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如果公主真的找不回来,她迎来的就是死罪!”
“可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苏夫人吼道。
“那我哪能知道今天她突然赶回来了,我们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进展,我不想往那个方向想,但皇上会怎么想?恐怕他早就把绾棠的坟墓都挖好了吧!”商诀年越说,心里越是慌乱不堪。
“绾棠是你的女儿,你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该护着她!”苏夫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还不懂吗,这次公主回来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的结果。剃发出家,是我已经为绾棠想好了最好的结尾,不至于让她命丧黄泉!你竟然丝毫不知感恩。"
苏夫人看着他,眼里含着悲哀与愤怒。
“你什么意思,如果你在圣上面前说几句好话,绾棠至于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吗?还是说,同样都是女儿,绾棠就远远没有那个女人的孩子重要!”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聊天聊的好好的,干嘛又突然提起陈年往事了?况且,出事的人是皇上的女儿,她不是路边随随便便的一个阿猫阿狗,你让我跟皇上说什么,才能让绾棠免去受罚,啊?”
“女儿?柳叙枝只把她当一个联姻工具!你这个傻子!”
苏夫人说得声泪俱下,但此刻,商诀年只觉得烦躁。
“如果你好好教导女儿,她这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还怪我?孩子长这么大,不是我一把手带大的吗?你哪天尽过当父亲的责任,现在出事了,你想一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想的倒是挺美!”苏夫人不顾形象地怒骂道。
“这孩子是我想生的吗?当初我跟你说,有对晚一个就够了,可你怎么说,儿女双全的好,一定要再生一个女儿出来,好,现在孩子出生了,出事情了吧。"
商诀年好像打开了什么话匣子,“话说这么多年了,我是疏于管教,但你的教育就很好吗?绾棠从小到大无论做出什么事情,你永远都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擦屎”,所以绾棠现在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娶你,我还真是不如娶个母夜叉。”
“呦,演不下去了是吧,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吧,你到现在还是想娶那个女人对不对?”
苏夫人靠近他,步步紧逼地问道。
“不然呢,你知道你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吗,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我告诉你苏千艺,就这件事,这辈子都翻不了篇。”
苏夫人也被气疯了,“好啊,那你怎么不去找她,你现在就走啊!哦,对了,商府的侍卫们好像没有往后山走过吧,怪不得商府的人说把整个扬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
商诀年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后山里的事情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没有派人去打扰她吧。”
苏千艺看着他紧张的态度,全盘托出地说道:“我何止有去找过她麻烦,我还给她下毒了呢,最近医师回报说,就这几天了。”
说完,苏千艺突然开始癫狂地发笑。
商诀年看着她,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屋内,他们争吵地有多激烈,屋外,商对晚就有多冷静。
他从来没想过,表面上恩爱了一辈子的父母,竟然也演了一辈子琴瑟和鸣的戏码。
春天的雪继续下着,商对晚出生时,也有一场这么大的雪。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死于十九年前的那个雪夜。
突然,屋内的吵闹声好像戛然而止了,商诀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商对晚刚想问他去哪,转眼就没了人影。
商对晚转身,看着屋内的一地残局,以及倒在地上狼狈的母亲。
他驻足不前,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希望,这一切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