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将士,战斗力不俗。 针对的就是骑兵。 断了腿的马站不住,更跑不起来。 直接成了死靶子。 直接阻碍了其他东胡骑兵的后续冲锋。 不过这时候,石周曷聪又调度部分将士,从刘恪所在的另一侧入手。 因为皇帝在一侧,汉军的重心都在这一侧,另一侧自然而然,会薄弱些。 石周曷聪洞悉战场的调兵遣将,立即让汉军的压力大增。 可最后方的东胡将士,却有些异动。 只见得不远处一员白马银枪的小将,极速奔来。 眼前东胡人密集成阵,里里外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层。 还有弓箭手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那小将却没有半分迟疑。 一夹马腹,坐下白马昂首,一声嘶鸣,撒开四蹄。 宛如一道闪电般,狂飙而出。 踏踏踏—— 马蹄声仿佛蹋在每一个人心间。 蹄声密集,如暴雨敲阶,速度之快,胜霹雳雷霆。 一些率先反应过来的外围东胡士卒,调转方向,将马刀对准白马。 那小将却是不闪不避,径直向前冲杀。 宛如一条银龙。 那股子勇往直前之意,即便隔着老远,也让严阵以待的东胡人,不由得神情肃然。 就连石周曷聪,都有些迷糊。 这特么哪儿冒出来的人? 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将就已经杀到了东胡人的后军尾巴上。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无论敌我,都不由地为之惊叹。 纵然有箭矢射来,手中亮银枪挥舞如风,在日光之下,璀璨夺目,光芒万千。 宛如银龙护体! 不用屁股挡箭。 漫天箭矢,也是无法寸进,伤不得分毫。 刘恪一眼,遥遥望去。 这个局势下,能肆无忌惮的单骑冲阵,除了赵宁,还能有谁? 他当即开着朱祁镇的大嗓门,大吼一声: “阵中战将,可留姓名!” 那小将猛然将面前一个东胡人挑飞,同时又是一声爆喝。 “大汉故顺平侯十八世孙,赵宁赵子义在此,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赵宁神色肃然,手中长枪奋力狂舞,鲜血飙溅,凛凛杀意。 白马所到之处,万军辟易,山岳皆寒。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个鬼地方,还遇着了汉军和皇帝。 但场面一看就知道,皇帝带兵渡江,但遇到了东胡人截杀。 赵宁对渡江,很有执念。 当年他老爹就是如此。 死在了渡江之前,临死前,都在大喊着渡江。 虽然眼前这条江,不过是长江的一小条支流。 但也足以触发他的执念。 不渡小江,如何渡得大江? “先祖当年在当阳长坂坡时,单枪匹马,视曹兵八十三万大军,如同草芥!” “今我大汉,有军有将,又有何惧哉!” “大汉将士只管上前,宁为诸位掠阵!!” “挡我者死!” 很难看到,一个人为五百士卒掠阵的场景。 但赵宁就这么做到了。 即便是强悍的东胡士卒,也无法阻挡赵宁手中亮银枪。 几个呼吸之间,东胡人的后军,便被赵宁,轻易撕开了个口子。 偏偏这是后方,兵马不够多,不够密集。 一时间,竟是无法补上人手,被赵宁单枪匹马,顺着口子,给插了进去。 噗—— 长枪扎入甲胄的声音,不绝于耳。 石周曷聪盯着人仰马翻处,眼珠子都要瞪爆了。 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东胡人崇尚勇武。 人人都精于骑射。 要说汉帝那棋盘一砸一个,这么些年,他们也都习惯了,能接受。 毕竟铁浮屠都挡不住。 听说就连海外的鲲,也顶不住棋盘一砸。 这么一想,好受许多。 可当石周曷聪撞见赵宁,登时又无语了。 哪来那么多猛男啊? 当年大汉退走琼州的时候,咋不见你们出手,现在一个又一个的蹿出来? 非要玩一手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煽煽情不可? 偏偏石周曷聪,还没什么应对的办法。 要防备后方吧,就得调兵去后头。 那么前军防线,就会薄弱。 可前军有个更加猛的汉帝啊! 而且那驴车冲起来,匪夷所思的速度,绝对比白马快多了! 要是前军防线一松,过不了一会儿,汉帝就能直接领人杀出一条血路。 两者相较,取其轻。 石周曷聪,还是觉得汉帝的威胁,更大一些。 好歹那亮银枪,扎死一个人,还得稍稍花上一些时间,再收招。 汉帝手中的棋盘和棋盘矛,可不跟你讲这些道理。 除非你举盾,不然擦着就死! “拦住他!” 不过后方的赵宁,也不能不管。 石周曷聪还是调了一部分亲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