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挽着夏川的胳膊,走进了餐厅。
众人目瞪口呆。
楚安宁四个老人眼珠子差点飞了。
小韵芦筝一脸懵逼。
唯有菲儿微笑如春风拂面,羡慕啊。
桂花笑吟吟地说:“你们都什么表情?祝贺一下啊。”
邹凤翠第一个鼓掌大笑:“哈哈哈,你们这是……呃祝贺你们!”
咳咳咳,楚安宁差点呛到:“夏川你作什么妖……呃,祝贺诗云吧。”
小韵忽然兴奋的满脸通红,好浪漫啊,她拍手欢呼:
“嫂子,你穿婚纱太漂亮啦!”
芦筝弱弱地问:“嫂子,我就问一下啊,这是早餐?”
这不和谐的声音,被众人齐齐打断:“祝贺新人!”
芦筝吓得连忙鼓掌。
诗云笑的满面红光,柔情似海的望着夏川:“你要答谢吗?”
众人一哆嗦。同时想起慕容复疯了之后当皇帝的画面。
夏川笑道:“首先,感谢……”
哈哈哈,芦筝终于笑喷了,小韵狠狠的捶了她一拳,他痛苦的捂住了嘴。
“感谢姐姐的体贴,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失去了记忆,包括最宝贵的婚礼……这是唯一不能释怀的,别人的描述,代替不了……”夏川哽咽落泪。
众人全体呆滞。
小韵已经捂住了嘴,眼泪如泉水一般洒落。
芦筝憋的脸通红,终于说出一句:“对不起。”
邹凤翠哭着起身过来拉着夏川的手,“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先坐下。”
楚安宁紧张地起身道:“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忘了就忘了吧,人生其实都是烦恼,别想太多。对了,妈说话你能记住吧?”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夏川。
夏川笑道:“妈,我只是失去了记忆,其余一切正常。醒来之后的所有事都能记住,她们已经给我讲了全部人生经历,我都记住了。”
众人立刻放心了,却无比心酸,自己的人生经历要听别人讲。
唐武说:“我说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一切正常就行,别难过啊,这点小坎坷不算什么。”
左逸阳也连忙安慰,“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说给你就是,诗云给讲讲婚礼的事。”
诗云微笑说:“我会给弟弟讲一辈子的,但不是现在,吃饭吧,今晚洞房花烛。”
众人齐声附和。
“吃完饭就准备一下,一定要有个样子。”
“但外人就别请了。”
“对,谁来算谁吧。”
“好,就这么定了。”
“我待会打电话把酒席定了送家里来。”
“先吃饭,都别哭了,婚礼你们哭什么?小韵!说你呢。”
……
消息轰然炸开。
把各路人马炸的人仰马翻。
什么?夏川和诗云今天举行婚礼?
那原来那个是什么?
可能是离了又复婚吧。
卧槽,夏川离婚我不知道?
人家悄悄离告诉你?
没去民政局就是没离,有必要重新办吗?
怎么没必要,生活需要仪式感。
不对啊,订了十桌酒宴,却谁也没请是怎么回事?
哦,只是没请你吧,别把自己当盘菜。
……
大老板听得秘书汇报,一脸懵逼。
他真感觉蒙圈了,这什么套路,完全看不懂啊。
“怎么回事,你再详细说一遍。”
“夏川和左诗云今天中午举行婚礼,就在四合院,已经订了十桌酒席,让送家里。但他们谁也没请,说是谁去算谁,都不去人家也有人坐,九个保镖,四个保姆,四个厨师……”
“停,不用这么细。”
大老板细细思索,喃喃道:“这像是冲喜。”
秘书点头道:“没错。民间喜欢冲喜,如果大病不愈,娶个老婆冲冲喜,一高兴很可能就好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但夏川显然不可能娶老婆,只能再办一下婚礼了。所以,夏川很可能是病了。”
大老板感觉要精神分裂了。
夏川病了?
老道不是他支走的吗?冉素衣不是他支走的吗?
如果夏川病了,这两人就这么放心大胆的走了?一个远东,一个大西北?还特么相隔万里?
“好吧,谁去算谁,嗯,谁去合适?”
“我去一趟?别人怕问不出来。”
“好。”
……
陈老爷子听得消息,愕然许久。
秘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爷子骂道:“拿开你的爪子。”
秘书讪讪的收回,小心地道:
“夏川这事有点过了吧,听声音真是什么事都没有啊。如果他有事,冰兰和老道能走?就为了换梦忆回来治病?对了,有病还能给人治病啊?”
老爷子叹道:
“夏川可以促狭,却不会拿婚礼戏耍,这只能证明这个婚礼很有必要。我就是想不明白,必要在哪,如果不是对诗云必要,那就是对夏川必要。”
秘书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怀疑:“夏川肯定没必要,如果说病的是诗云,那冉素衣发什么疯?”
老爷子眼睛一亮,反倒清醒过来:
“没错。冉素衣发疯,夏川就一定出事了。这个死冰兰,你倒是和我说一下啊……不对啊,除非夏川没事,否则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咦,这又是一个死结。”
冉素衣证明夏川出事了,可冰兰证明夏川没事。
秘书叹了口气,“夏川也没什么毛病啊,就是一个选择性失忆。”
老爷子脑中好似一道闪电划过,轰然猛醒,他一拍大腿:
“没错!夏川确实出事了,结果导致他失忆了!忘了婚礼,不,忘了他结过婚!”
秘书傻了,小心翼翼地道:“老爷子,他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