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演员都能拿到这么多布票和棉花票,我是因为表现的好,才能拿到这么多奖励。”岳文轩再次强调这一点。 三姐由衷的夸奖道:“还是阿弟争气,还没正式工作呢,只是参加了一次排练,就能拿到这么多奖励,真是太厉害了!” “我正发愁你和五姐走的时候没有新衣服穿呢,这下好了,你们两个每人都能做一身新棉衣,还能多做两身新罩衣。 对了,新棉鞋必须得做,而且还得做两双。万一打湿了一双,还能有一双换着穿。”岳文轩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么多布票,哪能都给我们用?” 岳文轩拿回这么多布票和棉花票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和老五,三姐心里很感动,但她不可能都要。 “阿弟,东北那边太冷,我和你五阿姐每人做一身新棉衣,确实很有必要。 原本我们想着,多换点儿棉花,把薄棉袄改成厚棉袄,也就行了。 如今你拿回来这么多布票和棉花票来,那我们干脆每人做一身新的厚棉袄,这就已经很好了。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布票和棉花票都太紧俏了,做棉衣又太费布料,我和老五能添一身新棉衣,都已经是大惊喜了。 你说的做两双新棉鞋,这个提议也挺好,你要不说,我们还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听说东北那边天寒地冻的,棉鞋要是打湿了,没得换,还真是大事。” 说到棉鞋这件事,岳文轩提醒自己,务必要给三姐和五姐每人准备一双皮棉靴。 如果走雪路,而且时间又长的话,没有一双皮棉靴,还真不行。 当然了,如果没这个条件,不行也得行。如果有这个条件,最好还是能准备上一双皮棉靴。 穿着布棉鞋在雪路上走的时间长了,布棉鞋会被打湿,一旦湿透,那可就要受罪了。 如果能有一双皮棉靴,不管在雪路上走多长时间,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可就是大事了。 现在谁都不清楚进入兵团后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肯定要做到有备无患,有条件的话,尽量要准备的充足一点。 三姐挑出一部分布票和棉花票来,把剩余的那些重新还给岳文轩,“阿弟,这些布票和棉花票,你自己留着。 你要是用不了这么多,就交给姆妈保管,我和你五阿姐有这些就足够了。” 岳文轩没接,“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就安心收好。我能拿到一次奖励就能拿到更多的奖励,以后肯定缺不了衣服穿。 你就留了那么点布票和棉花票,够干嘛的? 比如你和五姐的被子太薄,就没想着添一床厚被子吗?” “添一床新被子,需要的布票和棉花票太多。 大姐已经和我们说好了,她会帮着改一改,再多添一点旧棉花,把薄被子改成厚被子也就行了。” 去东北生活,对于魔都人来说,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棉衣和棉被。 必须得有厚棉衣和厚棉被,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了,到了东北,那可真就要遭大罪了。 岳家的女儿都很细心,当然不会遗漏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但普通人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去想添加新被子和新棉衣,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旧衣服和旧被子改一改,添加的还只能是旧棉花,棉花票太紧缺,不可能添加新棉花。 岳文轩什么都不缺,当然不能让三姐和五姐受委屈。 他凑到三姐的身边,小声说道: “被子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能给解决。” “你怎么解决?” “后勤管道具的那个岭岛是我们主任的嫡系,对我挺关照的。 他偷偷和我说:过段时间,我们剧院要淘汰一部分道具,主要是服装类的道具,如果我有需求,可以提前和他说。 我就把你和五阿姐要去东北的事情提了一嘴,他说淘汰的道具里面可以加上几床被子和几件衣服。” 岳香竹两年前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宅在家里湖火柴盒,还没有和社会接触过,虽然人很聪明,但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 岳文轩的一番话,让她很震惊,“还能这么操作,这不就是犯错误吗?” “就算犯错误,那也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岭岛一片好心,要把淘汰的道具送给我,难道我还能拒绝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单位工作。 都怪我太优秀了,领导太看重我。没想到,太过优秀竟然也是一种烦恼。” 三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见过吹牛的,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自己夸自己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脸皮得有多厚?” 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岳文轩也就不强求三姐把剩余的布票和棉花票都收下了。 等她们出发之前,看看她们还缺些什么,再一并都拿过来,也就有了理由。 剩余的那些布票和棉花票,既然三姐不要,等老妈回来之后,他就全部交到了老妈的手里。 当然了,同三姐解释的那些理由,免不了要重新再说一次。 听了岳文轩的解释,全家人都挺高兴。 毕竟岳文轩拿回来的这些布票和棉花票,都是实打实的,并非虚假,谁也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彻头彻尾的谎话。 哪怕岳广平有一定的社会经验,但他又不是剧院的人,也不认识剧院的职工,当然也就不了解其中的详情。 对于岳家人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夜晚。 老四考上了化工厂的技术员,这又是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比起岳文轩来也不差了。 四丫头有了新工作,纺织厂的那份工作不管是调换也好,还是卖掉也好,都是好事,都能接受。 石库门的五户人家,只有三层阁的岳家充满了欢声笑语。 哪怕和下乡这件事毫无关系的晒台阿嫂家,在这个断水断电的时间段,心里也是充满了怨气。 其他三家,更是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尤其是面临下乡的几名知青,更是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忧虑。 吃过晚饭,岳文轩拎着一个袋子走到了天井中,稍微等候了片刻,谢志明和边文邦就走了出来。 三个人早就已经提前商量好,也不说话,就这么相跟着,默默走出了石库门。 秦主任家也在本街道居住,他们家住的是双开间的石库门。 三个人进了天井,一位阿姨正在天井里忙活着,看到三个陌生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警惕的问道:“你们找谁?” “阿姨,我们找秦主任。”岳文轩说道。 阿姨放松了警惕,“找秦主任啊,一楼厢房就是。” 三个人走到门口,秦主任已经闻声迎了出来。 眼前这三个年轻的小伙子,其他两个人都挺陌生,但他对于岳文轩的印象却挺深。 “文轩,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赶紧进屋说话。” 厢房和客堂间都在一楼,但厢房比客堂间多出一间来。 客堂间和厢房并列,但客堂间的北面是灶披间。 厢房的南间和客堂间一样大,北间小一些,一共有两间。 家里来了客人,秦主任的家人都去了北间,把南间腾出来给客人说话。 秦主任对岳文轩的印象挺好,特意给三人泡了一壶茶。 一边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