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我要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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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年关近了。
在卫轻乐这个三当家和大当家的带领下,寨子里不少人都听过新思想的讲义,也有不少人是通过卫轻乐申请加入的组织,一时间,卫轻乐有些隐隐成为暗处第二个“大当家”的意思了。
然而对此,大当家的反应却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给卫轻乐递交了一张申请加入组织的表格,背面的思想报告言辞恳切,思想深刻。
卫轻乐全无惊讶,照常收下了。
只是等人走以后,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原身前世,这位大当家也是主动加入了组织,但时间上比如今晚半年,至少是等到洋人被赶走了,局势大约明朗了,对方才提交的申请。
如今,这个时间却提早了快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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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不等农历新年过完,洋人便不安分了起来。
他们不知从何处听闻了“白玫瑰”的消息,四处打听这人的消息,施压给当局交人,甚至还屡次闯入赵家的辖区搜捕,连赵家的面子都不顾了。
据闻,那位赵少帅虽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毕竟若真和洋人动起手,赵家就成了开战的罪人。
过了正月十五,情况急转直下。
洋人不知从何处听闻了白玫瑰就在土匪窝子里的消息,带人包抄了整个青蓝山,将山中所有女子全部带走,一个一个审问。
这时,提前收到过卫轻乐消息的赵崇忍了又人忍,没有轻举妄动。
洋人动作变多,不一定将真的是要找“凶手”,极大可能就是寻个正式开战的由头,留给他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赵崇一条条命令流水一样发下去,一箱箱军火暗地里流往各处,那些和卫轻乐共同筹谋的所有细节,被他一一铺展开来。
做完这些,副官忍不住向他汇报:“少帅,您前几天安排往西的车……夫人不愿意去,给打发走了,后头被大帅安排送了两位姨太太,如今已出发两天了。”
赵崇放下钢笔,揉了揉因为伏案工作过久而酸疼的眼眶。
他总觉得,经历了这些世界,以后再听见自己爹妈做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她既然执意留在这里,就让她留。”赵崇听见自己带着冷意的声音如是说道。
又过了几天,租界有新的消息传来。
受过卫轻乐帮助的女子,个个咬定自己就是白玫瑰,而那些土匪的亲属,只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都不消多审问便供出了卫轻乐。
最后的结果便是,洋人一个人也不肯释放,决定过两日将她们在租界里全部枪毙。
此时的赵崇,也在审人。
装潢精美的高档餐厅包房是接待外宾专用,墙上的壁画据说是花了大功夫买来的名家真迹。
半个小时前,收到赵少帅邀请的两位洋人踏入这间房间,连杯子里醒好的红酒都没来得及抿上一口,就被吊在了天花板上。
“少帅这是做什么?!快把我们放下来!”请的翻译是海城人,早在动手前就被赵崇的人喊了出去,这会儿洋人只能操着蹩脚的中文和赵崇沟通。
赵崇从腰后抽出牛皮制的马鞭,抽出的一瞬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你要做什么??翻译呢?!”两个洋人被吓出母语。
赵崇将马鞭交给副官,坐在一旁的天鹅绒椅子上,翘起一双长腿:“想向两位问个消息而已。那位‘白玫瑰’的身份,是谁给你们的?”
两个洋人不肯回答,其中一个满面震惊:“你竟然会洋文!”还说的这样好。明明前头几次和总督会面,这位赵少帅可是一点英文都不懂的!他们被骗了!狡猾的华夏人!
另一人嚷嚷:“你们这样是侵犯人权!”
赵崇冷笑:“你们在华夏土地上肆意虐杀华夏人时,怎么没想到人权这个词?”
“被总督知道了,你们就完了!你也不想开战吧?你们打不过的!”洋人之所以敢在海城的地盘上如此嚣张,靠的就是他们认为华夏人打不过、不敢开战的底气。
“你们还没弄清楚局势。”接到赵崇眼神示意,副官高高扬手,将马鞭狠狠挥在两人身上,打的两人嗷嗷惨叫:“你们的命,我只用了不到两千发子弹就换过来了,还你们的总督亲自和我达成的交易。”
这样两个手染无数鲜血的人,不仅被海城人仇恨,各种报道传回国以后,也被良心尚存的同胞所唾弃。为了造势、占领道德高地,赵崇用了一个卖国贼加两千发子弹,换了这两人的命。
听完副官的解释,两个洋人面色渐渐白了下去,底气不足地喊:“不可能!”
赵崇将两章船票拍在桌面上:“眼下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是谁透露了‘白玫瑰’的身份,我放你们回法国。二,你们抵死不从,我送你们两发子弹,再去你们总督那里换新的人来。”
两个洋人被吊着,饿着肚子嚷嚷了半晌,眼下已然有些头晕眼花,只觉得这个房子里入目尽是雪白的颜色,看桌子上放着的白盘子都觉得像白旗。
赵崇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卫兵放了个餐厅侍应进来,端上一份热乎乎的牛排。
赵崇姿态优雅地拿起刀叉,抿了口红酒:“你们慢慢考虑,不急。”说完就吃了起来。
而副官此时上前,再次高高扬起了马鞭。
餐具碰撞声在惨叫中微不可闻,似是嫌吵,赵崇微微蹙了蹙眉,副官便堵上了两个洋人的嘴。
几鞭子下去两人就支撑不住,红着脖子拼命嚷嚷,听不清说了什么囫囵话。
副官听不懂英文,只管照抽马鞭。
等到赵崇吃完,副官停手,命人拿下两人嘴里的抹布。
两人已是涕泪满脸:“我招!我招!”
赵崇抬起眼皮,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两人抢答:“是个华夏男人,个子不高,看起来年龄不大。”
旁边的画师连忙根据赵崇的翻译画了起来。
“脸很方,塌鼻子,嘴唇很薄!”
两人绞尽脑汁,将所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