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军头顶上爆开的棋盘,就仿佛暴风骤雨一般。 四散之后,刹那间坠了下去。 蒲前光和他的帅旗,还有帅旗周围,数以百计的亲卫。 几乎一下子,被这四散的棋盘,给吞没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齐刷刷的倒地声。 本身全是精锐,寻常三五人都近不得身的亲卫们,就像玩具般,被这从天而降的棋盘,给打的纷纷倒地不起。 然后在惨然的嘶声之中,再无声息。 而且棋盘雨,还没结束。 一摞棋盘,比留客桩轻多了,意味着刘恪可以在有限的体力内,发动更多次的攻击。 一摞又一摞的棋盘升天,坠落。 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但凡被命中的东胡人,就没有能站着的。 即便是狂奔的战马,也不可避免的四蹄朝天。 在这样让人看不懂的局势之下,整个东胡大军的阵型,隐隐快要被打散。 攻城的战阵,自然是越密集越好。 尽量保证倒了一个之后,后头的士卒,能继续补上,维持攻势。 而这一下子,但凡在棋盘雨之下,没有及时举起大盾的,全被砸没了。 就连后方那些,用来掩护的弓箭手,也被砸得头破血流,死了好些。 确实还有能站着的,毕竟棋盘的数量,比之四五万的大军,还是很有限的。 但他们全都被砸懵了。 这时候别说他们,整个战场,不分敌我,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在亲卫人墙的保护下,勉强活下来的蒲前光,城头上的种轩与陈瑞。 东胡大军外围的刀盾兵,城头上正杀得你死我活的两军将士 所有人全傻了一样。 看着那在空中连连坠落的棋盘。 看着那仿佛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打的自乱阵脚的东胡大军。 动静其实不大。 毕竟是棋盘这种轻巧之物。 还不如超大型留客桩砸落在地,来得声势骇人。 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起来。 刘恪却若无其事地双手环抱,看了眼城头下的东胡人。 效果不错。 于是乎,他选择下了城头,和心爱的小驴车一同冲阵。 天女散花的效果很不错,甚至于,比一些火炮之类的热兵器,都要好使一些。 毕竟火炮容易惊着马,后续不便追击。 棋盘则没有这种副作用,杀完一波之后,冲上去莽就行了。 “吕主薄,臧礼多半就躲在东胡军中。” 刘恪看了眼在城下苦等已久的吕奉父。 吕奉父当即将牙咬得嘎嘎作响。 “好个臧礼,陛下好心收降,以诚相待,没想到他竟然又叛走了!” “吕某定要取其首级,挂在这城头上!!” 刘恪握拳鼓励了他一番: “这等不忠不义之辈,如何与吕主薄相比!” 靠着二五仔开完buff的吕奉父,确实好使。 这次如果不是吕奉父,想完成天女散花很困难。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个常规手段。 种轩的武力值也有95,但不是射术专精。 不一定能在大摞棋盘坠地之前,将绳索射开。 即使精度够了,射程也不够。 其实就连吕奉父,也比较勉强。 还得用仰射这种最大化射程的方式,才能让棋盘在最关键的地方炸开。 搜遍大汉所有猛男,应该只有无双状态下的吕奉父和廉汉升,能够和刘恪完成这一配合。 就连赵宁,也差了点火候。 “话说.赵宁呢?” 刘恪觉得,目前汝南的局势,算不上多好。 小赵你倒是来救救主啊! 直接给蒲前部汗王捅了,这仗随便打! 刘恪下令打开城门,调集兵马准备杀出去。 就在驴车出城的同一时间。 他忽然停车,回首一望,目光如电: “大汉天子在此,尔等还在等什么?” 大汉天子?! 归义军士卒们,乃至已经出来城门口,正准备一同追击东胡溃兵将士,都有些懵。 皇帝怎么会来到汝南? 这个猛男不是典褚吗? 可. 早该想到的啊! 虽然同样是一股让人震撼的怪力。 可一直被传成如古之恶来、山林恶虎般的凶煞之人。 那典褚,又怎么可能长得这么俊朗不凡? 尤其是那股自然而然的帝王气。 肯定是皇帝啊! 众人往前望着。 驴车,棋盘。 这味儿对了。 刚才散落砸翻无数东胡人的,应当也是棋盘。 那目视四方,霸气与威严的男子,身份已然无疑。 “愿随陛下杀敌!!” 无需再说什么,归义军的将士们,士气来到了巅峰。 人人咆哮着,犹如潮水般,涌向前方已经无法成阵的东胡大军。 那股冲锋之势,犹如破冰的洪水,无法挡阻。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归义军经过一次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