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中年人的成熟思维,而且和钟继文也没什么深交,现在计划着动一动他,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只需要把钟继文挪开位置,如果能用温和的办法解决问题,那么他肯定不会采用那些酷烈的手段。 毕竟他和钟继文此前没什么矛盾,没必要对他赶尽杀绝。 那么,接下来如何用温和的办法让钟继文挪开位置,那就是对他的考验了。 刚刚来到人事矗,他就通过韩立松对人事矗的几位领导有了深入的了解。以前他刚来,掌握的信息不足,还要借助韩立松,如今他已经在人事矗工作了将近一年时间,对于钟继文等人的了解,早已不是韩立松能比的了。 只是在办公室稍坐了片刻,他就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一个成熟的干布,必然会随时随地的收集和了解对手以及队友的信息,掌握这些信息之后,不一定能用到,但关键时刻,可能一条不起眼的信息就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岳文轩有毕正奎通报消息,对于郑学文的这件事算是知道的最早。 一科的副课长袁凯旋,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听说这件事。 他的敏感性当然不会差于毕正奎和岳文轩,他同样不想错过这个更进一步的机会,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了半天,当天就开始了行动。 他非常清楚,能决定他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谭红新。 只要谭红新支持他,那他就一定能接任一科课长的职务,如果谭红星反对,那么他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是白费力气,都是无用功。 和谭红新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袁凯旋对他非常了解,知道这个人正直无私,想要通过送礼走人情的方法达到目的,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是人就有弱点,谭红新同样如此,他的弱点就是他的老婆。 谭红新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怕老婆,对他老婆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谭红新很少提及他的老婆,袁凯旋能知道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谭红新老婆的更多信息,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谭红新的老婆好像出身不一般,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大小姐一般的人物,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嫁给了谭红新。 毕竟年轻的时候曾经富贵过,听说谭红新的老婆是一个挺讲究的人,这也正是袁凯旋可以利用的一点。 既然谭红新对他老婆的话言听计从,那么只要他攻陷了谭红新的老婆,事情也就成功大半了。 恰好袁凯旋的老婆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特别热衷于夫人交际,让她去结交一下谭红新的老婆,想来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晚上回去和老婆沟通之后,袁凯旋的爱人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哪怕达不成目的,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她多吃点亏,多给谭红新的爱人一点甜头,肯定也能留下一个好印象。 以后袁凯旋还要在谭红新的手下做事,哪怕这次的事情不成,有了进一步的交往,也能给以后的升职打下一个基础。 袁凯旋的计划很好,他的夫人也确实是一个很擅长交际的人,但他没想到万无一失的事情,最终还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转过天来一上班,谭红新就把袁凯旋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见面之后,谭红新连一句客气话都没说,上来就非常严肃的警告道: “凯旋同志,咱们革.命干布干工作就要踏踏实实、兢兢业业,不要总想着搞一些歪门邪道。 这次我就当做不知道,但下不为例! 你回去也和你夫人转告一声,我老婆身体不好,很少出门,不希望有人去家里打扰。” 袁凯旋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被谭红新疾言厉色的训斥一顿,有点下不来台,脸色胀红的说道: “我老婆喜欢交朋友,回去我就警告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面,以后一定不会去你家打扰。” 袁凯旋从谭红新的办公室出来,脸色阴沉如水,步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尽管其他人不知道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说了些什么,但现在这个敏感时期,猜也能大致猜个明白。 袁凯旋返回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有半小时,韩立松就听说了这个消息,特意来到岳文轩的办公室。 “科长,跟你说个笑话,刚才袁凯旋在谭矗的办公室里被训了,听说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的跟黑炭一样。”韩立松一进门就说道。 “打听清楚是因为什么了吗?袁凯旋也是个聪明人,怎么拍马屁还能拍到马腿上?” 袁凯旋会采取行动,岳文轩并不意外,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们两个副课长肯定都得搏一把,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袁凯旋这么老练的人,拍个马屁竟然还能拍到马腿上,这才一天时间就被训,就让人有点奇怪了。 “打听清楚了,袁凯旋这回真的是走了一招臭棋,他竟然想走夫人路线,这可不就拍到马腿上了。”韩立松有点幸灾乐祸。 “这就难怪了,谭矗的软肋就是他夫人的出身,从来都不让他的夫人抛头露面,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来。袁凯旋这回竟然想走夫人路线,那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说到这件事,韩立松的个人能力就更让岳文轩看重和佩服了。 韩立松虽然也是人事矗的老资格,但比起袁凯旋的资历来还是差远了。 就连袁凯旋都不知道的机密,韩立松竟然也能打听出来,可见他的缜密和强大的交际能力。 谭红新如此敏感,反应如此激烈,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的夫人身份太过敏感,竟然是蝈军某位中层军官的女儿,而且还曾经做过某位将军的姨太太。 如此敏感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谭红新对这件事严防死守,为此,他的夫人不但不和人接触,甚至出门的机会都极少,袁凯旋竟然妄想走夫人路线,当然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韩立松心里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课长,袁凯旋肯定是没有希望了,但你想要竞争这个职位,难度同样很大,甚至比他还要大,这点你要早做准备。” “我清楚,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机会来了,争取肯定还是要争取,至于能不能成,咱们等结果就行了。” 岳文轩虽然没有和韩立松谈起具体的计划,但看他不急不躁的样子,韩立松反而放下心来。 他之所以特别提醒,完全是因为这件事的难度太大,换成他自己在岳文轩的这个职位上,想要办成这件事儿,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两天,他的脑子一直没闲着,一直想帮岳文轩谋划这件事,但始终也没有想出一个十拿九稳的主意来。 岳文轩对于韩立松还是很信任的,但哪怕如此,他也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韩立松,因为没这个必要。 这个计划不需要韩立松参与,自然也就不必告诉他。 两人说话的功夫,房云山正在看桌子上的一封信,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 首先这封信出现的很蹊跷,直接就摆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