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时间,就被打的连连败退,死的死伤的伤。 胆子更小一些的东胡士卒,索性装作不敌,直接跳水妄图跑路。 而甘文禁与廉汉升,有了后续支援,见到南风之后,则是越战越勇。 一个是射累了用刀砍,砍累了再换箭。 另一个则是在一串铃声之中,亲自带着艨艟与刀鱼船,冲向东胡舰队。 大型战船对阵小船有极大的优势,还有那一直投石的拍船,就在一刻钟之前,还让甘文禁苦叫连连。 至于现在? 刚才砸老子砸的欢是吧? 现在一众东胡的大船,反而不得不竭力躲着这些一发投石就能砸沉的小船。 没办法啊! 甘文禁就不跟他们玩花儿的,有南风相助,就是放火。 你放箭来,我放火。 你接舷战,我还放火。 以这一百二十艘刀鱼船上,早就准备好的桐油以及干草,大船只要沾上就跑不了。 大汉现在啥都缺,就是不怎么缺桐油。 夷州真富啊! 转眼之间,就有十数艘东胡大船被引燃。 南风之中,火势越涨越猛,在海面上燃起了冲天大火。 东胡将士完全支撑不住了。 虽说之前完全是按着大汉水师在打,斩获颇丰,还烧了三十艘舰船。 但此时汉军已经借着南风,慢慢打回了优势。 而且一时半会儿之间,舰船无法完全撤离,火只会越来越大,东胡的损伤也会越来越大,甚至是...... 全军覆没。 普六茹阿摩紧张的望着已经成连绵火势的海面,眼中透着焦急无奈。 他没有亲自参战,但此时额头已经被汗湿透。 “快传令下去,不要管那些已经起火的舰船了,能走的全都走!” “撤军!” 普六茹阿摩的话中充满了绝望。 那近千艘靠近相列的舰船,还没有起火的,已是寥寥无几。 便是他所乘坐的楼船,底层甲板上,也是已有火光升起。 眼见着火势越扩越大,他不由得紧紧握住佩刀。 但此时更像是一种无奈与绝望。 此时他自己能带着身下的楼船安然撤走,都成了奢望,能保全一条性命,都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再打下去,必然全军覆没在这里。 可军令根本执行不下去,汉军不知怎么的,放火放得贼欢,手法格外熟练。 那一艘艘小型艨艟,刀鱼船,就跟长了眼似的。 知道往哪儿放火,能让火势最大,还知道将哪些舰船引燃后,会波及到更多的舰船。 哪像是放火,简直是火焰从天而降,落到了东胡人的舰船上,烧的又快又大,完全是天人一般的手段! 在这样匪夷所思的手段与莫名而来的南风之中,普六茹阿摩之前所做的防火措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那边的艨艟搭载的桐油不多,往东南方向开半里,斜插过去。” “东南方的海域更宽阔,南风稍微大一些。” “不是这样,左列第二条刀鱼船,你得再往左偏移半尺,再掉个头!” “这样能多烧两条船,火势也会大三成。” 刘恪同样满头大汗的下达着军令,只是心里偷着乐。 没有人比他更懂纵火犯,务必这一把火,将东胡水师力量彻底烧空! “.......” 陈伏甲眼巴巴的看着皇帝。 这道旗语他不会打! “真没用!” 刘恪撇了撇嘴。 微操技术也是门学问,看看赵光义的【平戎万全阵】,再看看常凯申的【微操大师】。 微操是有专门的天命的。 完颜构异父异母的同胞兄弟赵亮,估摸着也有类似天命。 不过刘恪没有一点抽出这种天命的想法。 难道一箭射到前线小兵身边,箭头带封信,写上“投石车东移两寸”? 火光点亮了夜空,山峰披上赤衣,大地染成朱色,海中绽出了一朵红莲。 刘恪见东胡水师即将覆灭,更是遥遥望了眼的东胡楼船上的普六茹阿摩,豪情顿生: “朕乃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今日之后,如鸟上碧霄,鱼入大海!” 而那普六茹阿摩,也似心有所感一般。 他就那么站在楼船顶层甲板上,跟个废人一样,重重的抽搐着, 似乎他的身体每颤抖一下,东胡之中就有一艘船被烧毁,沉入海中。 不怪他没用,而是真的没办法。 火势完全止不住,传达的军令也无法执行,舰船难以脱身。 汉军追得紧还擅长纵火,这茫茫大海之上,就算跳了水也是被擒,无处可逃啊! “殿下!速速跳水!” 而就在此时,东胡舰船的后方,远远驶来一支中型规模的船队。 普六茹阿摩手中一松,紧握的刀落在地上,砸着脚有些疼,他却恍然不觉。 而是痴痴的望着渐渐驶来的船队,以及几艘快速支援而来的小型艨艟。 张淮阳! 普六茹阿摩脸上瞬间有了血色。 之前张淮阳找他要了些船只,他还以为是要分润功劳。 没想到张淮阳做事如此稳妥,在这必胜之战中,依然特意留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