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败了也能给你须尾俱全的安然带走。 就说这连败三场吧。 别看休屠弼是赢了,把他们赶走了。 但他们的死伤,说不定比东胡人还少呢! 当然,跟着皇帝打仗,是最好的。 不仅百战百胜,还都是大胜,甚至于,基本都不会损兵折将。 将士们已经重新安营扎寨,士气没多少变化,也根本看不出哗变啸营的苗头。 只要你习惯了打败仗,那么败仗就无法让你士气大跌。 军中副将甚至还有心情,和李景绩聊天: “李将军,咱们又败了三场。” “自入荆州以来,咱们都败了几次了?” 李景绩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大小数仗,已败了一十八场。” 那副将咂舌。 他是打交州时,就跟着李景绩的。 粗略算了算,还真是这样的,一年约莫能败个十场左右。 入荆州之后,李景绩有过独自领军攻打零陵的情况,因而败的往年更多一些。 堪堪一年多,就败了十八场。 不过无所谓。 以目前的情况看下来,打荆州他们很可能继续刷新记录,狂败二十场。 李景绩也是心大,打胜仗骄不骄,不太清楚,毕竟不能评价没发生过的事。 但这败不馁,是肯定的。 “那休屠弼有些能耐,不在侯将军与狄将军之下,军中只怕唯有岳少保能稳稳胜过他。” 副将点头,这也是他认可的。 要换成别的将军,他可能都要没了。 于是乎,便提议道: “那将军为何还驻扎在此,不如与侯将军汇合,继续绝北道,以阻拦襄阳援军。” 毕竟绝北道是李景绩提出的战略方向,现在看模样,大致上是成功了。 虽说不是打仗,但李景绩的战略,也是难得成一次,值得继续巩固战果。 毕竟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李景绩却是摇了摇头,捋着已经蓄起的三分长须,道: “等。” “等?” 副将不解,他们是为了奇袭江陵,看看能不能破城。 现在明显失败了,还等什么呢? 将军难道是和侯君延待一起的时间久了,膨胀了。 觉得即便是手中三千兵马,连败三阵撤军三十里,依然能够拿下江陵? 不是,百战百败还能膨胀的吗? “水受到阳光照射后,就变成水蒸气,被蒸发到天上,水汽在高空遇到冷空气,凝聚成小水滴。” “云层高度迅速上升,导致大量降水。” 李景绩忽而抬头,望向在云层掩映之下,依然有些刺目的太阳。 “三日之内,必有雨。” “啊?” 副将一通云里雾里。 但想到李景绩转职之前,是个道士。 道士会算算天象,应该也合理。 只是以前从没见过这一手啊!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三日后。 果然天色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晴朗的天气转为阴沉,乌云密布,迅速遮蔽了太阳。 李景绩的话,似乎要应验了。 “将军.” 守在帐外的副将,蓦然间听到一声闷雷,长天之中电光交织。 下一刻,天空开始哗哗地下起了雨。 起初是细密的小雨,但很快就转为急雨。 大雨滂沱,疯狂地倾泻而下。 “将军,下雨了?!!” 副将连忙入了帐中,汇报天气。 虽然不知道下雨能干什么,但李景绩居然真的预测到了雨势。 “正好。” 李景绩松了口气,他虽然在皇帝提点之后,又拾起了老本行,对天象有过一些研究。 但终究比不得皇帝天命在身,轻松呼风唤雨。 因而还是有些不确定。 不过现在雨来了,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切尘埃落定。 “换上白衣,随本将去江陵城下,走上一走。” 不多时,三千汉军将士,纷纷换上白衣,去江陵城下逛街。 雨天箭矢的射程又短了不少,汉军将士们格外奔放。 可城头上的东胡军将,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若是汉军早就意图水攻,又请来关圣帝君,只恐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休屠弼望着暴雨,不禁皱眉。 他这话一点都不好听。 什么叫你们?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确实有些道理。 就连一直撑在城头上的石周曷先,内心也格外煎熬。 长沙郡不就是这么破的吗? 水攻啊! 长沙城距离江水还有段距离。 而江陵就在江水边上。 汉军又早一步占据了江陵港。 以及上游之处的夷陵。 看似是绝北道,实际上又是水攻? 大贺履没有坚定的派出援军,难道就是因为,看出了汉军水攻的意图,不想让襄阳的将士送命? 顶不住啊!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