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条件的维护,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开心的呢? 他嘴唇微微一勾,目光灼灼看她:“方才是不是吃醋了?” “……”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赵昔微一时有些无言。 她心里不舒服,最多的还是因为,赵府姐妹这样凉薄自私。 说到底还是她命中无缘,就算归宗认祖,也始终没被当成真正的骨肉至亲。 这一点,在她决定嫁给李玄夜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看清了。所以难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算不上有多心痛。 见她黯然不语,李玄夜便低头打量她。 珍珠耳环悠悠晃动,衬得那肌肤如初雪一般洁白,生出莹润细腻的光泽。 心中骤然一软,手臂用力收了收将她抱紧了一些,低声道:“微儿放心,孤不是那种人。” 赵昔微一愣,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自己的心窝子,嘴里却装作不知:“放心什么?” 李玄夜笑了笑,手指贴着她的脸颊,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就忍不住轻轻摩挲了几下,叹道:“即使微儿不说孤也知道,你讨厌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语气一顿,又道:“即使微儿不吃醋,孤也不能让微儿受这种委屈……” 赵昔微压在他胸口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往上一攀,勾缠住了他的脖子,眸光如水,凝望着他柔声道:“殿下待我这样好,真是教人受宠若惊。” 李玄夜低低笑了出来,直笑道胸膛震颤,隔着衣料清晰地传到她的肌肤上。 “孤的太子妃懂事了。”声音低沉,莫名撩人。 赵昔微有些茫然:“懂事?” “嗯……”他含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男女之事的事。” “……”赵昔微正想反驳,他手指迅速一滑,贴着她的脖颈,托住了她的下巴,一个柔软的吻就落了下来。 暗香徐徐,清冽如雪,是他身上好闻的梅花香。 他的吻温柔细致,没有半分攻击性,给人无限的生机和朝气。让人仿佛一瞬间置身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世界,所有的阴云一扫而空,心底一点一点的欢畅了起来。 或许,一生一世都这样度过,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赵昔微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任由自己的感觉被他牵着走,温温软软地与他缠绵。 李玄夜这人表面上有多冷酷无情,骨子里就有多温柔多情。 赵昔微从不知所措到渐入佳境,都是他一点一点细心引导,难得的是他又有足够好的定力和耐心,即使这样漫长磨人的过程,也没有半分急躁或冲动。 缠绵让人的感官格外敏感,以至于陷入情动,还是让她听见了殿外急促的脚步声。 赵昔微手臂一紧,挣扎了一下:“有人来了!” 李玄夜却没有抬头,只在她唇瓣上停了停,之后又意犹未尽地吮了一口。 “唔——”赵昔微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这一声娇娇的、软软的,男人身子明显一绷,放在腰间的手反射性地就摸向了她的衣带。 脚步声已经到了廊下,赵昔微急得推他:“李玄夜!” 他低低一笑,唇角擦过脖颈落在了颈窝,语气慵懒而喑哑,带着别样的性感:“不会闯进来的。” 不会闯进来也不行啊! 是时候改改他这个习惯了! 赵昔微暗暗咬牙,手掌柔软往下,灵巧地捉住了他的手指,声音软软,连哄带骗地道:“殿下,等晚上,晚上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男人身子更绷紧了。 “嘶——”李玄夜倒抽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长眉轻轻一挑,笑容意味深长:“微儿原来喜欢这样——” 赵昔微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即咬了自己的舌头。 “孤的太子妃果然懂事了!”他嘴唇微勾,重重地落在“懂事”一词上。 赵昔微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瞪他:“不准再说了!” 李玄夜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向来是冷静沉稳的,就是笑也是嘴角微弯不动声色,这朗声一笑,恍若明日映天,万物生晖。 赵昔微看得呆了一呆,竟然就忘了要说什么。 直到外面有咳嗽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正要从他腿上下来,却又被他一把抱住。 他笑意未止,胸膛轻颤,紧绷的身子却柔和了许多:“别动……” 赵昔微不敢再违逆他的意思,只好伏在他肩上,低声警告道:“那你不许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静静地抱了一抱,他逐渐平静了下来,修长手指轻轻按在她腰间,也再没有缠绵之意。 来人果然没有闯进来,在殿门外站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定远侯、平原侯、裴太尉、江夏王求见殿下。” 李玄夜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和煦,朝殿门外沉声道:“知道了,请他们去崇文殿候着。”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重臣,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有朝政大事。 赵昔微便很识趣地从他身上下来。 替他抚平微乱的衣袖,又将腰间配饰整理好,再取了披风为他系上。 指尖蹁跹,行云流水。李玄夜含笑看着,只觉得面前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万种风情。 便也不顾门外候着的袁策,双臂轻轻一拥,贴着她耳朵低声道:“等着我,晚上一起……微儿可不要食言!” 赵昔微脸一红,迅速捂住他的嘴,斜眼瞪他:“不许再说了!” 却被他张嘴轻轻咬住了手指,声音又低又沉,似暖风穿过花丛,撩得人醉意绵绵:“其实,我也喜欢在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