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带着祈川、青止、梦悠然和叶枫以及青云仙子等人回到蛮荒时,时间已近傍晚,他看了看身后众人轻声道:“诸位,尊上方才传信于我,房间已为众人备好,若是需要吃食可以直接前往厨房,有当值的厨娘,尊上今日魔力损耗过多,又受了伤,待她调息一晚,明日会助冥王归丹。”
祈川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倒是叶枫从袖中拿出了个白瓷瓶递给褚西轻声说:“大长老,这是龙族特有的疗伤圣药,将之涂在伤口出,最多一晚便能恢复如初,劳烦你将之交给叶宁妹妹。”
褚西点了点头,又领着众人往魔宫而去,途经幽冥河时,青止止住了步子,指了指河畔:“那是什么?”
众人随着她的手指看去,看见了副极其奇特地现象,一边是泛着绿光的幽冥河水,另一边是泛着浅黄色光晕的忘川河水,两边相交的地方呈现一股绿黄的景象。
“那是幽冥与忘川的交界处,忘川与幽冥的前身是天河,上古时期被战乱波及,自此一分为二,一路往上成了忘川渡生灵,一下往下成了幽冥镇恶鬼。”褚西话音刚落,叶枫无奈叹了口气,这和天帝与先魔尊的情况一致,本是一母所生,最后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叶枫见忘川河畔飘来了许多的河灯,但那些河灯在触碰到泛着绿光的河水时,顷刻间便化作了灰烬,而幽冥河中央立着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刀,他记得叶宁曾用它镇过忘川下的恶鬼:“这是?”
“太子殿下,幽冥河水看似在流动,实则是一滩死水,所以是承不了物的,而七星刀由初代魔尊所铸,听闻是在天河河底找到的玄铁制成,不知被天河水泡了多少年,因此,生来便可镇压恶灵,今日忘川之事到底对幽冥河产生了影响,想来尊上才会以此镇压。”褚西说完后,见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又道:“蛮荒之中,居住的大多是雪银翅鸟,故此入夜以后这里温度极低,诸位还是快离开为好。”
褚西将人全部安排妥当以后,转身进了曦泽神宫的长安殿,长安殿内叶宁正躺在窗边的软塌旁,支着脑袋看夜空的星星,褚西俯身行礼:“尊上。”
叶宁转头看了他一眼:“免礼,如何?”
“都安排好了。”褚西话落,自袖中摸出瓷瓶放于桌上,“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说是龙族疗伤圣药,将药涂在伤口上,过一晚,便能痊愈。”
“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不在的日子,魔界事务都交由你处理。”
“你说得好像平日里的魔族事务是你处理得一样。”褚西的语气里难得添了几分宠溺,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关上门径直离开。
褚西离开后,叶宁这才起身,赤足走向了桌子,看了那瓷瓶好几眼,随手往窗外一扔,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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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为你取名叶宁,入住长安殿,长安即常安,她只愿你一世常安,喜乐安宁,日后爹爹不在你身旁,你那性子定要收一收,切不可在如此莽撞。
“阿宁,不要怪你叔叔,五界四海安危的胆子太重,别怪他,照顾好自己。”
叶宁从梦中惊醒,五千年了,那一日她还是忘不掉,每每入睡,都会惊醒,身为魔族,幸得她也不需要经常睡觉,夜晚她通常都是用来打坐,实在扛不住了,就给自己使一个昏睡诀。
司命找到叶宁时,她正靠在幽冥河畔那颗四人合抱的大树上,眸子望着幽冥河,垂着地脚,一晃一晃。
突然,她听得身后响起脚步声,右手腕的琉璃线突然现了形,随着来人越走越近,那七彩的光晕便越甚。
叶宁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两手交叠弯腰行礼的同时启唇:“见过帝君,今日是叶宁眼拙,还请帝君恕罪。”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传闻中的笑面虎,会是他。
祈川瞥见她脸上的恭敬之色,眉头下意识皱了皱:“原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
她正欲说话,却见先前见过的那女子缓步走了过来,然后直接将她揽进怀里:“阿姐,你还活着,真好。”
叶宁听得她声音里的哽咽和喜悦在一次出声:“这位仙子、帝君,我之前已经和二位说过了,我并非是你们的故人,世间亦有容貌相似之人,如今误会既已解除,这琉璃线还请帝君解了吧!”
祈川见她满脸疏离,眉眼间也是散不去的惆怅,她和锦儿不同,锦儿天真烂漫、活泼好动,若不是这两次见到她,胸口里都会有股暖意,离开她那暖意便消失了的话,他也会认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你的确不是锦儿,你是叶宁,是魔尊,难怪这五千年我和青止、霁华遍寻五界四海不得你踪迹,叶宁,能在次见到你,我很开心。”祈川朝她勾了勾唇,露出了个发自内心的笑,至于解除琉璃线,他权当没听见。
“阿姐,冥灯丢失事关重大,但你和冥王伤势未愈,天帝说待你们养好伤,即刻前往寻找冥灯。我本欲与你们同去,奈何明日我要去布雨,你路上当心。”青止适时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有劳仙子记挂,蛮荒夜风寒凉,即便两位是仙,吹多了也受不住,请回。”
祈川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明显不悦已经下逐客令的人,青止很有眼力劲儿地拉着他离开了。
待得他们离开后,叶宁朝着身后望了眼随后启唇:“司命星君何时有听墙角的习惯了?”
司命缓步走了出来,面上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他甚至嫌夜风不够凉,打开他地折扇扇了几下才道:“小叶宁,五千年不见,你的性子变了许多。”
叶宁丝毫不想理会那人的怀旧,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事?”
司命轻笑了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他话落以后,轻挥了挥右手地袖袍,叶宁手中出现了一个锦盒,她打开盒子,一整套琉璃盏静卧其中。
叶宁不解地看向他:“你为何要送我这套琉璃盏?”
“这套琉璃盏早该给你的,五千年前,你父亲过世后,你对仙界之人一直避而不见,是以一直没送出。”司命见她面色沉了沉,右掌摊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叠册子,“这是我最新写的话本子,你且拿去看吧!”
“无功不受禄。”叶宁将那套琉璃盏还给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