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日寺里送来的米粥碎米都难见,全是稀水,母亲撑着喝了几口,就昏睡过去。
她急得不行,去找主持,主持说她吃饱了撑的。怎么会吃饱呢?阮卿卿不懂,咬咬牙偷偷摸去厨房想拿两个馒头。
她知道偷窃不好,所以战战兢兢,结果刚摸了上馒头就听见身后有声响,吓得她就要哭,是一只馒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定睛一看是一身黑的少年,不是寺里的僧人,心下稍微宽松。
“你怎么不吃。”少年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但仍然好听。他望向阮卿卿,小女孩正要把馒头藏进袖子里。
女孩红着脸,“我给妈妈拿的。”
少年看见那双沉着秋水清澈的眸子。涨红的小脸,更加映衬的眼睛要滴出水来。
少年干净利落地吃掉两个馒头,发现小女孩撕开了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把布条贴在他渗血的地方。少年皱皱眉,还是领情地用女孩的衣袖布料,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下。
阮卿卿在黑衣少年走后,匆匆赶回屋里,但母亲连馒头也吃不进,在苦捱一日后便去了。
或许是母亲去世带来的太过悲痛,阮卿卿淡化了那日遇见过一个黑衣少年的事。父亲将她接回府后,面子上很是安慰了一番,但阮卿卿那时只记恨着是阮府害死了母亲。
万般诸苦,来日定会一一回报。