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君思索了很久,发现敌人有一个致命破绽。
知道这事的显然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个警官肯定知道内情,他是关键的一环。
但抓住这个破绽的前提,是她得有梦竹那样的能力才行。
现在就给夏川打电话?
墨容君想起夏川最怕麻烦,这才几天就让夏川来?
可不叫来怎么办?
下一招让赵琳家属过来闹,什么都不用多讲,就说她是唯一嫌疑人,她不被打死也差不多。
她反复权衡。
必须通知夏川,这是一个机会。
她拿起电话,一拨才发现,打不了国际长途。
不是需要开通,装了电话就可以国际直拨。
这是被限制拨号了。
目的不问可知,就是逼她走。
墨容君却释然了,不用纠结了,她目光灼灼,轻声自语:
“不用麻烦夏川了。我自己扛。就看他们敢不敢让赵家人打死我。”
她合身躺在沙发上,思索着反击的办法。
唯一能利用的资源,就是那两亿美元了。
怎么才能拿钱砸死他们呢。
律师?不可能,吴老板的老婆是律师。
雇佣兵?更不可能,这里不允许有雇佣兵。
玛德,这个鼻屎大的果家。
她开始还睁着眼睛想,后来闭着眼睛想,再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她从未想过放弃,为了女儿也不能放弃,哪怕死在这里,至少无愧于夏川的厚爱。
……
吴老板和李老板,终于坐到了一起。
李老板已经七十岁,看着精神依旧不错,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赵琳是怎么回事?你嫌我们死的慢吗?”
吴老板却只有五十来岁,看起来很睿智,他纳闷地反问:
“我还以为是你干的,我能杀一个无辜的人?”
李老板凝视他许久,才道:“也不是我两个儿子干的。”
吴老板没提他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分析道:
“按照夏川能找到一切嫌疑人的能力,策划的人不可能暴露,也就是说,他没有亲自参与,很可能是隔山打牛,有山挡灾。”
李老板目光一凝:“我们是山?”
“不,井察署是山。”吴老板压低了声音:“我们之间,必定有一个策划了这件事。”
李老板眼皮剧烈一跳,他再次怀疑起两个儿子,可他们都矢口否认。
吴老板继续道:
“这事暂时还能盖住,我限制了墨容君的国际长途。但必须尽快善后,别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否则消息传出去,夏川到了我们还没摆平,那他是不会碰井察署的。
他的风格,直接全掀了换人,宣布罪名,名正言顺。
不要以为墨容君根基不牢,夏川就不会动。他不是非得让墨容君上来不可,马佳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带人了吗?他没有不敢用的人,同样也没人背叛。
而且他是能创造奇迹的人,马佳那种穷地方,十三不靠,也不是交通要道,他居然能整的热火朝天,怎么知道星国就不能比现在更好?
他绝对有让民众认可的能力,换了就换了,而且他也会从民众中大批选拔,所以没有那么多麻烦。”
李老板思索着,忽然道:“看住赵琳的家人,别让他们去墨容君家闹。”
吴老板忽然醒悟,百密一疏,连忙起身出去吩咐了警卫一声,然后又回来坐下。
“怎么才能和墨容君达成谅解?”吴老板问。
李老板无奈道:“她无非就两个需求,一个买楼,一个移民。可满足她的需求,等于饮鸩止渴。她不需要有正治方面建树,只要把企业做好了,民众都知道她这个人,就够了。可有夏川在背后指点,她能做不好吗?”
吴老板苦笑:“换她和换别人,有区别吗?”
“是啊,对我们来说是一样的。夏川看不上老头子,就喜欢年轻人,有热血。”李老板感叹。
吴老板幽幽地道:“一百度的开水都能凉透,三十七度的热血能撑多久?”
李老板哈哈大笑:“那就换吧,送她一栋楼,请她移民。”
……
墨容君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天亮了。
她没想到这一夜这么平静,赵家的人没来。
她感觉这里有些复杂。
就这么一击就完了?
还是被谁掐断了?
她思索着,起身做了早餐,先吃饱了再战斗。
可她还没开始吃,门铃又响了。
她也不理会,继续吃饭,就和平常一个速度。
外面等了许久,又按了一遍铃。
墨容君明白了,这是谈和来了。
找事的人没有这个耐心,间隔这么久,这是一种礼貌。
她起身去打开房门。
果然,外面站着一位面熟的老者,电视上见过,吴老板。
吴老板居然孤身一人来的。
“吴老板不是来审讯我的吧?”墨容君雍容娴雅地问。
吴老板心中暗叹,果然不简单,背后没人撑腰谁信?
他和煦的微笑道:
“墨女士,我代表星国人民欢迎您的到来,凶手我们已经抓住了,赵家已经给了抚恤,一切都结束了。另外,为了对您所受的惊吓表示慰问,我们免费为你提供一栋大楼,同时欢迎你移民星加坡。”
说话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墨容君:“你签字就生效。”
墨容君一看,地址竟然是她看过的一栋最好的楼盘,她微笑提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道:
“感谢星国的厚赠,我相信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噢,请原谅我不能请男人进屋。”
吴老板一笑:“祝你事业兴隆,不打扰了,告辞。”
“再见。”
大佬干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