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也知道自己的状况,更明白此地不宜结婴。 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让金丹平静下来。 …… 擂台之上,武仲凌有些不满地收起玄金麒麟鞭,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擂台。 在六阶妖兽出现之前,他正打得兴起。 一想到那胆敢拒绝联姻的归一派弟子夏明萱,武仲凌便一肚子火。 不自觉便用上了元婴初期的全力,将玄金麒麟鞭挥舞得飒然作响。 玄金麒麟鞭挥舞出的鞭影,一道道落在妘明月身上。 妘明月一道鞭痕未愈,又被另一道鞭痕覆盖,隔着道袍,皮开肉绽。 看着女修徒劳的抵挡与挣扎,武仲凌就更想听她哭喊求饶,将她践踏成泥! 只恨此女不是夏明萱那贱婢! 武仲凌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邪邪一笑。 倒是夏明萱身边那个叫李润的男修,长了一副好体格! 正幻想着颠鸾倒凤的场景,却见妘明月不经打,晕了过去。 巨大无匹的六阶妖兽突现,将其护在身下,挡下所有鞭影。 武仲凌被这突然的变故惊住,没能停下手中挥舞的玄金麒麟鞭。 就在他心生退意之时,归一派主动认了输,还将妘明月与那六阶妖兽全数召回了飞舟。 天衍剑宗长老齐树生见此,当即宣布了这一场比斗结果。 “三号,听风阁武仲凌,两胜一负;一百号,归一派妘明月,两胜一负。” 说完,齐树生往归一派飞舟上看了一眼。 神识小心避开归一派的长老和那名与豫州文氏家主有交情的女修,将三个金丹天骄都扫了一遍。 这么一看,齐树生便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几分得逞的快意。 妘明月有那么一只六阶妖兽相护就能高枕无忧? 看看神机门与无虑山那些弟子与长老,无一不是双眼发亮,恨不得将那六阶妖兽大卸八块带回家的样子吧! 要知道,六阶妖兽的皮甲、利爪、下颚口器,都是上好的炼器材料,其血肉及毒素,也是上好的炼丹材料。 等到天骄战后,妘明月即使能够恢复,只要她身边没有大能相护,有的是人对她的六阶妖兽见“材”起意。 这不就少了一个金丹天骄吗? 至于姜砚,看他气息震荡、金丹光芒隐现的模样,显然是要渡元婴雷劫了。 他肯定会离开此处,此时离开,与主动放弃天骄战无异,自然也无法被列在天骄榜上。 这就又少了一个。 归一派只剩下个豫州文氏出身的文采薇…… 可那不是豫州文氏以资源堆起来的少主吗? 归一派这三个金丹天骄,相当于没有。 敢让天衍剑宗一而再再而三地失了脸面,这是归一派该承受的代价! 等天骄战后回了天衍剑宗,宗主若是知道了,定会嘉奖自己。 这么一想,齐树生心中,顿时畅快不已。 他澹定地收回神识,继续主持接下来的比斗。 …… 那些人的想法,破云舟上的几人不得而知。 此时姜砚正凝神运转归一炼气诀,试图将金丹之中蕴含的灵力,引出再走一个大周天,借此再度捶打凝练,用以缓解结婴的趋势。 但那金丹好似跟他作对似的,非但没有平静,光芒隐现反倒更为明显! 甚至,因为他的强行压制,金丹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已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姜砚连忙停下运转周天收了功,努力平静了一会儿自己的紧张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师叔。 “林师叔,我也是第一次结婴……”姜砚虽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声线的颤抖,“……所以,我压制不住也很正常吧?” 林意歌有些意外,姜砚的修为夯实无比,一点水分都没有,竟无法再压制。 她顿了一顿,才喃喃自语道:“可现在天骄战尚未结束……” 姜砚明白金丹天骄对于当下归一派的意义,自然也不愿功亏一篑。 虽说放弃这一次的天骄战,还能参加五十年后那一届,但金丹天骄绝对比元婴天骄更为出挑! 但结婴迫在眉睫,他别无选择。 姜砚只好主动说道:“林师叔,下一届天骄战,我姜砚必夺榜首!” 林意歌却否决道:“九大宗门的人都盯着归一派,姜砚你独自离开,太危险了!” 文采薇在旁看出两人的纠结,细声细气地提议道:“林师叔若是担心姜师兄在路上遭遇不测,可以请伯父把他带走啊!以伯父的修为,护姜师兄渡过这元婴雷劫,易如反掌!” 闻言,林意歌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 如此一来,姜砚能安然渡劫,她也可以同妘明月与文采薇留在这里。 等到天骄战第三轮结束,天骄榜出,归一派还能保有两个金丹天骄。 林意歌主意已定,不忘征询一旁的姜砚,问道:“姜砚,你觉得如何?” 姜砚私心有些不情愿,在他看来,与修为高深的男修同处一舟,比他孤身离开要危险得多! 但他转念一想,那文氏家主好像是七代真传池师叔曾经的伴侣…… 姜砚当即放下心来,赞同道:“就按采薇师妹说的办吧!” “……啊,来不及了!”文采薇指着豫州文氏的飞舟惊呼道。 林意歌抬头一看,却见豫州文氏的飞舟转瞬消失在乌灵岛上空,只来及看到飞舟原先所在,那一团逐渐聚集的云朵。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 方才文采荷比过第三轮,得了两胜一负的结果,但文采荷已经一百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