床上,而那一屋子人都没动静,她明白了,夏川真的出事了。否则菲儿不会来的。
廖老板察言观色,恐怕女儿真不知道,他试探着问:“总有一些异常吧?”
元香斟酌了一下,说:“我早上从地下室出来吃饭,发现一个人没有,我就到处找,结果都在桂花的房间,夏川躺在床上睡觉,其他人都在,就这样。”
廖老板小心地问:“然后你就走了?你觉得这合理吗?夏川睡过桂花的床?”
“怎么不合理?我虽然第一次看见,但夏川什么干不出来?我进门就说夏川你有点过了,还理直气壮的躺在桂花的床上?玉华说元香姐你先吃饭吧,这事还得讨论一下。然后我就走了。”
廖老板一脸崩溃,但貌似女儿说的是真话,只能说她心太粗了。
他无奈地道:“跟我回家,菲儿去就是理由,你再去我真没法交代了。你会告诉我真相吗?”
“不会。”
“跟我回家。”
“好吧。”
……
黄秀花赶到燕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下,然后养足了精神。
第二天早上,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吃过早餐,便退房上了出租车。
“去翡翠金楼。”
“哦,一个人出门啊?你可小心了,后面四个男人跟着你。”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好心提醒。
黄秀花微微一笑:“那就对了,跟不上还当什么保镖。”
司机一哆嗦,原来人家这是暗镖,他再没敢说一句话。
到了翡翠金楼,果然顺利见到元香。
两人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份量,元香虽然只是副总,但她是华夏唯一执行官,总经理在缅国新矿呢,诗云不管事,夏川只做战略层面的决策,而且元香自己的背景就够深厚。
黄秀花却是黄奕聪唯一的女儿,爹妈宠着,六个哥罩着,在华夏仅仅黄宏年就能保证她畅通无阻,东南亚更不用说。
两女精诚合作,谁也不欺负谁。
元香先带黄秀花看了所有翡翠首饰和翡翠雕刻,根据拟定的框架,就各种细节和标准化,拟定了纸面协议,确保翡翠金楼开在哪都是一个样子。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元香要请黄秀花吃饭。
可黄秀花说:“我得去拜会夏川,这是我哥交代的。”
元香无奈了,让他们招架去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干脆的亲自开车,带着黄秀花回到了夏川家。
两人泰然走进餐厅。
元香愣了,只有老道和菲儿,她脱口问:“其他人呢?”
菲儿儿笑吟吟的起身:“元香,你应该先给我们介绍吧?”
“噢,对,这是黄秀花,这是菲儿。”
“菲儿好,我是来拜会夏川的。”黄秀花明白那坐着不动的肯定是老道,她笑容满面的,非常客气。
菲儿拉着她的手笑道:“夏川洞房花烛呢,我们先吃饭吧。”
两女一个趔趄,定了定神,坐下。
谁也不敢提了。
老道拿起筷子就吃,全当没外人。
黄秀花当然不敢有意见,人家把岛国都踏平了,你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菲儿却言笑晏晏地给秀花倒了杯酒:“秀花真漂亮啊,老道你说是不是?”
秀花松了口气,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道交流。
老道看了秀花一眼:“你身上有一丝道韵,怀里揣的什么?”
三女一呆,黄秀花顿时高山仰止,这绝壁是高人啊,她立刻把那封信拿出来,双手递上。
老道打开,目光微凝。
菲儿和元香齐齐过来看,半天也没找到道韵在哪。
“秀花,这信哪来的?”菲儿问。
秀花笑靥如花:“是陈朗陈伯伯写的,让我交给夏川。”
她下意识的以为,老道比陈伯还厉害,当然知道她这封信什么意思,所以不用啰嗦。
可老道疑惑地问:“给夏川?”
秀花猛醒,夏川哪能看出道韵来,她连忙道:
“是这样的,陈伯病了,是肺病,我想请夏川去给看看,所以先去和陈伯打了个招呼,陈伯说我自己来没用,就给我写了这封信。”
三人明白了,这陈伯真是高人啊。
老道笑道:“肺病你找夏川干什么?吃完饭我去看看吧,在印泥吗?”
秀花这才明白夏川真会治病,她眉开眼笑地道:
“谢谢道哥,陈伯在香江呢。”
菲儿瞬间确定无疑,秀花这是让夏川去给黄家撑场子,但用了一个很高明的办法,她笑吟吟地说:
“香江更近了,吃完饭我们三个去看看。”
秀花一听没有夏川有些失望,但夏川洞房花烛也走不了,老道去也足够震慑了,赶紧再次道谢。
正吃饭的时候。
外面脚步声响起,走进一男一女,竟然是芦筝和小韵匆匆赶回来了。
两人本来风风火火的准备进门就问,但发现有陌生人在场,立刻打住。
黄秀花放下筷子,笑吟吟等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