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
“我伺候你一辈子，好不好。”梁清时抬头问。
黎绣摇摇头。“一辈子太长了，只说当下。”
两人来到二楼的餐厅，此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外面灯红酒绿，光艳一片。
知道黎绣喜欢靠窗坐，梁清时提前预定了靠窗的座位。
吹着晚风，黎绣安详的靠在座椅上。
梁清时看黎绣懒洋洋的，便没让她翻菜单。
“吃什么？”
黎绣幽幽的说：“我都可以，你选吧。”
梁清时依据黎绣平时的口味，选了几个看上去她喜欢吃的菜品。
两人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黎绣闭着眼睛，梁清时则望着她的睡颜。
喧闹任其喧闹，自有我自为之。
黎绣眯了一会儿，突然毫无语境的回忆起了往事。
高中时代发生的事情。
她双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着微笑，和梁清时对视。
“梁清时。”
“嗯？”梁清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想不想听听以前发生的事情？”
“以前发生的事情？多久以前？”
“就高中的时候。”
“好啊，你说，我听着。”
黎绣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果汁。
“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在饭桌上。当时我自己一个人吃饭，听到背后的两个女同学在谈论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就是你。她们说你好帅，说你帅就算了，还会玩儿，会玩就算了，成绩还这么好。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黎绣问。
“估计在想：梁清时真的很帅吗？”
黎绣摇摇头。“错，我当时想的是：世界上又出现了一个天赋异禀的人，不学习成绩就很好。”
“不是，我有学习的，只不过没有班级里的其他同学这么刻苦。”
“嗯嗯，后来和你做同桌了，我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梁清时突然有点好奇，好奇高中时代的他在黎绣的生活里扮演什么角色。
“是一个很好的人。原来你逃课不上，是为了和城管对抗，保护路边的摊贩。原来你不是不学习，只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默默学习，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你学习的时候，只看到了你玩耍的时候。”
“嗯，大概是这样。”
“梁清时，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黎绣严肃起来，收起了笑容。
见黎绣严肃起来，梁清时也坐直了身体。
“什么问题，尽管问。”
“你刚转来的时候，和好多女生都谈恋爱了，但每段恋情维持的时间都不长，而且你并没有认真对待你的每一任，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年少时迷惑的问题，黎绣还是想搞懂。
梁清时微微思考了一瞬，接着娓娓道来。
“那时候年轻，多少有点装的成分，感觉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我来者不拒。一开始我是为了寻刺激、新鲜感，所以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我想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可是我在她们身上并没有找到那种青春期心动的感觉，一直没有找到。”
“那你在我身上找到了吗？”黎绣忍俊不禁的问。
“我说找到了，你信吗？”梁清时笑问。
黎绣摇头。“不信。且不说咱们只谈了一周的恋爱，‘一周恋人’，时间不够长，还没开始呢，就匆忙结束了。况且恋爱的感觉哪里是那么容易感受到的。如果那么容易的话，那我随随便便就能和一个人产生感情，就不会只等你了。”
“只等我？”
梁清时扣起了字眼。
“嗯。我只和你谈过恋爱，和别人都没有感觉。”
情不知所起，继而一往情深。
说着话，梁清时点的菜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黎绣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侧重点不对。
“所以你就是没有好好对待每一任。我最讨厌玩弄感情的人了。”黎绣说。
“这一点我没法狡辩，这是事实。但是和她们交往的过程中，我并没有做出越矩的事情，也没有接过吻，我有洁癖。在这几段感情中，我们是平等的，我没有给别人造成伤害和困扰。”
“嗯。”
听完梁清时的解释，黎绣自己又琢磨了会儿。
“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要受到惩罚。”
“怎么罚？你说，我认罚。”
“罚你一心一意对我，不能有二心。”
“好，我答应你。”
黎绣又补充道：“梁清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以后我们分手了，即使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也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
黎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清时用手背堵住了嘴巴。
“我们不会分手的。”
“你答应我嘛，梁清时？”
黎绣握着梁清时的手，荡来荡去的跟他撒娇。
梁清时摇摇头，宠溺的看着她。
“答应我。”
“好，我承诺以后会认真对待每一任女友。”
听到了想听的答案，黎绣满意的笑了。
“你就是我的每一任。”
“嘻嘻。”
疑惑解开了，黎绣的心里畅快了许多。
两人伴着清风在月色下举杯共饮美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吃到最后，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餐厅，回到房间，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