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然了,最让她感到幸福的还是身旁的这个男人。 别人在意他的出身,她看重的却是左春生的才华和忠厚老实的性格。 能嫁给自己喜欢的同学,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新式的婚礼流程非常简单,单位领导讲几句话,在领袖像前宣讲誓言,接下来的重点就是吃席了。 左春生经济拮据,物资紧张,总共就只筹办了三桌席面。 自己的新房里放了一桌,另外两桌摆在了同事的家里。 家里的这一桌必然要留给新娘子和送亲的女客,其她的女客也只能在这一桌。 男方和女方的其他客人,就只能分坐另外两桌了。 不论在什么时候,只有三桌席面都会显得非常寒酸,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三桌席面已经是左春生能够承担的极限。 好在这么做的也不止是他一家,其他人家办婚宴基本上也都是这样,大家习惯了,自然也就能理解。 哪怕只承办了这么三桌婚宴,婚宴上的主菜也是岳文轩给提供的。 这三桌的主菜都一样,除了三条大鲤鱼之外还有三只炖水鸭。其他的那些,就只能拿素菜凑数了,顶多里面有点肉腥。 如果没有岳文轩的支援,哪怕在这个时候,左春生筹办的这三桌婚宴也必然是寒酸的,必然会被人嘲笑或者打趣一阵。 但有了岳云轩大手笔提供的三条大鲤鱼和三只水鸭子,这三桌婚宴就称得上豪华了。 等今天的婚宴结束,今天的席面,必然会在左春生的朋友圈里,被人津津乐道一阵子。 岳文轩这一桌,娘家人只来了岳炳江、岳文杰、岳文轩、岳文远四人。 就连岳文华这个亲弟弟都被留在了家里,没让来,其他的堂兄弟当然也想来,但也被排除在外。 没让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来的人太多了,准备的东西有限,招待不过来。 没办法,两边都得精简人员,要不然三桌哪里坐得过来。 岳文轩这一桌,陪客当然是左春生的领导。 这位岭岛是知识分子,酒量不大,但说话很客气,他话里话外的对左春生好一番夸奖。 岳文轩感觉得出来,这位领导对左春生的夸奖,不只是出于领导对下属的袒护,左春生确实很受他的器重。 有这位领导的看重,不太擅于言辞的左春生,在工作中肯定会少很多麻烦,只要踏实肯干,也更容易做出成绩来。 岳文轩本来就擅于交际,这位领导的态度又很谦和,酒桌上的气氛一直都很融洽。 现在年轻人结婚都是新流程,新风尚,但一些当地人的规矩还是必不可少的。 酒宴结束之后,岳炳江这些娘家人离开之前,还要在新房里坐上一会儿,要对今天的新娘、新郎好好的勉励和训戒一番。 主要的训勉人当然就是岳炳江这位长辈,谈话的核心就是让小两口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同时还要孝敬长辈、友爱兄弟等等。 这番话说的很动情,岳炳江自己都湿润了眼角,刘晓月更是一直在抹眼泪。 走出新房,岳炳江的心情很沉重。 从此之后,刘晓月虽然还是他的女儿,但更重要的身份却是他人的妻子了。 刘晓月结婚对李玉秀的触动也挺大,比她年龄还要小的刘晓月都结婚了,而她却还迟迟没有合适的对象,这让她的心情难免多出了一点急躁。 晚上下班回家,进了大院之后,她有点心不在焉。 李玉秀不是风风火火的性子,骑车向来比较慢,然而在拐弯的时候,对面骑过来的那辆自行车突然晃了晃,就这么像她这边栽倒了过来。 对面的那个人身高腿长,车子倒了,他倒是没什么事,左腿一伸就支住了车子。 李玉秀没什么准备,慌乱之下,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同志,对不起,刚才车子出了点毛病,我又骑的太快,真是不好意思,我向你郑重道歉!” 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沉,传到耳朵里,耳朵痒痒的,特别好听。 李玉秀抬起头来,一张写满了焦急和担心,并且非常英俊的面孔,落入了她的眼里。 刚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多少有点儿疼,李玉秀原本想要斥责几句,看到这张英俊的面孔之后,顿时改变了态度。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道歉,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说话的同时,李玉秀缓缓站了起来。 “同志,你没事儿吧?我看你摔的有点重,要不咱们还是去卫生所看一看吧?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承担责任。” 对面的男人一脸的担心,他这种负责任的绅士风度,给李玉秀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同志你真的太客气了,我又不是泥捏的,就是轻轻的摔了一下,不会有事的,哪里用得着去卫生所?” 听到李玉秀说没事儿,对面的男人明显露出轻松的样子,继续说道: “同志,你没事儿就好,看你摔得挺重的,真是吓死我了。 我叫吴国忠,口天吴,忠于国家的国,忠于国家的忠。 我住在七号楼一单元三楼东户。 您回去之后要是觉得身体不适,随时去找我,或者让人给我捎个话,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得承担。 我工作比较忙,有时候可能不在家,但我家里两口人,我不在,我老娘肯定在。” 李玉秀嗔怪道:“你这个人可真是的,不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吗?怎么还啰里啰嗦的没完了,我都说了我没事,肯定不用你负责,你要是有事就赶紧走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李玉秀这样一说,吴国忠着急忙慌的说道:“同志,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确实有急事,得赶紧走。” “走吧,走吧,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