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丫鬟提起桂格格生产前身子渐重,此前耿格格又常送吃食到修竹轩。福晋是觉得桂格格此番早产同耿格格脱不了干系?”芙蓉出声道。
“不错。且多嬷嬷传来的消息里提及,那个先前给桂格格诊脉的医师莫名失踪。这些事查起来需要时间,所以我先许她些权柄,让她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再悄悄让人查问。”
“定是耿格格的手笔。阖府里哪个格格请脉不得先回禀了咱们新月堂才敢出府,也就只有她们菡萏阁目无规矩,仗着福晋不计较这些小事,常往外跑。”汀兰抱着弘历过来交到芰荷手里,连珠炮似的吐出话来。
“是了,只有她常派丫鬟出门。咱们只需从她身边人查起,定能寻到蛛丝马迹。”
我想定了这些事后就提笔给多嬷嬷写信,告诉她诸事有异,需仔细应对。又添了李格格去帮着耿金兰操办丧仪,让芫儿跟着回府,秘密查探菡萏阁中众人的行踪。
给桂格格侧福晋规制的丧仪,想必李静言和耿金兰心里都是不服气的。届时再找人提点李静言,说这丧仪中能留下油水,教她些法子同耿金兰糊弄着,等耿金兰那个性子上来,两人都落不下好。
“既然有人想把水搅浑,咱们就只得浑水摸鱼了。”我抱过历儿捏捏他的小脸,打算去额娘那里用膳。
“摸大鱼—”弘历学着话头拍拍小手。
“对,额娘摸一条大鱼给历儿做红烧鲤鱼吃。”我笑着哄他往前厅走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吃力。
“还是奴婢来罢,小阿哥近日用膳用得香,定是又长高长壮了。”芰荷过来接过孩子,笑着打圆场。
“历儿长胖了,额娘都抱不动了。”我点点他的额头笑话他。
“儿臣早就学会自己走路了,儿臣自己走,不用额娘抱。”这孩子挣扎着就要下地,我便由着他自己走到额娘处。
乾儿原本在皇阿玛处习字,午膳时分也同皇阿玛一起到了额娘这里。
一家子欢声笑语地用完了午膳,还喝了御膳房新制的酸梅汤解暑。
晚间芙蓉为我送补汤时提及我似乎有日子未来月信之事。
“若真是又得了,此后我定要寻个方子避一避。”我将手递给她把脉,口中无奈道。
“现下福晋好好养胎,待明年,奴婢定为福晋寻一副好方子。”芙蓉憋着笑回禀着。
“真得了?”我不可置信地问她。
“恭喜福晋有喜,已经两月有余。且依奴婢愚见,似是双喜临门。只是月份太小,不能确定。”
“双喜临门?”我脑中浮现出弘曕和灵犀小时的模样来。莫非是缘分使然,两个孩子要来寻我?
“双喜临门?福晋有了双生胎?”汀兰抱着丝被进来,欢天喜地的凑到我们跟前。
“小声些,莫要让外人听见了。”我作势要捂住她的嘴。
“又不是奴婢让福晋有喜的,福晋有气留着整治王爷罢。”她笑着躲开去床上铺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