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狐儿也没问那么多,也不问吃这个“枣核”做什么?甚至连考虑的时间也不存在,两根手指捻起就直接送进口中,入了喉。
是毒害?不。
这便是信任!终极信任。
……
护心丹,是极为稀缺的仙家丹药,白狐儿服用后精气神瞬间充沛,解酒不解酒无可厚非!
这一次喝酒一老一少,聊的甚欢,最后严伯喝的说话含糊不清,白狐儿看时机成熟便取出纸笔,开始研磨……。
严伯只当这姑娘又要撰写什么修行典籍或者名人传记,晕晕乎乎提笔口齿不清的说:“严爷爷不能辜负了这两坛‘千日醉’,说吧,是昆仑峰紫隐上仙的修行之路还是哪个不入流的晚生横空出世?”
白狐儿淡淡的小脸上因为‘护心丹’的缘故温润了许多,不似先前进竹舍那般惨白,此时说话的声音也铮铃了许多。
“今日默写一份道家典藏,只是有些部分孤儿不太记得了!”
严伯抬头,醉眼笑眯眯的放了大话,不是酒后放荡不羁,也不是酒品不详,只是在她面前不加隐藏,但不是吹嘘,因为这个老头子不但通晓天下事,还有一个先天本事,记忆极佳,青丝峪典籍库里的书籍都是他撰写拓章入库。
“没有我老头不知道的典籍,今日就看在‘千日醉份上’便宜你了!”
严伯哪里不知道白狐儿的小心思,不只是真的有些醉了还是有意装糊涂,按照她的语速书写起来,就是字体比平日潦草了一些,这可能真的是与酒劲有关系!
那日白狐儿偷偷溜进典籍库偷看洗魔经暗暗记下了前半章节,后面部分还没来得及翻阅就被雀护发发现收了典籍!
现在乘严伯酒醉正好套出洗魔经后半部分,回到扶摇阁偷偷研习。
洗魔经是紫隐上仙以混元真气为基础综合道家心法撰写的去除心魔的一本典籍,据说这本典籍与白狐儿的父亲大有关联。
白狐儿的生父魔族苍龙修炼神功心魔作祟,不知何种原故辗转到昆仑峰桃花岭留守十年,在此期间紫隐上仙耗费三载创出洗魔经供他平复魔气。
不知是白狐儿眷念父亲还是为何,对这洗魔经颇为痴爱,反复研读却发现并不是什么修行宝典,似乎对修行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背道而驰!
之后两年,白狐儿不再研读,只是当做一种惦念父亲的物件存放在床榻下面,偶尔捧在怀里感受父爱!
白狐儿听到雀护发在门外说起昆仑峰那名少年,心中若有所思,父亲曾经在昆仑峰桃花岭住了十年,那昆仑峰的前辈一定知道父亲的事,即便雀护发不说,严伯也不说,只要自己去一趟昆仑峰定会打听得只言片语!
但是这会儿自己已经神识模糊,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便会死了,那还有机会去昆仑峰?
她还在昏昏入神,又听到门外传来雀护发的温和声音。
“狐儿,雀叔叔以前不让你修行是因为你的神识受阻,身体底子太差,不易修行!现在我把典籍库的所有修行典籍都带过来了”雀护发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回头伸手指着院里哪几口大木箱,“只要你愿意献舍,不但可以活下来,而且还可以修行,去做你想做的事!”
“献舍?”
献舍,便要舍弃自己的元神,用别人的元神生存!
现在,白狐儿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生病,从小体弱多病也是假象,一直以来都是神识的缺损才导致无法修行!
听到可以活下来,还可以修行,白狐儿应该欣喜若狂,可是此刻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一旦夺舍,从此就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
经过一番认真思考之后,白狐儿低喃的问道:“元神的先主是何人?”
是一位很不错的人物。
“是女子?”
这话问的?
不可能给她找个男人的元神献舍,再说男人的元神也不匹配!
雀护发忍不住都要被这姑娘逗的笑出声,强忍着恢复严肃的面容。
“当然是女子,而且这个元神是最近才找到!”
白狐儿也没再追问,毕竟此时已经没得选择了,想要活下来,只有换了元神,这个时候再挑肥拣瘦恐怕连一柱香时辰也熬不过去了!
相信雀叔叔也不会随便找一个刁妇浪/荡/女子的元神来替换。
沉默了数息,白狐儿应了声:“嗯。”
雀护发听到回应示意侍女开门。
其中一名侍女扣了三下门,然后轻轻推开,两名侍女先后进了扶摇阁内阁,雀护法停顿了片刻才走进来!
内阁陈设简单得体,绯色纱帷遮挡床榻,一张暗红色茶桌旁陈设一只半人高的暖炉,靠墙位置布置的墙柜上很有规律的摆放了插花。
雀护发进来看到白狐儿并没有卧床,而是坐在妆台前背对着阁门,正在整理微微凌乱的发饰,很明显是刚从榻上下来!
听到他们进来,白狐儿扶着桌子要起身行个与往常一样的晚辈礼,却被雀护发挡住,“孤儿免了!”
说着,雀护发走进了两步。
这次他没有唠叨不休,只说了三个字“钟朝暮”就直奔主题,也不避讳两名侍女,开口说起了献舍的咒语与注意事项。
雀护发不知用什么画了一个圈,白狐儿坐在圈中间,双眼微瞌,跟着念起献舍咒语!
不一会儿,扶摇阁里烛光微动,紧接着窗帘和纱帷也跟着动起来。
灯火骤灭。
白狐儿身体一震,有种无形的东西窜进体内,顿时深思清明,力从心来!
献舍成功!
……
扶摇阁里烛火重新亮起了起来。
雀护发看到神采奕奕的白狐儿心里什么都清楚,也不多言,静静的出了扶摇阁。
那辆马车和四口大木箱还在院里,两名侍女面面相觑,出门把木箱子抬了进来。
钟朝暮走到镜子前面端详了一下附着的躯体,挑了一下眉,还算满意。
“这模样文静了点,体格弱了点,倒是挺可人!罢了罢了,在黑暗里呆了十多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