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对将士们承诺过,要与将士们同战,同袍同泽同捐躯。” “要知道,君无戏言哪!” “陛下!” 陈伏甲还想再说什么,但他说不出话来。 方才等风时的皇帝,像是伺机以待择人而噬的猛虎。 现在却像是个兜里已经分文不剩的赌徒,已经穷凶极恶到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换得黄金万两。 不过他也不是个什么一个筋要和皇帝死拗的性子,那个人叫岳少谦,还在守琼州呢! 陈伏甲只好按着吩咐,给将士们传达军令。 没走两步,他又忽然想到,之前皇帝问他时,问的是“大汉能赢吗”而不是“朕能赢吗”。 难道那时候,就已经怀抱以一死,兴大汉的决心了吗? 陈伏甲不由得抹了抹眼角,那黄金万两,可是天下汉人的希望啊! 刘恪打发走陈伏甲,心中感叹。 幸好这家伙没有忠贞的特性,要是岳少谦在这里,只怕事情就难办了。 他远远望着东胡人的救援船,感觉到船只速度稍稍加快,便知晓船工和将士们,已经全速航行。 也没什么多余想法,他迫不及待的将双手握在了船舵上。 然后..... 盖海号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刘恪顿时喜笑颜开,开挂就是爽! 他让夷州造船厂的工匠,给盖海号来了一点精致小改造。 首先,便是在船身上加装了四个轮子。 然后把船首处换成了驴首。 以防万一,他还让人在船舱里准备了一只驴,拴着缰绳和船连在一起。 有驴有轮子能载人,说是驴车不过分吧? 哪有什么船,这就是能在海上航行的驴车,他刘恪就是海上驴车夫! “这把火,要万里绵延。” 不知何时,刘恪单手掌舵,另一手拿起一支火把,船上的火势又大了些,眼见着就要撞上东胡的救援船。 “要东胡惊惧。” 他高举的火把,熊熊火焰,映照出了他俊朗却又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容。 “要天下皆震!” 火把被他猛地摔在地上,燃起准备好的桐油。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轰然发出了巨大的震动! 而东胡救援船上的张淮阳,和刚被艨艟接应,得以死里逃生的普六茹阿摩,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也有所预料,觉得汉军不会放他们轻易逃离。 可能会派遣艨艟走舸等小船追击,继续借助南风来烧他们。 所以做了充足的防火和迎战准备。 可这是什么鬼? 一艘楼船冲过来了? 四层楼的楼船,他凭什么开这么快? 布置用来阻挠汉军追击的艨艟根本没用,直接被撞开了! 而且船上的火势也是极大! 别说那些防火措施了,就算船只花大价钱全用牛皮包裹防火,只怕也是瞬间点燃! 轰—— 再度一声巨响。 被盖海号引燃的船只,顿时火焰席卷,黑烟滚滚涌出。M.. 张淮阳与普六茹阿摩所在的舰船,也被波及,起了一片火光。 东胡将士们万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些和普六茹阿摩等人一同被救援的将士,更是如此。 本以为逃出生天,却发现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老天这是非要他们死? 他们索性也不挣扎了,就站在甲板上,爱咋咋吧,今天肯定死定了。 普六茹阿摩更是面露绝望之色,张淮阳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完了完了! 全完了! 本就猛烈得不正常的火势,在南风的推进下,很快就蔓延开来! 所有的救援船无一幸免,就算有少量艨艟、走舸能开出去,这么一耽搁,汉军的追击也赶过来了! 全军覆没! 陈伏甲与将士们一同提前跳海,倒是没什么损伤。 只是在海上漂了会儿,后面的甘文禁就带着弟兄们来接应了。 “陈大人,陛下呢?” 甘文禁还没意识到发生了多大的事儿。 这种纵火烧船的方法,放在海盗之中稀疏平常。 在两船相撞之前,提前跳海,除了掌舵的那个,其他人没什么危险。 就算皇帝在船上,至多也就算是冒了点险。 可行军打仗,哪有万无一失的呢? 而且皇帝的水性,之前在游泳时他可看的一清二楚,海上波涛汹涌,依然畅游自如。 他甘文禁要是水猴子,皇帝就是水龙王,水性比他何止强了一筹! “嘿!逮着了个孙子!” 廉汉升也率船赶来,痛打落水胡狗。 他手底下的将士们还将普六茹阿摩给抓了个正着。 只是一时间找不着绳索,看着像大鱼,又不好直接杀,便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普六茹阿摩感受着颈脖间的凉意,颇为不耐: “本王乃普六茹部贵族,岂可刀剑加身?” 廉汉升皱着眉头,跟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他一眼,蒲扇大的巴掌扇了过去: “你什么王?” “本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