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早上。
在西方是新年伊始，是最大的节日，只不过圣诞节提前疯狂过了，到了这一天并不如何热烈。
尤其香江这个地方，虽然是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一，依旧是华人居多，更显得平淡。
内地媒体宣布汇改，一切都和夏川说的一样。
李家人欣喜万分。
离岸公司已经妥了，会计也见了面，各种约定都交代清楚，电话互相留下，剩下的就是遥控指挥了。
两个会计绝不敢卷款潜逃啥的，互相监督不说，银行还有一关，两人给自己开工资提现可以，别的不行，如果给和夏川无关的企业汇款，银行会给夏川打电话证实。
这业务银行从来不嫌麻烦，因为离岸公司从来都是巨额往来，没有几万块钱的时候。
夏川和李嘉成辞行。
……
许家赢忙了一夜，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他走到冉素衣的专用活动房前，敲了敲门。
也就冉素衣，换个人许家赢才不给她单独一个房间，连他自己都是和手下人睡在一起。
可冉素衣给他的感觉就不是一般人。
冉素衣结束了修炼。
飘然从床上飞落地面，轻盈无声的打开了门。
正在想象冉素衣穿衣服的许家赢吓一跳，连忙道：“吃早饭了。”
冉素衣扫了一眼工地就问：
“怎么才十台挖掘机？上一百台！谁让你们停的？不会换着吃饭吗？”
许家赢好似挨了一顿组合拳，趔趄着定了定神，小心地问：
“这工程准备投资多少？”
“你管投资多少干什么？”冉素衣一瞪眼：“需要多少钱管夏川要，先买一百台挖掘机，我就要快！”
许家赢又一颤，弱弱地问：“你要是投资十亿，我立刻买一百台挖掘机，但夏川的钱你说了算吗？”
“一百台挖掘机十亿？好，买吧，夏川说我花多少钱都行。”
许家赢差点口吐白沫，我的妈耶，她花多少钱都行？她不会以为是十亿卢布吧？她什么都不懂啊。
他说的是整个工程投资十亿，那他拿预付款买一百台挖掘机没什么，包括自卸车搅拌机卷扬机直臂吊，各种设备都买齐了也就一个亿，就当公司提前壮大了，项目多了都能用上。
可冉素衣以为一百台挖掘机价格十亿，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干了！
这败家娘们，夏川哪找的？
许家赢咬着后槽牙道：
“好，你去吃饭，我今天就让你看见一百台新挖掘机！”
也就他敢说这话，因为整个玉林也没有一百台挖掘机，更何况是新的。
这需要强度的信誉和名气支撑，还需要顶着夏川的名头才能做到。
冉素衣却白了他一眼：“买挖掘机还用一天？”
气得她吃饭去了。
许家赢又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
夏川两人走出楠宁机场，找餐厅坐下，夏川要了一碗牛腩粉，诗云要了一碗螺蛳粉。
吃到中途两人又换了过来，惹得服务员偷笑不已。
饭后，立刻上了出租车。
“去玉琳多少钱？”夏川问。
“啊？不去。”司机立刻拒绝。
“为什么？”
“太乱。”
“你多少钱不乱？”
司机莞尔：“你给八百，我就豁出去了。但我声明啊，你俩叫人抢了也得给我钱。”
他倒不担心夏川两人赖账，这一看就是大老板。
“ok，成交。但我要快。”夏川说。
“没问题。”司机迅速掉头，开向玉林。
夏川和司机闲聊：“玉琳乱到什么程度？”
“哦，怎么说呢？给你讲个故事。
有个小孩在垃圾堆里捡到一把手枪，以为是玩具，就是有点沉，搽干净就别在腰间拿出去溜达了，好多小朋友很羡慕。
他爸也以为是捡了个玩具，也没有在意。
没多久，他爸带孩子乘火车，小孩照样拿着手枪炫耀，被乘警发现了，马上如临大敌，把他们带到警务室盘查，问了个祖宗八代，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没收手枪，放他们回家。
中间一段时间没事，过了1个月，突然去了几个荷枪实弹的井察，到他家去搜，当然什么也没有找到，紧接着，井察带孩子认了那个垃圾堆，做了笔录。
以后就没事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把十分高级的手枪，还有子弹，不过小孩不会开保险。
看看，手枪可以捡，你感觉到危险了吗？”
夏川笑道：“我只感觉玉琳井察不多。”
“噢，对，你不知道，玉琳只有交警，去的都是外地井察。”
“这就有点乱了。”夏川叹道。
“我见过一次，在大街上火拼，所有店铺都拉上卷帘门，一车武警跳下车开始打，一个小武警也就18岁的样子，在我面前被啤酒瓶爆头。
几十家夜总会和洗头店，垃圾堆里用过的避孕套，撕碎的假钞，沾血的衣服，还有针管和砍刀套子，很多，天热的时候，男女直接在塑料凉躺椅上交易，有人路过瞪一眼，走了继续干。
雇小年轻去捅人，人死劳改后有房有车。
有个工地挖掘机挖出一堆白骨，查出一出冤案。
联防队员查偷自行车的，看见这人晚归还是啥的，就带走了，结果就没有回来。
后来一调查，差不多就是联防队员把人打了一顿，结果半夜人挂了，就趁深夜无人，埋了。
家属去找了好几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挖出来的时候只有白骨。
其实打死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随便打死人，而家属明知道人是他们带走的，就是没法子。”
司机长叹一声。
夏川安慰道：“这种混乱是暂时的，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的富裕，暴力会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